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次省城會考的人數上面,你們看出了什么沒有?”
孫仲禮滿臉沉痛的說道:“漓江附一中學,參考人數四十三人;附二中學,人數三十九人;東林附中四十一人;南華二中三十八人,陽河高中三十五人……唯有我們元江一中,足足有六十九人之多。”
他有些自豪也有些唏噓的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是我們們元江修練資源更豐富,還是元江一中的師資力量比別人強上一等?
都不是。同學們,你們只要再感受一下他們那些人身上的氣息就明白了。人家氣血更強,精氣更旺,他們已經練到現階段的頂點。
這是資源集中啊,知道嗎?他們把所有修練資源全部集中在小部分優等生身上,也讓許多天賦不好的學生,從一開始就沒有了機會。”
孫仲禮痛心搖頭。
這種做法很讓他看不過眼。
也許是因為出身貧苦的原因吧,在他擔任元江一中校長期間,一直奉行的是有教無類。
讓每一個學生,無論天賦好還是不好,總能享受到應該有的資源,即算是到最后真的無法突破,那也沒有遺憾。
“所以,為了考上更好的武道大學,為了以后的學弟學妹們能得到更多的資源修練,讓那些平凡家庭平凡資質的學生們,也有一個追夢的機會。我拜托你們,全力以赴吧。”
先前蕭南的所作所為,似乎刺激到了孫仲禮,此時說得激情澎湃,少了許多暮氣沉沉。
也許,在他心里覺得,有些事情,其實還沒到認輸的時候。
不管政策如何變,自己的理念都應該堅持下去。
蕭南也不由得微微動容。
他以前倒是沒想過這一點,只是認為理所當然。
現在來看,其實元江一中的許多舉措很不一般。
從上高中開始,每個學期都有氣血丹發下,所有學生,不管強弱都能一起享用養魂香。
即算是前身的修練資質不忍目睹,氣血和精神都差得無藥可救的樣子,學校都沒少了他的資源。
學校里在他身上耗費的藥物,如果換算成金錢,少說也有十多二十萬帝國幣之多。
這不單是對他一個人而言,而是針對在校的每一個高中生。
只有到了后來高三武科三試的時候,才會區別對待,讓強者恒強。
這種做法,先不說理念對還是不對,適不適合在這個處處爭先的年代。孫校長的這片一視同仁的心思,卻無愧于他的老師身份。
元江一中所在地,正摩拳擦掌,準備全力以赴取得好成績。
心氣起來,那氣勢看著就有些不一樣。
六十九位學生,同時發一聲喊,在這露天大廳賽場之上,竟然有了幾分領頭羊的姿態,令人不由側目。
寧如月不知在高臺上與教育廳程仲南說著些什么,時不時的轉頭看向元江一中所處位置,顯然很滿意的樣子。
漓江附一中學,此時卻是一片陰沉。
包括校長、學生在內,都沒有太多好心情。
先前被人壓得倒地的倒地,崩潰的崩潰,對士氣的打擊是巨大的。
許仲元下了高臺,臉色也很不好看,強壓著怒氣道:“我想不出你們有什么理由會輸,這些年,我們漓江附一附二,在全省都是鼎鼎有名的高中。
每年的高考會試,成績不說總體第一吧,考上名牌大學的學生數量,和考上一流武大的學生總是最多的。
平日里無論是修練資源,還是修練環境,都比元江那種小城要好上無數倍。就這樣,你們還有什么理由比輸掉?”
“王校長,你看著辦吧,今年如果表現不好,我也沒臉幫著向教育部申請資金啊,明年的日子可能就會很不好過。”
事實上,這句話他不說,王校長也知道。
他們對政策的領悟,可要比元江一中深刻得多。早就提前知道了消息,這次考試,看起來與歷年一樣,但是卻關系到以后的資源分配。
“汪洋,你先前在精神上被壓制,為何不出手?浴血試煉之時,你得了個特優,不象是優柔寡斷的性子,這時候怎么就慫了。”
許仲元還是忍不住對汪洋發火了。
先前許多人都看著漓江附一高中出丑,他身為漓江省會城市府尊,被人看了笑話,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高考學生代表沒有血性,整個漓江市都丟盡了臉面。
“他……”
汪洋張口結舌,想辯又不知從何辯起。
先前被壓制的時候,他隱隱察覺到,如果出手的話,結局要更加不妙。
但這種感覺很唯心,不好說出口的。
想想也明白,自己身為二品煉筋,對方聽說只有一品武者修為,后來還被破了氣血。如今就算傷勢養好,氣血恢復,也不至于這般快的就突破至二品。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當時在怕什么?
為什么對方一說不會留手,自己就擔心受傷呢?
難道,真的就被嚇住了?
“許府尊,你放心吧,接下來的考試中,我一定會壓過蕭南他們,不會丟了漓江的臉。”
“這就對了,無論如何,血性不能丟。在我眼里,你們綜合實力,比起元江,比起東林、陽河他們都要強。”
他掃了一眼元江一中所在地,曬笑道:“精神力強,不見得氣血就強,還有技巧方面、身法方面的綜合實力考核呢。元江的條件比不上我們,你要有信心,你們都要有信心。”
“是!”
“不要跟我說,林逸已經被清寧特招。人家元江一中也有個秦霜更早一年被特招走呢。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考試時不要被蕭南比下去了。你們可以輸給任何人,就是不能輸給他。”
“二品境界輸給了一品武者,以后別跟我說自己是天才。”
陽河府尊削瘦老頭也在陽河高中說得口沫橫飛。
前面的精神碾壓局面,讓他心里也大為光火。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資源不資源的,其實也不算很重要了。
畢竟年紀大了嘛,沒那么多野望。
但是,人都是愛面子的,被人壓過一頭,打得灰頭土臉。
這不單是學校的事情,更是城市形象的問題。
寧如月腳步輕盈走了回來,找到蕭南,拉著他就到了一旁角落,神秘兮兮道:“有個大生意,做不做?”
“什么生意?”
蕭南其實挺不習慣寧如月這樣的行事方式的,你是府尊大人,不是學生了好吧。
能不能端一端架子?這樣不成熟,會讓人看低元江市的。
不過這話他真不敢說,他不敢保證這個看起來象貓咪一般的嬌小女府尊大人會不會露出利爪,抓自己滿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