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差不多四箓真人巔峰?比我正常狀態強一點,幻鬼神甲著裝狀態弱一點……”
傅洋心中默默想到。
已經確定,這神虛差不多是一個四悟菩薩。
這樣的和尚,在普陀山的地位應該也不算低了。起碼也是道門宗派之中,長老級的了。
神虛朝著他施禮:“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傅施主。”
傅洋趕緊站起來:“大師如此客氣,晚輩有些誠惶誠恐了。”
“此言差矣。你與董主管二人,激戰邪魔,為天下蒼生。擔得起貧僧的禮。敢問傅施主叫貧僧來此,有何指教?”
神虛問到。
他這么直接,傅洋也不玩兒虛的。
把自己的訴求大約說了一下,神虛陷入了沉思。
“神虛大師可是有什么難處?沒關系,我也不會讓普陀山白白出力。雖然我背后沒有宗派勢力,只是孤身一人。但一些靈異物資、奇珍異寶還是能拿得出來的。或者大師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告訴我。”
傅洋擔心神虛是不想白干,趕緊解釋到他是會給報酬的。
結果這和尚搖搖頭:“貧僧倒不是貪圖財物,只是茲事體大。畢竟我們是佛門,董施主是鬼王。萬一對她反而有害,恐怕……”
原來這和尚是不想擔責任啊!
傅洋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幫你這么大的忙,如果還要再幫你擔責任的話。那這簡直比雷鋒還雷鋒了吧?
“神虛大師不必擔心,我已經想過了。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所以還請拜托你們普陀山了。我傅洋會牢記這個恩情,以后必當厚報!”
他很鄭重地行了一個正統道教的利益,顯然是非常嚴肅的。
神虛沉吟片刻,點點頭,終于答應了下來。
傅洋立刻喜出望外:“如此甚好!那神虛大師,事不宜遲,咱們這就立刻出發如何?”
神虛露出和善的笑容。
他雙手合十:“傅施主稍安勿躁,此事既已確定。又何必著急這一兩日的時間?其實貧僧這次來尚海,是參加宗教管理局舉行的一個交流會。恐怕要后天才能返回普陀山。”
這樣說的時候,他已經暗暗用上了一絲佛門的靜心真言的力量。
讓傅洋躁動不安的情緒安穩了下來。
于是,兩人打算先去跟徐新義還有杜不惑說一聲。等兩天后神虛參加完交流會,就一同啟程護送維可前往普陀山。
至于王建叛變和零組這邊的事情,傅洋覺得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按照秦媚的說法,先暫時的放一放確實也沒什么。
“師傅!我要跟你一起去普陀山。”
顧劍洋一臉堅定。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這次無論如何要跟著師傅。一來是對師傅的感情依戀,二來也想見見更廣闊的靈異界!
畢竟,他現在的實力,在貴陽念書,就算平時能經歷一些靈異事件。但格局終究太小,比不上傅洋總是大場面。
“這個……好吧。但要先去跟你的老師說一聲,別以為你失蹤了。”
傅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他這個便宜師傅教導自己徒弟的日子實在有些少,這次恰好有一點時間,帶在身邊。又是前往佛門圣地普陀山,想來不會有太大危險。
更重要的是,傅洋非常理智的知道,因為從小生活幸福,父母家庭和睦。所以自己性格相對還是比較溫和。就算有時殺人,不到極端情況,手段也并不十分酷烈。
但他也明白,自己這個徒弟不太一樣。
可憐的出身和凄慘的經歷,讓他性格更多的是比較冷血和暴戾。這從之前顧劍洋的一些行事手段就能看出。
所以他很希望顧劍洋能夠稍微改變一下。
這也是傅洋一定要求他老老實實讀書,待在學校里直到上大學的原因。就是想用純真一些的校園生活,來軟化顧劍洋心中的黑暗面。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這個師傅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顧劍洋見傅洋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高興的喊道:“謝謝師傅!徒兒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以你在通靈之術和修道方面的天賦,為師從來不擔心你會丟臉。就擔心我無法教你太多。”
傅洋擺擺手,示意他別大吵大鬧失態,畢竟神虛還在這。
佛門中人,一般都性子沉靜,不喜歡喧鬧的人或者環境。
“沒關系,年輕人,活力四射是正常的。可如果年紀大了,還這樣的話,才會惹人厭煩。貧僧曾經認識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只貓,就不懂收斂,頗為厭煩。”
神虛還是那副淡然模樣。
可說到“某只貓”的時候,眼睛里居然閃過一絲怨念。完全不像是高僧的模樣啊!
雖然很短暫,傅洋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變化。
他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然后立刻小心翼翼地問到:“那個……神虛大師啊。您說的那個不懂收斂的一只貓,可是一只會說人話,肥頭大耳,外形很像是熊貓的渡水葫蘆貓?名字叫……熊爺?”
傅洋話音剛落,神虛猛一轉身,死死盯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靠!你!你認識那該死的無節操、無廉恥、無底線的死胖貓妖?”
神虛聲音都變了。而且還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傅洋和顧劍洋一臉懵逼。
完全不敢相信一個佛門高僧會說出這樣的話,露出這樣猙獰的表情。
看到二人的表情,神虛立刻知道自己失態了。
趕緊立刻又變得一臉寶相莊嚴,輕咳兩聲,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失態了……還請兩位施主見諒。只不過那頭胖貓妖著實可惡,所以你突然提起,貧僧情緒失控了。真是罪過,罪過啊。”
顯然,神虛也有些羞愧。
傅洋和顧劍洋對視一眼,師徒兩人心里都有些忐忑。
尤其是顧劍洋,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原來熊爺師叔的風評這么差啊?以后我行走靈異界,說出去會不會總被打啊?”
片刻之后,傅洋恍然大悟。
神虛這個發號的諧音,聽起來就很像是另一個字。
于是他脫口而出:“莫非……您就是熊爺口中的腎虛大師?它總說在普陀山修行的時候,和您相愛相殺。您對它太過癡迷,追著它,哭著喊著要和它突破種族的界限,一起搞基一起飛。被殘忍拒絕之后,惱羞成怒,兩人關系惡化,處處刁難。才導致它在普陀山待不下去了。”
傅洋說的倒是實話,熊爺確實是這么對他和阿黃說的……
什么?!
神虛本來帶著慈祥笑容的臉上,表情猛然凝固,然后眼睛里都出現了血絲。
最后他實在控制不住情緒。
抓起旁邊一個玻璃杯子,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怒火沖天:“死胖貓你大爺的!在普陀山吃我的喝我的。居然還敢到處污蔑造謠。你給老衲等著,下次見到你,不把你吊起來菊花捅爛,算老子佛法不夠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