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不用道術?
什么飛行符咒啊,或者一些簡單的咒語。一座六七米高的圍墻還能難倒一個道門真人?
圖樣圖森破了啊,同志們!
龍虎山作為道門三大巨頭,這都考慮不到?
實際上,整個龍虎山所在的區域,就是一個巨大的道門陣法。
經過龍虎山歷代掌教天師和無數強者上千年的不斷增加、維護。
在宗門道觀范圍內,除非是特定的某些區域,其他地方根本是不能施展道術的!
否則的話,要么立刻就會被發現;要么就會被反擊直接束縛起來……
所以阿黃才會打包好行禮,老老實實的爬墻逃跑。
終于,他費勁千辛萬苦,忍著蛋都被扯了兩次的疼痛。總算是爬到了圍墻的頂端,跨坐在上面,準備要離開龍虎山道觀了!
可是這家伙只往外面看了一眼,立刻就哭了。
因為他發現,這六七米高的圍墻,自己根本不敢往下跳啊尼瑪!
“你大爺的!這么高,不用法術就這么硬跳下去,不得直接把我給摔成腦震蕩么?”
阿黃盯著圍墻下面的水泥地,傻眼了。
所以現在他就只能坐在龍虎山道觀外圍的圍墻上,騎墻難下……
沒法用法術,衣服穿得也不多。晚上山上風又大,吹得他頭發和心情一起凌亂。
最蛋疼的是,就在這時候,院墻里還響起了夜間巡邏隊的聲音。
畢竟現在也不是古代了,一些有修道天賦的弟子不像以前那么老老實實的,阿黃這種痞子型的也有。所以晚上有些小家伙喜歡干點壞事兒,為了防止出問題,就在大約八十年代的時候設立了夜間的道觀巡邏隊巡查。
“草!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風緊,扯呼!”
阿黃心一橫,一咬牙。
深呼吸一口氣,朝著圍墻外面猛然一跳!
好歹也是個強大的道門真人,就算不能施展道術,但是對于很多東西的領悟力還是在的。所以在落地的一瞬間,他整個人身體縮成了一團,而且順著慣性的方向往前跟個球一樣滾了出去……
把巨大的沖擊力給全部卸掉了!
咕嚕嚕咕嚕嚕。
滾出去十多米遠,才停了下來。
阿黃站起身來,滿臉都是灰塵,狼狽不堪。但眼睛里卻帶著欣喜的神色。
他猛一轉身,對著龍虎山道觀的方向哈哈大笑兩聲,高高舉起了雙手:“哈哈哈!小爺終于逃出來啦。別捉急,等我玩夠了再回來。師祖大人,咱們回見咯。”
說完,跟脫韁的野狗一樣撒著歡兒往山下跑去了……
阿黃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時候。就在龍虎山道觀院墻里某種高高的閣樓里,他的師祖張若愚和另外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長,一直都在看著他剛才的所作所為。
另一個老道士哭笑不得,伸手指了指張若愚。
“你啊你,你看你教出來的什么徒弟?之前的閑云啊,偷雞摸狗,下山偷看小姑娘洗澡被村民吊起來打。現在呢?閑云的徒弟,實際上也算是你繼續教導……居然翻墻逃跑。我是服了你啊。”
張若愚被損得有點尷尬,鼻子里面冷哼了一聲。
“反正我那閑云徒兒和這個徒孫都是天資超凡卓越之輩,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他這次偷偷溜出去,也是為了幫助家鄉人民和朋友嘛。”
張若愚撫摸著胡須,臉上露出了笑容。
旁邊那個白胡子老道士一愣,然后笑著搖頭:“你啊你,還是這么不要臉!哈哈。不過你這個乖徒孫要是知道本來咱們龍虎山這次就是要派出長老帶隊,讓核心弟子下山接受磨煉,剛好就是去渝城的話。你說他知道后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傻比?”
咳咳咳,咳咳咳……
張若愚劇烈的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
“你,你這老家伙,怎么說這種粗口?虧你還是道門的四箓真人德高望重呢。”
白胡子老道士撓撓頭:“我是上網學的……下次注意啊。這網絡上啊,還真是良莠不齊,嘿嘿。”
兩人的對話,阿黃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家伙真背著自己的布包,興高采烈的往山下沖,心里暗暗想著。
“家鄉,我回來啦!”
阿黃這逗比的事兒先暫且放下不說……
我們的傅洋同學在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終于在零組的總部醫療室中,緩緩的醒了過來。
頭疼,頭暈。
傅洋首先恢復的意識,就是這樣的感覺。
他用一只手撐著病床坐了起來,另一只手揉著太陽穴,緩緩地睜開眼睛。
然后就看到……
一張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的臉!
“我擦什么鬼!”
傅洋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發動了攻擊。
一拳就朝著前面這東西給掄了過去。
“哎喲!太暴力了吧哥。”
一聲慘叫響起,一個帶著跟啤酒瓶底一樣厚眼睛的極客宅男打扮的人。捂著流血的鼻子連連后退。
旁邊還有個幾個護士打扮的女生,看樣子應該是幫自己療傷的。
傅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順利脫險,而且應該是躺在病床上了。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還沒搞清楚自己具體在哪兒,是被什么人救了,但對方顯然沒有惡意。自己還揍了對方一拳,實在是不該。
身后傳來自動門打開的聲音。
傅洋回過頭,就看到穿著黑色長風衣的王騰帶著幾個零組的人,走進了醫療室。
“這里是零組西南總部的醫療室,是我們救了你。說說吧,究竟怎么回事?”
王騰還是這樣雷厲風行、單刀直入,沒有一點寒暄和客套,直接說正事兒。
如果是菜鳥新人,恐怕還真的被他給唬著了。
但傅洋也算是“老油條”了,而且他挺不喜歡王建和王騰這種頤指氣使的氣場。所以他從床上一個后空翻跳了下來,聳聳肩。
“似乎在咱們國安局零組的規定里,可沒有把私人私事兒也要匯報的管理條例喲?王主管想知道,恐怕我沒有告訴你的義務呢。”(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