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河東陳家,江南李家被滅門之后,江北劉家就做好了準備,家中后輩弟子都被放到外地去了,家里只留了幾把老骨頭在家里。可是,等了大半年,卻發現郭義并未上門尋仇。
“家主,剛剛從刀鋒谷傳來消息了。”一名中年男子急匆匆的進門。
“什么消息?”劉長存急忙問道。
“雪靈……這丫頭成了郭義的女人了!”中年男子表情復雜,感覺荒謬無比:“據說,雪靈她……她已經到江南市了。江南市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什么事?”劉長存急忙追問道。
“圣墟宮的二宗主降臨江南市,在西柳河約戰郭義!”中年男子激動的說道:“這一次,郭義這小子惹得人神共怒,連圣墟宮的二宗主都看不下去了。他死定了。我們劉家再也不用膽戰心驚了。”
劉長存一聽,內心翻江倒海,腦子里更是一片復雜之色。
沒想到,短短半年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最讓他沒想到的是,劉家后輩劉雪靈竟然成了郭義的女人。沉默了片刻,他急忙說道:“走,去江南市!”
“是!”男子點頭。
名揚大藥房。
門口門羅可雀,冷冷清清,相比先前的名揚大藥房,現在就冷清了許多,求藥的人也不見了,大藥房的玻璃門剛換,但是依然是虛掩著。偶爾有上門買藥的,買了藥之后也迅速離開,似乎不想與名揚大藥房有任何瓜葛。
哐當!
玻璃門被人推開。
老林頭閉目養神,無聊的回了一句:“求醫問藥改日再來,抓藥看病找我就行。”
“老林頭。”一個聲音傳來。
老林頭當場就打了一個哆嗦,他渾身一陣顫抖,抬頭朝門口看去。脫口而出:“郭大師?!”
門外,郭義宛若一尊戰神一般,陽光把他的身子拉得很長。郭義緩步踏入了這藥房,重要的味道彌漫在大堂之中,依然如同先前一般的布置,只是,這藥房似乎已經沒人了,淪落得冷冷清清。
“這是……”郭義問道:“怎么沒有一個人!”
啪嗒!
老林頭手里撥弄的算盤摔落在地面上,他驚愕的說道:“郭大師,真的是你?媽呀,葉總總算是有救了。”
“你把情況詳細跟我說!”郭義一臉殺氣。
“還不是怨那個天殺的老頭。”老林頭急忙抓著郭義的手,激動的說道:“那日……”
老林頭把事情原委與郭義說了一遍。
“放肆!”郭義體內頓時炸開了一股怒氣。
沒想到,自己不過離開數個月而已,沒想到竟然就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這著實讓他憤怒,甚至有些惱羞成怒。他急忙問道:“葉姐呢?她人在哪?”
“還能在哪,在醫院的重癥監護。”老林頭苦笑一聲,道:“霍院長說了,這一次,葉總怕是過不去了。可能就這幾天時間了。”
郭義一聽,轉身出門。
“郭大師,那老頭約你在西柳河一戰。”老林頭急忙說道。
“告訴丁千秋!”郭義怒吼一聲,道:“三日之后,我與他在西柳河決一死戰!”
老林頭大驚。
消息傳開,武道界嘩然。失蹤數月,一人滅了燕子門,一戰斬殺陸風華的郭義回來了!并且揚言三日之后在西柳河上與丁千秋決一死戰。這個消息宛若秋風掃落葉一般橫掃整個武林,橫掃了整個武道界。
一時之間,各大門派紛紛行動,迅速趕往江南市。江南市頓時聚集了武道界一半的高手,千門萬宗,多少宗門的掌門,宗主都趕赴現場,想要親眼目睹天道者的一場圣戰。
人民醫院。
徐柔已經在門口迎接郭義。明和宮早已經有弟子蹲守在名揚大藥房,王者別墅,以及飛宇集團門口。為的就是第一時間有郭義的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郭義出現在名揚大藥房門口的時候,弟子立刻就通知了徐柔。
“郭義!”徐柔畢恭畢敬。
“葉姐怎么樣了?”郭義問道。
“我們明和宮用了各種辦法,也給她服用了頂級丹藥,用玉符吊命。都不管用。”徐柔搖頭,道:“丁千秋的妖心之毒太狠了,剝離了人的靈魂,把一個人的靈魂鎖在了一個小黑屋里。生不如死。”
郭義臉色一沉。
關于妖心之毒,郭義也有所了解。黃帝內經之中有所記載,但并不是很多。只是提及了相關內容。妖心之毒乃是世間劇毒。毒分三種,其一,潰爛體膚;其二,奪其性命;其三,毒其靈魂。
第一種無非就是身體潰爛,折磨身心,不至于致命;第二種就是奪命之毒,以殺人為目的;至于第三種,超脫了前兩種,這種毒藥對身體沒反應,只會讓人逐漸的讓身體失去控制,讓人的靈魂被禁錮,甚至被折磨,直到最后連呼吸自主的能力都失去,然后死去。
毒以第三種為最狠。
但是,卻需要強大的能耐才能夠做的到。
郭義闖入病房,霍啟華等人夾道相迎。進入病房,看到葉小雨的那一剎那,郭義渾身一震顫抖。
曾經美妙如花的少婦,如今卻已經奄奄一息,渾身皮包骨頭。她的身體全靠現代醫學吊著一口氣,吊瓶里還打著營養針,上了呼吸機。而且心跳很慢,脈搏微弱。
“病人可能快不行了。”霍啟華尷尬的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
“都出去吧。”郭義開口說道。
“這……”霍啟華錯愕的看著徐柔。
“郭義,你能救她?”徐柔眼睛釋放光芒。
“區區妖心之毒,焉能攔我?”郭義臉色一片寒霜,道:“去告訴丁千秋那老東西,這一次,不死不休!”
郭義怒了!
確實怒了!
這一口怒氣并非因為丁千秋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而是恨!恨自己未能保護好身邊的朋友,未能守護好自己的親人。
想起那個把自己身份放的很卑微的女子,幾乎卑微到了泥土之中。為了感恩,她不惜以肉身作為回報,甚至說要一生做自己的地下情人,絕不要求任何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