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忽然變得安靜下來。
一絲絲舒爽地涼風吹過,輕拂草地上的綠茵,吹過波瀾不驚的石河。
六耳姑娘整個人氣質都變得不一樣,其額間的神火豎紋,微微一亮,明亮艷麗。
神情變得安靜,變得沉思。
但只維持了一瞬間,俏容就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問道“小道士,你從哪里聽說我三弟叫做孫悟空?”
許易聞之,微微一笑,道“在下游歷天下,踏遍五大妖國。自然聽說過傲來國三少的名頭,這點消息也只能算是道聽途說。”
這種其實猜測全部都是前世里面的貼吧水友,各種清奇腦洞聯想的。
畢竟作者本人也沒有想好如何定義三少,所以三少的出場基本都是奧斯卡小金人的狀態,到哪都是一團金光,耀眼刺目。
“呵呵,原來如此。只不過三弟自幾百年前無意被天外神器所傷,已經好久沒有露面了,并不是你所說的孫悟空。”六耳笑道。
“是嗎。看來小道消息,也不盡實。”許易說道。
但是心里卻想著,即便不是孫悟空,那也可能與之有著莫大聯系。
“不過,我妖族向來有恩報恩,有仇抱仇。小道士你這次救了涂山姐妹,這份恩情我傲來國記住了。”六耳姑娘說道。
“六耳姐姐,紅紅姐姐她……”涂山容容小手拉著六耳姑娘的披風。
“這是紅紅的情劫。我也無能為力。而狐妖之力,源于至情。情之所至,力之所生。紅紅強大無比的妖力,也正是由這情劫所生。”
“這并不是愛情,只是一份深不見底的愧疚。但小道士的死停留在了紅紅心里最能感動她的瞬間,無限的美化下去,直至完美,所以這就成了劫數,也是每個狐妖必經的劫數。
涂山狐妖一族,極于情力,也是最容易被情力傷害的,所以這一關必須她自己過。”
六耳姑娘說道這咬了手里的一口蟠桃,看著遠處靜默的紅紅,也是不禁露出一絲憐憫之色。
“而且現在看你們姐妹倆沒事,我也就放下心來了,趕緊回到涂山去抱平安吧。”六耳姑娘說道。
“那六耳姐姐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涂山容容問道。
“你們涂山有沒蟠桃,我去干嘛?”
六耳姑娘說道,一口咬掉了手里的蟠桃,將棗核隨地一扔,腳下升起了一道白云。
“小道士,那就麻煩你將她們再送一層吧!”
話落,六耳姑娘踏著云朵消失不見。
“咳咳!那我們也走吧!”
許易使用御劍術再次帶著兩狐女踏上涂山之路。
此地,空無一人,寂靜的可怕。
過了好久好久,一道人影從天上俯沖而下,此人正是剛剛離去的六耳姑娘。
六耳姑娘看了四周沒發現許易等人,看樣子的確走了。
不由松了一口氣,面上露出一絲笑意,道“三弟出來吧,還害羞不敢見人呢?”
“嘻嘻嘻,本少怎么會不敢見人?”
一陣笑聲傳來,不知源頭在哪里,似乎來自四面八方,但又遠在千里之外。
這笑聲充滿著戲謔,化為一道無形的聲波擴散而去。
遇到茂密樹林,鳥獸驚散。波及到湖泊溪流,鯉越龍門。沖上了在天穹之上,萬里云散。
六耳姑娘面色不變,其金色美麗的瞳孔露出妖異的色彩,額間的神火印記露出一點光亮。
抬起頭顱向上看去,只見不知何時此地上空多了一朵純色如棉花般白色云朵。
那云朵之上,金光萬道,一尊奧斯卡小金人站在上面。
這幅畫面,此時定格,似永恒不朽。
這團金光只能看著兩顆黑滴滴的眼球不斷來回轉去,其它部位全部金光虛化,非常簡潔。
“三弟,你還是如此調皮。”六耳姑娘看著小金人面露笑意。
小金人三少自然不會一直呆在姐姐的頭頂上交流。
立馬做了一個很經典的動作,翻了一個跟頭,就從云端下來了,輕飄飄落在六耳姑娘身前。
“三弟,把你這身上的金光亮度關掉,太刺眼了。”六耳姑娘捂住金瞳說道。
“姐姐說得對。小弟這就做。”小金人三少身上的光立馬減弱,直至消失不見。
但是看起來依舊是一副除了眼睛以外的金色白板,什么都不能看出。
“剛才我帶涂山姐妹來到花果山。我就察覺到你已經出關了,為什么不出來,”六耳姑娘問道。
“姐姐,不是本少爺不敢出來見人,而是你看我這幅樣子能見人嗎?”三少說道。
“呵呵,你這樣又怪得了誰?”六耳姑娘捂嘴掩笑。
“切!”三少瞥過頭去,裝作很傲的樣子。
“三弟,對于那小道士你怎么看?”六耳姑娘問道。
“變數!”三少眼睛里露出了認真之色,不知想到了什么。
“變數?”六耳姑娘不明白什么意思。
“現在的人界修行者修法力,但更修法寶。這小道士在我看來完全不同于一氣道盟那群道士,完全不是一個路數。”三少說道。
“且我被天外之器所傷,一身法力盡皆被封,同樣也是變數,這就說明有些人坐不住了。
大劫將至,人妖兩界難逃劫難,為此本少可得好好謀劃一番。
那個道士也許可以拉在我們的同盟里面。
要知道破解大劫的方法,就是要用傳說中的“變數”。
變數一詞含有天大氣運,有莫測偉力,乃是一切不可預知的劫數天敵?
那道士是一,而本少還要更多的變數。”
“呵呵,原來如此。我已經將自己的一縷元神之力脫離身體,送往人界東方靈族。他們一族在這場未來的大劫里面將會扮演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六耳姑娘說道。
對于三少口里的“大劫”她也是知道的。
“不過三弟,你知道孫悟空這個名字嗎。”六耳姑娘問道。
“孫悟空?有點熟悉……”小金人三少露出思索之色
飛過了傲來國邊界,許易等人就已經接近涂山邊境。
遙遙俯視涂山邊境山嶺,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狐貍頭形狀。
其中心位置更是有一顆參天古樹矗立于此,不知活了多少年月。
“到了,到了,姐姐”
涂山容容手舞足蹈,小臉盡是興奮之色。
差點從飛劍上摔了下去,幸好許易眼疾手快,把她拎在手里。
看著近在咫尺的故鄉涂山容容心里,升起了難已遏制的情緒。
因為這段日子在人類世界的遭遇,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其幼小的心靈里已經留下深刻,難已磨滅的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