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損失都十分慘重,天命受了傷,阿飛等人,也不同程度受傷,如此火爆拼殺之下,沒人可以全身而退。
那些宗門弟子,以及東山島海梟,更是死傷無數!
殘劍沉著臉,心中思考片刻,故意做出一副憤怒的表情。
“你為了一個蘇寒,可以不顧手下海梟的性命,但我殘劍不行,”殘劍大聲吼道,“我劍宗弟子,每一個人的性命,都無比珍貴,又豈能白白死在你這東山島上?”
他厲聲喝道:“我要的,只是蘇寒的性命,既然不在你東山島上,那我便親自去找出他,要他的性命!”
“狗屁!”
阿飛破口大罵,絲毫不客氣,“殘劍,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這么卑鄙,這么無恥的小人!”
天命早就說了,蘇寒不在東山島,甚至說了已經將蘇寒逐出東山島,可殘劍呢?
依舊大開殺戒,逼迫天命突破,現在目的達到了,卻準備抽身而退了?
休想!
阿飛嘶吼著,便要再度沖過去,跟殘劍廝殺一場,被海獅給攔住了。
他們可以戰,甚至就算是死都不怕,但繼續下去,只是兩敗俱傷得更嚴重,劍宗不怕,他們還有底氣,但站在邊上,依舊還虎視眈眈的無極宗等其他勢力呢?
這些勢力不會對劍宗出手,但卻會對東山島出手!
“阿飛,冷靜!”
書生深吸一口氣,腳下的白鞋子,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他看了殘劍一眼,臉上同樣是鄙夷:“別上他的當,殘劍現在心里肯定是想你沖過去,然后趁機殺了你。”
殘劍瞇著眼睛,似乎被書生說中了一般。
他笑了笑,搖頭道:“冤有頭債有主,我要的是蘇寒的命,不是你們的,你們若是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們。”
他盯著天命,手一揮,身后弟子慢慢退去:“天命,我不想與你為敵,你很清楚,與我劍宗為敵,你也討不了好,為了蘇寒一只螻蟻,你真的犯不著,既然蘇寒不在這,那我們再戰,也沒有任何意義,倘若讓我知道蘇寒回了東山島,那我必定會將東山島踏平!”
殘劍的聲音,在整個東山島回蕩著。
天命冷眸看著殘劍,他很憤怒,卻依舊保持冷靜,若是自己死了,那四大海王必死無疑,整個東山島也必定要覆滅!
他還不能死。
“殘劍,你會后悔的。”
他看著殘劍,語氣森冷,“你招惹的不是我。”
天命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嘲笑,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你一定會后悔,我等著看你后悔!”
“哈哈哈哈!”
殘劍絲毫不屑,“你的意思是,我招惹了那蘇寒?你是想說,那個小子會給我帶來麻煩?先讓他有勇氣出現在我面前再說!”
他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下令讓劍宗弟子全部回到大船,準備離開,三位老祖殿后,依舊保持著十足的警惕。
“想走?有種別走!”阿飛氣惱,大吼著,恨不得沖過去。
“別沖動!”
三娘輕喝,“我們死了不要緊,但整個東山島的海嘯都死了,高興的是他們!”
一眼掃過去,東山島頓時慘重。
“那我兄弟呢……賀明白死了么?”阿飛咆哮著,雙眼赤紅。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海獅咬著牙。
看著一艘艘大船離開,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阿飛氣得面色漲紅,身子都在顫抖,哪怕就是死,他也想戰斗,也想給自己手下的弟兄報仇!
“大哥,為什……大哥!大哥!”
阿飛正要發火,卻見天命臉色蒼白,腳下踉蹌,直接倒了下去,頓時嚇得四大海王,一個個變了臉色。
怪不得天命沒有阻攔他們,他受重傷了!
“快!帶大哥進訓練場!”
書生連忙道,海獅立刻沖了過去,背起天命,快速離開。
“阿飛,組織人守護好東山島,若是他們再來,那大家就死拼吧。”
三娘交代一聲,便立刻帶著喬雨蔓等人返回訓練場。
看著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傷員,看著遠處賀明被劈成兩半的尸體,阿飛眼角眼淚劃過,殺氣沸騰似海。
“劍宗!劍宗!老子跟你們不死不休!”
海浪拍打著礁石,沖刷不到那些鮮血,被海風一吹,血腥氣味越發濃重,殘肢斷臂四處散落,看得人觸目驚心……
“姐夫……姐夫你快回來。”喬雨蔓陪著箭神身邊,依舊捂著他斷臂傷口,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的聲音,似乎能穿透空間,讓遠在天機路中的蘇寒,耳邊陡然一響。
“嗡——”
一道氣息涌動,密密麻麻的毒蟲立刻四散開,圍在蘇寒的身邊,感受得到蘇寒身上的氣息越發濃郁,這些毒蟲比蘇寒還要激動。
“咻!”
一股玄氣從蘇寒的頭頂穿透而出,一口氣沖上了幾百米,才漸漸消散。
外頭,看到這一幕的黃牙老道等人,完全不敢相信。
“這不可能!”
“氣沖云霄,大乘之境?這怎么可能!絕對不是那個小畜生!”司婆婆也驚呆了,騰地站了起來,完全不敢相信,蘇寒這才進去兩日,便突破了一個大層次,開什么玩笑!
就算是這三千道門中最有天賦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這老人墳中,還有其他人?”
除了這個解釋,沒有別的原因了。
黃牙老道幾個人相視一眼,喉結滑動,只覺得仿佛見了鬼一般,始終不敢相信,是蘇寒突破了。
不久之前,蘇寒才剛突破到正罡之境,就算坐上云梯,也不可能吧!
“他身上的至寶!”
司婆婆忍不住開口,更是讓幾個人心驚膽戰,絕對是因為那至寶,但又是什么至寶,能有如此神效?
幾個人頓時眼睛都熱了,越發亢奮起來,對蘇寒身上的至寶,也勢在必得!
“原來如此……”
老人墳中,蘇寒緩緩睜開了眼睛,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似乎連氣質都有些不同,他看了一眼手指上的銅錢戒指,一絲玄氣滲透,并沒有什么變化,跟之前一樣。
但蘇寒卻能感覺到影子的存在:“這戒指原來還不只是道器,影子,辛苦你了。”
他站了起來,眸子里一片殺氣漸漸沸騰:“那我們,也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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