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緊隨在項羽身后,說來也奇怪,此前她們剛剛靠近,便如附骨之蛆般涌來的魔液,此時卻根本沒有理會她們!
這種解釋不通的現象,只能將原因歸結在項羽的身上,一定是這家伙用了什么手段,才會讓這些魔液服服帖帖的。
事實上,項羽并未用什么手段,他只是將三女籠罩在自己的護體罡氣之內,而如今的他已經跟這里的魔氣融為了一體,可謂不分彼此,魔液怎可能攻擊自己本身呢?
所以,她們才可以完全不受魔氣魔液的影響。
魔液覆蓋的通道并非是一直延伸下去的,而是只有這么一截,安全通過之后,眼前豁然開朗。
這里是一座大殿,只不過也不知道是經歷了無數年,還是在這里發生過慘烈的激戰,大殿已經倒塌了,但眾人的注意力并不在大殿本身,而是在那片廢墟上空,懸浮著的一具血紅色的鎧甲!
那是一整套的鎧甲,就懸浮在那里,而且就好像有人正在穿著,但事實上并沒有人。
通體血紅的鎧甲,懸浮在半空,看上去十分的詭異,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鎧甲肯定是寶貝。”柯敏道。
柳如煙沒好氣道:“你這不是廢話么,咱們進來這么久了,就發現這么一樣東西,肯定是寶貝了。”
柯敏撇了撇嘴:“那咱們好不好取下來?”
柳如煙不由朝鎧甲望去,沉聲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里什么都沒有,就這么一套鎧甲,而且還懸浮在空中,就好像有著靈性一般,是你說取就取了的?”
柯敏滿臉郁悶,正要開口,項羽淡淡道:“這鎧甲不是有靈性,而是有魔性。”
“魔性?”三女錯愕道。
項羽道:“這應該是那位魔修的鎧甲,而那位魔修的實力肯定是恐怖級別的,否則也不會在死后這么多年,這里仍舊有著如此濃郁的魔氣,那么他生前所穿鎧甲,哪怕是一件凡品,也早已沾染上了那位魔修的魔性,變成了一件絕世兇器。”
他的這番解釋,讓三女覺得很有道理,這個世間哪有那么多的神器或者仙器,而且這并非是關鍵,真正的關鍵還要看人。
真正的超級強者,一草一木都可成為其手中的絕世神兵利器,換言之,神器仙器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拿在手中,也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
就如同眼前的這套鎧甲,按照項羽所說的,哪怕此前的真的是普普通通的鎧甲,但由于被那位魔修穿了,那脫離了凡品的范疇,成為真正的仙級寶甲。
更何況,那位魔修會穿一件破銅爛鐵嗎?
由此可知,這套鎧甲,一定不同凡響。
“既然被我們發現了,那就屬于我們了,但是怎么才能取到手呢?”云溪苦惱的說道。
柳如煙和柯敏對視一眼,前者道:“這套鎧甲屬于項羽,而且也可能只有他才能夠取到手中,所以如果他能夠得到,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是項羽帶著她們來到這里的,否則的話她們連見識到這鎧甲的機會都沒有,再則來說這一看就是男人的東西,她們嬌小的身體,也承受不起這鎧甲。
云溪沒想到她們會如此的大方,這套鎧甲絕對非比尋常,任何人見到之后都會眼熱,哪怕自己不需要,也會想辦法據為己有,這就是人性的貪婪,要么就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得到。
然而,她們卻并沒有這樣想,直接就將這鎧甲拱手讓給了項羽,而且如果項羽在取鎧甲,需要她們幫忙時,云溪可以肯定她們會不遺余力!
她不由朝項羽看去,只見項羽正盯著鎧甲怔怔發呆,愕然問道:“你在想什么呢?如果可以的話就盡快取走,那幫家伙不知道會否也來到這里,若被他們發現,肯定免不了會是一場惡戰。”
項羽喃喃道:“我在想,是否就是這東西把我給召喚來的呢?”
聞言,三女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真是這樣的嗎?
“那你還等什么,快去啊。”柳如煙催促道,所謂遲則生變,她也不希望被其他人發現這鎧甲。
項羽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你們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我并不清楚這東西是怎么個情況。”
三女重重點頭,云溪不忘叮囑道:“你千萬小心。”
項羽緩緩走上前去,距離鎧甲越近,他越是能夠感應到那種莫名的召喚的力量,而且他依舊無法分辨出來,到底是鎧甲在召喚他,還是他內心深處在召喚鎧甲。
但無論是誰在召喚誰,都可以確定一件事,他跟著鎧甲之間,已經有了某種聯系,而且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這純碎是一種感覺。
項羽終于來到鎧甲的下方,心底的渴望更加強烈了,他心中也涌現出一股沖動,要立即將這鎧甲穿在身上!
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在沒有搞清楚之前,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有的時候項羽看起來十分沖動和莽撞,但事實上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事先衡量一下優劣得失。
現在也是如此,他在想如何試探,才能確定這東西就是屬于他的。
思索半晌之后,項羽終于出手。
他的身形騰空而起,身上魔氣激蕩!
三女感應到他身上的氣息,無不露出震驚之色,這家伙此刻的氣息,更那些魔氣魔液簡直如出一轍!
他真的領悟并且掌控了這種力量!
更讓她們震驚的事情,接踵而至。
只見血紅色的鎧甲,突然間光芒大盛,耀眼奪目的血色光芒,一瞬之間便將整座大殿點亮了!
而且,鎧甲在緩慢的轉身,跟項羽面對著面。
項羽這一次終于看清楚了,鎧甲之中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有著一具骷髏!
正對著他的,是一顆骷髏頭,眼窩之中閃爍著詭異的妖艷紅芒!
以他的膽大包天,此刻也感覺到脊背發寒。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項羽的腦海之中,那是一聲長長的嘆息,然后才是聲音:“得我傳承,就要為我殺一人,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