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會議,以這種方式結束,趙九龍帶著項羽離開。
將項羽帶到莊園東北角的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一路上都臉色陰沉的趙九龍道:“最近你就先住在這里,等趙日天他們到來后,也足夠你們住的。”
項羽笑道:“謝謝九叔了。”
趙九龍冷哼道:“我真是沒想到秀姑會這樣做,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絕對不會讓你來。”
項羽當然不信是他騙了自己,失笑道:“九叔千萬不要這樣想,既然有五大家族的人可以殺,即便你不告訴我,我也會偷悄悄趕來的。”
趙九龍把他這番話當成了是對自己的安慰,不禁嘆了口氣,“對方這次必然是有備而來,不但要對付南安城家族的人,同時也是在防著你會前來助陣,現在秀姑撇清關系,讓你一個人應對,可想而知你面臨著怎樣的危險。”
頓了頓,他沉聲道:“你回返邊城吧,回頭我會將這里發生的事傳回家族,秀姑他們絕對不會也不敢跟五大家族聯手的!”
項羽搖了搖頭,“既然來了,哪有不戰而退的道理,沒有他們也好,我還怕他們會拖我后退呢。”
趙九龍很清楚項羽的性格,他肌肉決定了去做某件事,就一定會做,縱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沖進去。
“好好休息,我去把小雅她們接來。”趙九龍拍了拍項羽的肩膀,轉身去了。
項羽進了客廳,躺在沙發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嘴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弧度,南安城本是趙家的地盤,而今趙婉秀卻把守衛這里的責任交給他一個外人,這樣的做法簡直陰險!
而除了趙清塵和在他一擊之下落敗的趙景林外,其他人都沒有再提趙煜城的事,這一點倒是讓他意外。
“希望你們不會再有什么花樣!”項羽心中冷冷一笑。
趙九龍把趙雅三女接來之后,把項羽拉到一邊,低聲道:“這件事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你要多加小心。”
“我會的。”項羽點了點頭。
趙九龍道:“我去打探一下有關五大家族的消息,有用的情報會第一時間傳遞給你。”
說完,趙九龍便離開了。
這時候,蕭媚媚來到項羽身邊,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項羽道:“有什么事嗎?”
“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總不能一直這樣閑著,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嗎?”蕭媚媚道。
她習慣了聽命行事,也一直都在執行失魂者組織交給的任務,現在脫離了那個邪惡的組織投靠項羽,但卻閑不下來。
項羽沉吟片刻,說道:“我總感覺這些人不對勁,你有辦法探探風聲嗎?”
蕭媚媚自信一笑,“就拿那個趙景林開刀,怎樣?”
“那個人對我充滿了敵意,對你們也肯定同樣如此,況且以他那樣的性格,能知道的東西極為有限。”項羽道。
蕭媚媚勾魂攝魄的眼波朝他轉了轉,“只要是個男人,在我面前就休想有秘密可言,況且情報可不是非要耳聽為實才是真,有的時候對方的一句話都能不經意間透露出很重要的情報,這需要我們自己分析和歸納。”
“看來你在情報工作上,是個行家里手啊。”項羽笑笑。
蕭媚媚道:“沒其他事情的話,我要出去了,這莊園環境不錯,還沒住過這樣的地方呢,怎么著也要好好欣賞一下。”
說完,她扭動著如水蛇一般的腰肢,款款的走了。
項羽當然清楚,她這是“釣凱子”了,只不過這樣堂而皇之的出招,此刻正處在氣頭上的趙景林會接招嗎?
對此,他表示懷疑。
葉恨情在進入這里后,便將這里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遍,在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方才找了個房間,把自己關了進去。
她這種對一切都抱著懷疑的性格,項羽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姐夫我也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趙雅被趙景林搞壞了心情,又坐了那么久的車,的確是身心俱疲。
趙雅進了房間之后,項羽又在沙發上躺了下來,腦子里想著事情。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聽到聲音,項羽不禁微微皺眉,“誰?”
沒有人回答他,敲門聲繼續。
他只好起身,開了門,一張精致的臉蛋映入眼簾,正是趙景致。
趙景致帶著好奇的打量著他。
被一個美女像看外星人似的盯著,項羽不禁抓了抓腦袋,“景致小姐,請問有事嗎?”
趙景致這才收回目光,俏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紅暈,點了點頭。
“請進。”看到她這模樣,項羽更感興趣,把她讓了進來。
趙景致坐在沙發上,那好奇的眸子,又朝項羽投去。
“景致小姐,有什么事請說。”項羽訕訕一笑,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
趙景致俏臉又是一紅,還垂下了頭,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擺了擺手。
項羽錯愕,失聲道:“你不會說話?”
趙景致不知道是尷尬還是含羞,整個腦袋都埋到了雙腿之間。
貌似真的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對于一個失語的人,當面說出那樣的話,的確是十分不禮貌的,項羽不禁訕訕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的。”
他的聲音帶著尷尬和歉意,趙景致這才抬起頭,掏出了一個小本本和一支筆,放在面前的茶幾上寫了幾個字,然后推到項羽面前。
字體娟秀,“不知者無罪,我為我哥哥向你道歉。”
原來她是來為趙景林道歉的!
項羽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我經常被人那樣對待,已經習慣了。”
遠古七族的每個人,除了趙家趙九龍這一脈之外,貌似無論誰都對他充滿了敵意,他說自己習慣了,倒也不假。
趙景致美眸之中閃過一抹笑意,又拿回那個小本本,寫下了一行字,“你跟傳聞中的不同。”
為了省卻她的麻煩,將那小本本推來推去的,項羽便起身來到她身后,笑問道:“那傳聞我是什么樣的呢?”
被一個陌生男人站在身后,這又是夏季,穿的衣服不但少還很寬松,彎腰的話不可避免的胸口要敞開,風光便會露出來。
對此,趙景致臉色更紅,不敢彎腰的坐直,用那娟秀的字體,又寫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