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
男子氣勢大變,雙手在周身兩個迂回,身材陡然挺拔,胸口一股氣起伏。
“呵!”男子怒吼一聲。
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周遭席卷而去,此時,周圍的風沙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扯,最后揉成了一個混沌未開的世界。男子雙目圓睜,面目猙獰,他耗費了極大的力量以及武道之力才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然而,即便如此,卻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了。
轟隆……
突然,那一股被壓縮的沙塵瞬間炸開。男子也順勢后翻了數米之遠。
“唉……”男子吐出了一口濁氣,道:“沒想到,竟然還是不行。”
“志遠師兄。”一輛奔馳g疾馳而來。
“什么事?”林志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林志遠乃是燕子門的天才弟子,更是燕子門掌門楚明飛的得意門生。以三十五歲的年紀,便已經達到了武道宗師大成的地步。如此之天才,定然要成為燕子門最璀璨的明星。
這些年,林志遠一直都備受師門的栽培。楚明飛更是對他格外器重。
區區三十五歲的年紀,便已經一路突破,領悟,達到了武道宗師大成境界。這放在任何一個宗門之中,都絕對是天資過人之輩啊。所以,林志遠儼然成為了燕子門的重要人物。
“掌門讓我來喊你。”男子嘿嘿一笑,道:“志遠師兄,你領悟的怎么樣了?”
“不說了,先回去吧。”林志遠擦了擦額頭上的塵土。
上車之后,車子疾馳而走。
十多分鐘后,一座小鎮出現在了眼前。這便是燕子門所在之處。乃是大西北荒漠之中一片無人小鎮。其實,當年燕子門并非在這無人小鎮,數百年前,燕子門乃是國內大宗門。成立之初,行俠仗義,以劫富濟貧為使命。后來鴉片戰爭爆發,燕子門以濟世救國為己任。乃至后來的三七事變,燕子門也以抵御外敵為使命。
只是發展到后來,燕子門的性質變了,逐漸的與軍閥勾結,欺壓百姓,壓榨平民。變成了一個軍閥走狗。
后來……
往事不堪回首。
這一片無人小鎮,便是燕子門的宗門所在。
進入了小鎮,林志遠快步走到了忠義堂。
大廳之中,整齊的擺著數十把椅子,正中間的位置,一名五十歲的男子正傲然坐著,男子虎背熊腰,一張煞氣彌漫的臉。雙目之中含著一抹復雜之色。
“掌門。”林志遠心頭微跳。看來不是什么好事。
“志遠!”楚明飛看到林志遠進來,站了起來:“你陳師兄被人殺了。”
“啊!”林志遠臉色巨變,大驚失色道:“怎么可能?”
“一開始,我也不信,以為是惡作劇。”楚明飛臉色陰沉,道:“后來,陳家家主陳慶榮親自通知了我,我才知道這事情竟然是真的。”
“是誰干的?”林志遠問道。
“是……”楚明飛表情復雜,道:“他回來了!”
“他?”林志遠不解。
“郭家之后人。”楚明飛深吸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他失蹤了八年,竟然回來了。當年,陳凡林帶人對郭家大肆殺戮,搶劫。如今……他回來報仇了!”
“郭松林之子?”林志遠瞪大了眼睛,道:“不過才八年而已,他竟然就能斬殺陳師兄?”
“據說,郭義只手斬殺了你師兄。”楚明飛臉色更是陰沉。
“不可能!”林志遠連連搖頭,道:“陳師兄好歹也是武道宗師,堂堂一個武道宗師,怎么可能被人只手斬殺。即便是師尊你,怕是也做不到吧?”
武道宗師巔峰境界與武道宗師小成。
莫看只是差了兩個小境界而已,但是,想要從武道宗師小成踏入武道宗師大成,有些人一輩子而不得。有些人要耗費十多載,甚至一輩子的時間去努力。而想要從武道宗師小成踏入武道宗師巔峰境界,那并非光靠努力就行,更多的則是一份機緣,一份天賦。
武道宗師巔峰,可踏空而行,可開山填海,可毀天滅地。
但是,想要只手斬殺一個武道宗師小成境界的武者,并非易事。
楚明飛想了想,道:“若是偷襲,倒也簡單。不過,這件事情十之八九是謠言,不可多信。”
“難道……郭家小子已然是武道宗師境界了?”林志遠瞇著眼睛。
“這次,為師派你下山。”楚明飛咬牙,道:“定要斬殺那郭家小子。不可讓他活于世上,否則,對我們燕子門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是,師尊。”林志遠點頭。
楚明飛立于門外,望著外頭一片灰蒙蒙的世界。腦海里卻是一片復雜,沒想到,八年前留下的禍害,如今終于回來了。
“唉……”楚明飛嘆息了一口氣。
八年前的那一件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
殺郭家,滅滿門。追求心中私欲,助長歪風邪道。也許是對,也許是錯。于己,可獲得巨大資助,可以獲得大批靈丹妙藥;于人,經歷家破人亡之苦,經受妻離子散之痛。
“是對是錯,自有后人評。”楚明飛捏著拳頭,道:“只要殺了這小子,誰人又知道塵世間這一件小事呢?”
江南市。
郭義只手斬殺陳凡林的消息依然沒有消停,鬧得沸沸騰騰。
人人都知道,江南市多了一個武道宗師巔峰大師,名曰郭大師。
“龍五這下發財了。”
“是啊,竟然傍了一個比陳凡林還厲害的厲害絕色。嘖嘖,龍五這下恐怕有號令各方勢力的能耐了吧?”
“可不?現在劉彪,高偉……哪個人不要以龍五位尊?”
議論聲從來就不曾斷絕過。
龍五的聲勢在江南省與日俱增。
龍五日益笑開顏,而郭義卻略有憂心。
雖說自己實力無人能敵,但是,陳姐姐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還有自己的父親,也不過是一個臥病在床的病人。若是有人要針對他們,怕是……
所以,陣法要盡快落成。
上午的問診結束之后,郭義便緩步朝著省委大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