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顯得有些尷尬,叫了一聲:“爸!你在干嘛?你這有點兒像是避難的樣子嗎?我看你像是在度假啊……”
他一邊無奈地說著,一邊朝黃飛走了過去。
黃飛和蟹八蝦九喝得醉醺醺的,紛紛回頭,就看到自己兒子和傅洋朝這邊走過來。身邊還帶著那只胖乎乎的寵物貓和一只大烏龜!
“老大,我們好想你啊!”
蟹八和蝦九見了熊爺,立刻撲了過去,一副“吃奶孩子見了娘”的模樣。
熊爺則是很裝逼地用爪子敲了敲它倆厚厚的甲殼,發出咚咚響的聲音,點點頭:“不錯不錯,小蟹蟹小蝦蝦,你倆挺懂事。不過,為啥喝酒不帶著爺啊?”
這這這……
黃飛瞠目結舌,看著熊爺口吐人言、和蟹八蝦九說著話。
在他的印象中,這只長得很像熊貓的大胖貓咪,不是傅洋的寵物么?之前在兩江鎮家里的時候,還總喜歡跟人一樣在桌子上面吃飯。
傅洋和阿黃還沒有說話,熊爺這死胖貓就自己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黃飛的身旁,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黃叔啊,之前怕嚇著你,所以沒跟你說實話。爺……我呢,叫熊爺。是你兒子和傅洋兩人的好兄弟。我們仨吧,你可以理解為結拜兄弟。我是大哥,他倆是我的小弟。”
傅洋和阿黃聽到這話,恨不得沖上去把這死胖貓給撕了。
什么大哥小弟的?瞎扯蛋啊這是!
不過當著阿黃爸爸的面前,又不太好說啥。只能對這死胖貓怒目而視,想用眼神殺死它……
而黃飛聽了熊爺的話,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接受了——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太離奇。他的心理素質飛速提高了吧!
更何況,剛才都和蟹八蝦九一起劃拳喝酒了,現在熊爺是妖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黃飛笑到:“我記得之前在兩江鎮的時候,我老婆還以為你真的是普通寵物貓咪,給了你一條生的活魚吃。哈哈哈!真是難為你了。”
沒事!
熊爺很大度的一揮手:“阿姨也是好意。來來來,黃叔,我陪你喝酒。”
死胖貓說著,也抓起一瓶啤酒……
“喝個蛋!你這死胖貓,可別把我爸帶壞了。”
阿黃從熊爺手里搶走了酒瓶子,還狠狠瞪了它一眼。然后才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老爸說到:“爸啊,我和小洋子本來還擔心讓你和媽躲藏在這蓉天大廈底部的城防工事避難所里,你倆會憂心忡忡很煩悶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不愧是我爸!心理素質過硬,接受度很強。”
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實際上……看到自己爸媽很快就接受了靈異界和各種妖魔鬼怪、修煉者的存在,而且過的還不錯。阿黃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他還很擔心一輩子都是普通人、而且還是小老百姓的父母不習慣呢。
現在看來,作為張明玉的后代——實際上也是青城派開宗六族的后裔,黃家的基因和血脈還是很厲害的。
所以這讓阿黃心中更是熱切,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父母的修煉天賦!
他從懷里掏出兩張已經繪制好符箓咒文的黃色符紙,是龍虎山的“測靈咒”——作用就是用來測試修煉天賦的。
“我去把我媽叫醒吧。”
阿黃說著,往旁邊的房間走去……
傅洋則是笑著把“修煉天賦”的事情告訴了黃飛,他顯得又驚又喜:“小洋,你的意思是說,我跟你阿姨也有修煉法術的可能性嗎?未來也能像你們一樣飛天遁地,舉手投足之間威力無邊?不是凡人!”
這個嘛……
傅洋撓撓頭,笑著回答:“黃叔,從本質上來說,您體內流淌的是張明玉老祖的血脈。他乃是三花聚頂的天師級強者,您作為他的直系后代,相隔時間又不是很長。很大概率上應該是有修煉天賦的。不過阿姨的話,就不太好說了。但都要待會阿黃測試一下才能判斷。”
剛聊了幾句,阿黃就帶著他媽急匆匆的過來了。
一番解釋之后,他便讓父母坐好,然后施展法術……
嗖嗖!
兩張“測靈符”朝黃飛夫婦飛了過去,然后盤旋在他倆的頭頂上,釋放出柔和的光芒。
傅洋和熊爺、蟹八蝦九、老烏龜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也都很好奇,阿黃的父母,是否具有修煉天賦?
很快,測靈符起了變化!
阿黃爸爸頭頂上的符紙,一分為四,變成了四團跳躍的橙黃色火苗。而阿黃媽媽頭頂上的符紙,則化為了一團跳躍的火苗。
有結果了!
傅洋驚喜地脫口而出:“叔叔阿姨都有修煉天賦。”
測靈符,只是龍虎山比較基礎的符箓。用來測試的,也都是大概的修煉天賦等級,并沒有特別詳細。
一共分為優、良、中、差四個等級,也就是符箓會變成幾團火苗。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阿黃爸爸頭頂上是四團火焰,說明修煉天賦是優秀!而阿黃媽媽頭頂上只有一團火焰,修煉天賦顯然是差了……
不過,就算天賦是差——那也是有啊!
只要有修煉天賦,再差都不是問題。以阿黃的地位和資源,就算用各種天材地寶的修煉資源堆都能把自己母親的境界堆積到一定的程度去。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黃飛更是激動無比,嘴里似乎念叨著:“老祖宗,子孫后代總算沒給你丟臉,修煉天賦還是有的……”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阿黃便把一些基礎的龍虎山道法修煉要訣告訴了父母,并且把一些理論知識寫了下來,給他倆看。
傅洋和熊爺也都樂得清閑,索性在蓉天大廈里休息幾天。既等著維可和李怡然回來,順便也聊聊關于如何進一步探索“天惶隕落之謎”的事情……
距離蓉城數千里之外。
龍虎山。
后山山谷,掌教閉關之地。
龍虎山掌教盤膝坐在茅草房小屋里,打坐冥想。整個人又進入了那種“物我兩忘”的狀態,仿佛變成了一尊木頭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