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呂布的話,孫乾頓時就感覺自己有些凌亂了。閃舞
怎么個情況?找個女婿?這玩意跟太傅有個屁關系?
連你女兒出嫁都管,干脆管你全家吃喝拉撒算了!
孫乾疑惑的看著呂布,道“溫侯,您找女婿便找女婿,這事我家太傅如何插手,他給您選的女婿若是您在看不上,到時候大家臉上豈非都不好看?這事乃是您的家事,找太傅不太方便吧?”
呂布爽朗的一擺手,道“公佑先生誤會了!本將的意思是,既然太傅對布如此真誠,那呂某人也愿意以太傅和新帝馬首是瞻……若是我們兩家能夠結成秦晉之好,豈非甚妙哉?”
孫乾聞言恍然大悟,道“原來溫侯是想跟我們太傅做親家啊,此事好是好……只可惜我家太傅現在只有一子,尚不足一歲,令嬡據聞已是二八年華,這在年齡上,只怕是有些恕不相配吧。”
呂布聞言,差點沒讓孫乾氣死。
他恨不能一腳把孫乾踢到墻上去。
誰要跟陶商的兒子結親了?你是不是傻?
“本將的意思是……我的女兒,嫁給你家陶太傅!”
孫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呂布不是想跟陶商結親,而是想當陶商的老丈人。
真是心比天高啊,啥你都敢想。
孫乾依稀記得,當年呂布的女兒好像跟袁術的兒子袁耀還有過一陣子的結親之議,不過最后不了了之了。
看來,呂布是想父憑女貴,一步登天的說。
孫乾猶豫的道“只是我家太傅已有妻室,溫侯之女去了,亦不過是做妾……不知溫侯可能忍得此事?”
呂布哈哈大笑,一甩手“不妨事,不妨事!做妻做妾都一樣,只要是做了就行!大丈夫三妻四妾乃稀松平常,何足掛齒!”
孫乾聞言不由咧咧嘴,這爹當的……看的真開。
孫乾又道“這事我也做不得主,回去需得問問太傅……另外,在下不知道小姐的品貌性格如何,回去卻是該如何和太傅形容?”
呂布豪言道“不礙事,太傅當年也曾見過我女兒的姿容,應該記得。”
其實孫乾認為這事根本就不靠譜,所以就想把這事遮掩開去,偏偏呂布還不上道。
“只怕未必吧……溫侯,問題是太傅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就算當年與小姐有過匆匆一晤,只怕如今也是記不太清楚了,不如將此事權且擱置,如何?”
呂布重重的搖著頭,道“不能耽誤!此事非同小可,事關我倆家進退榮辱,亦是關乎太傅今后的終身,豈可擱置?”
孫乾聽的牙花子直疼。
還太傅今后的終身?你怎么尋思說的。
呂布沉思了一會,突然一拍桌案,震的桌案上的羊骨頭和雞骨頭掉了一地。
孫乾也是嚇了一跳,不知道呂布抽的什么邪風。35xs
呂布站起身,道“正好今日無事,我陪公佑去看看我那女兒的模樣品行,你也好回去跟太傅仔細的加以詳述。”
孫乾聞言一愣,道“這個、不太好吧,不方便……”
呂布一揮手,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們中原人就是矯性,有什么事不能放開了說!我這女兒這么大,最不怕的就是見生!走!看看去,讓你也瞧瞧我女兒的貨色如何!”
瞧瞧這說的什么混賬話。
我女兒……貨色如何?
二人前往呂布府的后宅,一路之上,呂布還不停的跟孫乾吹噓自己的女兒多么多么好。
“公佑先生,實不相瞞,我那女兒的容貌,足可算得上是天姿國色,可謂是沉魚落雁之容也。”
孫乾也沒真當回事,就是在那邊哼哼呀呀的聽著。
呂布不管不顧,繼續地吹噓著道“容貌還只是在其次,我這個女兒,最難得的,便是天性善良,溫柔嫻熟,舉止大方,艷而不俗,賢良淑惠……日后與太傅的兩位夫人相處,本將自認為一定她們之間會非常的和睦……”
話還沒等說完,便聽后院傳來一陣呼呼哈哈的吵鬧之聲。
孫乾疑惑的瞧了過去,卻見一個身著勁裝的紅衣少女,正在內宅的院內,與五個家丁比試拳腳。
但見那少女行動如風,拳腳輕盈,招式往來之間如同一道紅霞,刮的那五個漢子毫無還手之力。
“呵啊!”隨著少女的一聲嬌咤,一名大漢被直接撂倒在地。
然后又是一個,又是一個,又是一個……眨眼之間,五個家丁就都被打的站不起來,渾身酸疼的不能自已,各個都在地上苦苦的哀嚎。
孫乾看的右眼皮子直跳,他疑惑的看向了呂布,低聲詢問道“溫侯,那一位是?”
呂布哈哈大笑,道“正是小女也!”
孫乾差點沒直接昏過去。
你管這叫賢良淑惠?
你怎么好意思說的!
并州軍的臉皮,都是這么厚的嗎?
孫乾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位小姐若是被太傅娶回去,跟我家那兩位主母……一定是會相處的很是和睦啊……”
呂布似是沒有聽明白孫乾的反話,他招呼著呂玲綺道“女兒,快過來見過貴客!”
呂玲綺剛剛干倒了五名大漢,渾身的余勁沒處使,正憋的渾身難受,不能自已。
一聽呂布招呼自己,呂玲綺的身體頓時一震。
她急速轉頭,上下仔細打量著呂布,突然嬌叱一聲,眼光中戰意熊熊。
“呂奉先,來單挑啊!”
呂布笑呵呵的拍了拍一臉驚恐狀態下的孫乾,道“不妨事,不妨事,她平常就這愛好,時間長就習慣了。”
說罷,便見呂布轉過頭去,收起和善的笑容,兇狠的瞪視著呂玲綺,道“貴客在此,還敢如此無禮,看為父今日怎么教訓你!你過來打吧!”
話音落時,便見呂玲綺已經是快步奔跑了過來,臨近呂布的時候,縱身一躍,輕巧的身軀便飛向了半空。
她優美的紅袖,粉拳緊攥,瞄準呂布的胖臉正中,猶如獵豹一樣迅猛的砸了下去。
“啪——!”
呂布一抬手,一個大嘴巴子扇出,直接給呂玲綺從半空中抽倒在了地上。
孫乾看的目瞪口呆,嘴巴張的大大的閉不上。
這是什么父女?
呂布輕輕的撲了撲手,淡淡道“就這兩下還找我較量……胖了我也是你爹。”
說罷,便見呂布笑著問孫乾道“你看我女兒怎么樣?”
“這個……”孫乾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睜著眼說瞎話“真是、真是花容月貌,性格溫婉的大家閨秀,太傅一定會喜歡她的。”
呂布聞言頓時一喜“如此,便有勞公佑替布回稟太傅,促成這門親事,此事若成,布必有重謝。”
呂玲綺揉著半腫的臉龐站起身來,聞言頓時一驚。
“父親,你適才說什么?什么親事?”
呂布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自的帶著孫乾往外走。
呂玲綺則是不放松,一個勁的跟著呂布的屁股后面追問“父親,你適才說什么親事?你又要把我許給誰?”
呂布轉過身,淡淡道“徐州的陶商,你也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