王阿姨和婕茜雖然都很擔心嘉莉,但也沒有給高飛施加太大壓力,畢竟高飛只是個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小警察,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操心。
高飛把母女倆送到門口就轉身離開了,奧萊和嘉莉還在公寓里等著他。
回到公寓,奧萊和嘉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奧萊喜歡看電影,嘉莉卻喜歡看選秀類節目,一大一小兩個人因為一個遙控器爭得不可開交,高飛早在樓下泊車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們倆的爭吵聲。
見到高飛老大推門進來,奧萊和嘉莉連忙安靜下來,奧萊尷尬一笑:“老大,你回來啦?”
“回來了。”高飛笑著點頭,隨后便放下了車鑰匙。
奧萊則連忙起身道:“我和嘉莉就不給你添麻煩了,我們先走了。”
“晚上住在我這吧,外面太冷了。”高飛友善的挽留道,紐約的冬夜相當可怕。
奧萊卻是個固執的人:“不,我們已經給你添了太多麻煩了,老大。”
隨后他回頭朝著嘉莉招了招手:“嘉莉,我們走。”
嘉莉挺不開心的噘著嘴:“可我還沒看完美利堅偶像呢……”
聽了這話,奧萊一雙渾濁的眼睛明顯黯淡了下來,但他還是低聲催促道:“走吧,嘉莉,別耍小孩脾氣。”
“好吧,好吧……”好在嘉莉也是個懂事的小蘿莉,乖乖從沙發上蹦下來跟著奧萊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她還不忘了鄭重其事的對高飛點頭致謝:“謝謝高飛老大,謝謝你讓我洗澡,還給我準備了大餐。”
高飛揉了揉她可愛的小腦袋:“別這么客氣,以后歡迎常來玩。”
之后他又抓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三個人一同下樓上車,高飛發動車子在布魯克林夜幕下的街道上緩慢行駛,紐約的冬夜冷得令人發指,流浪漢們想找一個避寒取暖的場所可并不容易。
往年奧萊一個人過冬的時候就已經很頭疼了,如今身邊又多了一個小蘿莉,生存的難度明顯又上了一個檔次。
但這都是奧萊自己的選擇,他知道自己沒有反悔的余地。
車子開到奧萊之前的地盤,高飛停車把兩個人放下,雖然奧萊與他的老伙計們鬧得挺不愉快,但回去求求情、道個歉,老朋友們總能看在以前的情面上重新接納他。
高飛放心不下,陪著奧萊和嘉莉往小巷角落里走去,角落里幾名流浪漢正圍著一桶燃燒的鐵皮罐子取暖,這是他們冬天唯一的御寒方式。
“哈利、喬爾……”奧萊隔著老遠就認出了自己的朋友,他頗有些尷尬的喊著他們的名字。
幾名流浪漢回頭看見奧萊,剛想說話,結果卻看到了奧萊背后跟著的高飛。
一見到高飛,幾個流浪漢掉頭就跑,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小巷深處,高飛心里納悶,走上前去看到地上散落著一些注射器和白色的粉末……
難怪他們見到警察掉頭就跑,這群家伙可沒干好事。
跟著高飛走過來的嘉莉也看到了地上的白色粉末,小家伙居然一臉饞相的舔了舔嘴角。
高飛趕緊一把拽回小蘿莉,沉聲說道:“嘉莉,這些東西可不能碰,記住了嗎?”
“可這些都是好東西呀,很貴的……”嘉莉小大人似的說,“一小包這種白末末可以換十幾個面包,所以我猜它一定很好吃。”
高飛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小丫頭懂的還挺多。
“喔,嘉莉……”奧萊趕緊蹲下來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這些東西嘗過一次就會成癮,會讓你不停的渴望再嘗到它,另外它還會讓你的身體變得虛弱不堪,讓你生不如死,這白末末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樣啊……”嘉莉輕輕點頭,但眼神中仍閃爍著好奇,“可既然如此,它為什么能換十幾個面包?面包是好東西,白末末是壞東西,那為什么好東西反而沒有壞東西值錢呢?”
“因為它讓人上癮,癮君子們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得到它的……”奧萊低聲解釋道。
站在旁邊的高飛認可的點點頭,同時又忍不住擔心嘉莉。
如果繼續讓嘉莉跟著奧萊流浪街頭,那么在這種生存環境下,嘉莉難免會與這些癮君子頻繁接觸。
而不僅僅是毒-品,寒冷、傳染病、寄生蟲,以及食不果腹的狀態——任何因素都可能要了嘉莉這條小命。
“奧萊,我能跟你談談么?”
斟酌再三,高飛終于還是決定和奧萊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奧萊決定救下嘉莉,并且把她留在身邊,他做的是好事,但卻未必能得到好結果。
如果任由嘉莉跟著奧萊在街頭長大,在這種生活環境中成長的嘉莉完全野蠻生長,后果將會是非常可怕的。
更何況,嘉莉本身并不是普通人,她的身上有著尚未覺醒的超能力。
奧萊乖乖跟著高飛往一旁走去,他也猜到了高飛的意思。
“老大,你想讓我……”
但話只說了一半,小巷的兩端忽然出現了幾道人影。
這是一群來勢洶洶的黑衣人,他們的步伐殺氣騰騰。
“糟糕!”
高飛臉色一變,低聲提醒奧萊和嘉莉:“你們倆,到我身邊站好。”
奧萊和嘉莉連忙乖乖湊到高飛身旁,讓高飛把他們兩個護在身后。
而高飛則端詳著小巷兩側包圍過來的黑衣人,他在判斷這些人的身份。
是神盾局的人?諾曼·奧斯本的人?又或者是想來殺他賺取賞金的傭兵軍團?
因為之前的一系列作死,高飛招惹了一大批仇人,現在仇家一個個上門,高飛一時間根本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哪一批。
同時高飛也實在是納悶——當初哥們一心求死的時候你們一個個躲在暗處做縮頭烏龜,如今我拖家帶口的,你們反倒一個個竄出來了,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你們是什么人?”高飛朝著黑衣人厲聲問道。
黑衣人之中的頭領陰測測一笑:“高飛警員,我們是你的朋友啊,當初你是經過我們的改造才獲得了如此強大的能力,成為了紐約的超級英雄,現在你是不是應該知恩圖報,報答我們了?”
聽到這里,高飛算是明白了。
他們是諾曼·奧斯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