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一個身影從天而落的時候,眾人更是傻眼了,因為,那個身影實在太熟悉了!
“是……是他……”
“郭義!”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脫胎換骨,氣質超凡的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眼眸之中有一種若隱若現的金色,仿佛……是一雙黃金瞳一般。
“郭義!”劉雪靈快步走了過去。
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
他曾經羞辱,折磨了自己,甚至給自己帶來了斷臂之痛;可是,又是他讓自己身份地位水漲船高,享受到了不一樣的尊貴和待遇。劉雪靈內心對他愛恨有加,卻又表現出了敬畏之色。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郭義的女人,但是,唯有她自己知道,她并非郭義的女人,因為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太……太極境仙尊!”裘千仞當場就跪了下去。
太極境!
似乎只是傳說中的境界,這個世界還未曾有人達到過。至于裘千仞如何知道的,是因為有一次與藥神殿宗主陳宗源交流的時候,無意之中得知,這武道世界之中,天道并非極點。裘千仞自認為陳宗源乃是天道者,也算是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橫著走的人了。可是,裘千仞至今都難以忘記陳宗源那心懷敬畏的眼神。他對自己說,這世界上天道者也不過是卑弱的存在,有如螻蟻一般。唯有踏入太極境才算是開啟了強者之路。
僅有這么一次,裘千仞聽說天道之上有太極,而且,太極之上有乾坤!
這世間,太極境能稱仙尊,乾坤境算是神尊。
只是,裘千仞從來就沒有見過所謂的太極境,他所能見過最厲害的人物就是丁千秋了,連逆蒼天他都從未見過。如今,郭義如仙人般追月逐霞,行走星空。這不是仙尊,是什么?這不是太極境高手,誰是?
“起來吧。”郭義擺了擺手,道:“我并非你口中的仙尊!”
仙尊何等崇高?
連郭義見了仙尊都要卑躬屈膝。
自己的師尊北冥尊人,化神境巔峰實力,一掌之力能夠毀天滅地。他也不過是半仙之體。并未達到仙體級別。想要達到仙體,必須踏入分神期巔峰,觸碰到融合境的門路方可。
只是,師尊已經五百多歲了,壽元幾近達到終點。若是再不突破化神境,踏入分神境,怕是就要身死道消,坐化圓寂了。
現在的郭義,頂多只能算是一個道尊。算是踏入了修仙大門之中的道尊。達到了道尊這個級別,在修仙世界之中方有一席之地。否則,永遠也只能算是一個門外散修。
可是,即便如此,任何一個散修的實力都比一個武道宗師巔峰強悍的多。
至于仙尊,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唯有那銀河系深處那一方修仙文明之中才擁有。仙尊之力,一拳可滅一片星河,一掌可毀一片星域。這才是恐怖的實力。
至于郭義,與之相差實在太遠太遠了。
“不不!”裘千仞低著頭,語氣顫抖的說道:“你就是仙尊,仙尊降臨,未能遠迎,罪該萬死。”
“都起來吧。”郭義踏往大殿。
裘千仞爬了起來,弓著身子,迎著郭義超大殿走去。
“雪靈,快點!”裘千仞急忙招手。
進入大殿,郭義穩當當的坐在大殿之上,劉雪靈在一旁細致溫柔的泡茶,宛若一名紅袖添香的婢女一般。
“這兩個月,可有什么事情發生?”郭義問道。
“有!”裘千仞急忙往前一步,畢恭畢敬的說道:“武道界第二大高手丁千秋已經在江南市,說是要約戰你。這便是當下武道世界最熱門的一件事情了。好像……”
“好像什么?”郭義淡然問道,他輕輕拿起了劉雪靈泡的茶杯,正欲飲茶。
對于別人的約戰,郭義并無興趣。別說是丁千秋,縱然是逆蒼天來了,又如何?
郭義不屑,也不想。
“好像……”裘千仞尷尬的說道:“好像丁千秋以一個女人作為要挾,要你一個月內趕往江南市的西柳河迎戰,否則,這個女人一個月內必死無疑!”
咯噔!
郭義內心一陣咯噔,他急忙問道:“誰?”
“好像是叫葉小雨。”裘千仞垂著眼簾,不敢直視郭義的目光。
啪嗒!
郭義渾身一顫,手中的杯子落地,那薄若蟬翼的景德鎮上等青花瓷就這么碎了,還是出自國寶級的名家之手。裘千仞當初花了三百萬才求來一套。這一個杯子怕是就價值三十萬了。這一摔,三十萬就沒了。
裘千仞不敢說半個不字,就算郭義把整套青花瓷都摔了,他也不敢放一個屁。
“丁千秋!”郭義那一雙金色的眸子幾乎要冒火了。
“仙尊可要趕往江南市?”裘千仞急忙問道。
“既然丁千秋想要找死,那我不介意成全他。”郭義瞇著眼睛,一臉怒氣。
渾身的怒氣幾乎要凝結成實質了。一絲絲,一縷縷,仿佛要殺盡天下人。
“那……那我這就安排車!”裘千仞嚇得臉色慘白。他生怕郭義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死了。
仙尊一怒,血流成河,伏尸百萬。
雖然說自己也是一個武道宗師巔峰,可是,在仙尊面前,自己連螻蟻都不如,他一抬腳就能把自己踩成肉泥。先前郭義還沒有追月逐霞的能力,就一招斬殺了陸風華這般風華絕代的超級高手,而如今,郭義的實力再進一尺,怕是連丁千秋也不放在眼里了。更何況是自己這樣的武道宗師角色呢?
“不用!”郭義站了起來,道:“此處前往江南市約莫一千公里,直線距離大概也就六百公里。最多三四個小時,我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