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突然,一條近百斤的巨魚撞開冰面,猛然朝著郭義撕咬而去。眾人驚愕的發現,每一條魚的眼睛都是黑色,顯然,這些魚都是有毒的。一旦碰到人體,毒素會迅速蔓延。
“就這些嗎?”郭義不屑一笑。
“哼!”丁千秋哈哈大笑,道:“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一旦你碰到絲毫,就能夠嘗試妖心之毒的厲害!”
嗷嗷……
隱約之中,一陣陣怒吼聲沖水面下傳來。
“螭龍,出來!”郭義右手一揮。
轟隆!
巨大的螭龍瞬間從水中一躍而起,嘴一張,火焰頓時在湖面上蔓延,所有飛躍而起的魚兒頓時化作一堆堆炭灰。
“天啊,那……不是陸家的神獸嗎?”
“我去,他竟然控制著螭龍?!”
“瘋了,瘋了,這世界一定是瘋了。”
所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連陸家那老者也急忙從船頭站了起來,仰望著那一頭上古神獸。眼神之中盡是復雜之色。他嘴里念叨:“此乃我陸家靈湖神獸,今日卻成為他人之物。”
“家主,日后我們定要奪回神獸。”陸少辰咬牙道。
“是!”老者點頭,只是剎那間蒼老一分。
郭義如此能耐,連天道宗師的都不是對手,狼狽不堪,更何況是陸家呢?以陸家上一任家主留下的天道心法,當真能夠成為陸家復仇的底牌嗎?
突然之間,老者覺得遙遙無期,甚至是希望渺茫。
以天道宗師的境界,有斬天滅地的能力,又控制著螭龍神獸。這少年,怕是無人能敵了。老者一臉無奈,眼神之中更是深沉了幾分。陸家之仇,怕是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后人復仇了。
火焰撲面,冰層瞬間融化。
整個西柳河宛若被高溫煮沸了一般,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螭龍乃是上古神獸,如今卻聽命于一個凡人,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殊不知,郭義早已經煉就了道體,脫離了凡胎。更有一雙強大的黃金瞳,可以馴化世間萬獸,莫說這螭龍獸,縱然是宇宙深處的星河怪獸也一樣可以馴服。只要郭義實力強大,當他達到仙體級別,黃金瞳便能夠蛻變成一雙玉瞳。到時候,馴服一兩頭星河野獸也不是不可以的。
一招就化掉了丁千秋的萬千攻擊,一招就破掉了丁千秋壓箱底的絕活。
丁千秋十分狼狽。
“丁千秋,現在該輪到我了!”郭義揮手,螭龍獸頓時仰天長嘯,一頭扎進了那西柳河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杳無蹤跡。
“他終于要動手了嗎?”
“少年宗師終于要動手了!”
眾人紛紛驚呼,所有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更有甚者為了看清楚郭義出招,不惜爬上了船頂之上,踮起腳丫子,雙目直勾勾的看著封鎖區域的最中央。
郭義憑空一踏,身形陡然拔升,在往上一步,又踏上虛空。
仿佛這虛空之中隱匿著一個個臺階,郭義臨空而立。
“郭義,縱然你有萬千法術,我也一一擋下!”丁千秋哈哈大笑。先前險些被那螭龍之火燒到,以至于丁千秋披頭散發,宛若那路邊的乞丐一般。
郭義搖頭,眼神之中吐露出一抹淡漠的光芒。
郭義的閑庭看花,丁千秋的狼狽模樣。
兩人誰強誰弱,頓時高低立判。
“螢蟲卻與皓月爭輝?”郭義不屑一笑,然后說道:“今日,我便殺你!”
郭義雙手往虛空之中一抓。
嘩……
水中,一把巨大無比的冰劍被撈了上來,這一把冰劍,足有二十米之巨,一米余寬。甚是駭人,驚人萬分,讓人驚悚連連。
“我的媽呀,這水里什么時候藏了一把如此之巨的冰劍?”
“不知道!”
“太恐怖了。”
眾人震驚無比,所有人驚得雙目圓睜,一雙眼珠子差點從眼眶之中驚落。
丁千秋也露出了凝重的光芒。
“丁老賊,給我死來!”郭義右手往前一抓,手抄巨大冰劍猛然朝著丁千秋劈了下去。
“來得好!”丁千秋怒吼一聲。
眼前,一道二十多米的水墻兀然從西柳河之中拔升而起。一道,兩道,三道……總共十道水幕之墻。
每一堵水墻都十分堅固,十堵水墻已經是丁千秋最大之力了。
丁千秋渾身炸開一股氣勢。
罡氣護體,武者擁有強大的力量,達到了丁千秋這個境界,罡氣形成堅不可摧的護盾并非難事。
轟隆!
巨劍從天兒落,狠狠的劈在了第一堵水墻之上,剎那間,水墻坍塌,化作無數水珠落入西柳河。
“再來!”郭義怒吼。
第二堵水墻坍塌。
第三堵水墻崩塌!
直到第十堵水墻潰散,郭義手中的冰劍僅存十余米。
“丁老賊,拿命來!”郭義怒吼一聲。
丁千秋見狀,瞳孔一縮。
雙手急忙往虛空之中一拽,一道金色的金絲網瞬間從天而降。丁千秋怒吼道:“小子,這可是你逼我的。”
那金色網乃是丁千秋以體內精神力編制而成,錘煉了二十年才編制出了一個如此之大的金絲網,這才是丁千秋此生最大的壓箱底技能。若非到了關鍵時刻,絕對不會輕易啟用。
一旦啟用,對手必死無疑。
那金絲網,不僅蘊含了無窮盡的精神力,而且還充斥著妖心之毒。
網子瞬間將郭義包裹。
“完了!”
“這小子天賦過人,顯現就把丁千秋斬殺了。”
“奈何,姜還是老的辣!”
眾人又一次惋惜。
湖邊,唐老立于王者別墅頂樓,這里清清楚楚的能夠看到西柳河上的戰斗。
“父親,郭義要落敗了。”唐戰憂心道。
“不!”唐老搖頭,道:“他不會敗。”
不遠處,那一艘安靜的畫舫之上,穆芷若立于船頭,手中已經緊握著一把透明如蟬翼般的利劍,似乎隨時準備撲上去。她知道,一旦撲上去就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圣女叛變。
一旦圣女有了外心,面對著將是無窮無盡的殺戮,不僅僅是面對圣墟宮的殺戮,更意味著面對著千門萬宗的追殺,還有那高高在上,有如神人一般的尊上的追殺。
手心已經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