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女人,她對這些消息捕捉得十分敏銳。段飛飛一直是一個穩居泰山,處驚不變的女人。但是,剛剛段飛飛從后花園與郭義并肩而出的時候,她分明就從段飛飛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絲恐懼的信息。雖然那驚恐隱藏的很好,也僅僅只是出現了一瞬間而已,但是他還是很敏銳的捕捉到了。
令子成一走,現場的氣氛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諸位,今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希望不會影響到大家的心情。”段飛飛款款而笑,禮貌的看著眾人,道:“從今往后,郭先生便是我段家貴賓。”
嘩……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段家貴賓?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段家從此以郭義為尊。
段家在京都什么地位?除了幾個龐然大物的家族,段家幾乎可以說是京都之中說一不二的主兒。很少有人敢對段家圖謀不軌。即便是那幾個如同趙家一般存在的龐大家族,也決然不敢輕易與之為敵。畢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這姓郭的一躍枝頭成鳳凰了?”
眾人低聲議論著,似乎對郭義前后身份地位的變化感到有些不解。當然,也不會有人傻到站出來反對。段飛飛代表的是段家的意志,與其他人并無關系。所以,他們也只是笑一笑而已。
楊蓉兒一雙美目流連,她盯著郭義,感覺到有些詫異。她著實不明白郭義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一個從小地方來的窮小子。永遠穿著一件白色的素衣。黑色的修身褲,一雙黑色的板鞋。這一身行頭加起來恐怕都不值五百塊吧?
五百塊是什么概念?
楊蓉兒隨便一支口紅就價值五百一千。一件衣服LV的限量款衣服,價值十多萬,一雙限量版的三品牌合一的鞋子,價值二十多萬。一身行頭隨隨便便就超過了三五十萬。所以,郭義的一身行頭這個圈子里來說只能用寒酸來形容。
可翩翩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被段飛飛奉為貴賓!
“不簡單!”楊蓉兒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楊蓉兒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與別人攀比。當然,她的攀比并不庸俗。她比的不是金錢,比的也不是權利和地位。而是一種另類的拼比。
段飛飛做成了一個項目,楊蓉兒就要做成一個更大的項目。段飛飛結交了一個厲害的人物,楊蓉兒也一定要結交一個厲害的角色。絕對不能落后。楊蓉兒一直都以段飛飛為目標。
如今,段飛飛竟然奉郭義為尊。
這就更加讓楊蓉兒浮想聯翩了,這個郭義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否則,以段飛飛如此冷傲的人物,竟然會屈膝結交。這有點兒不符合段飛飛的性格。
晚餐很豐盛,標準的西式烹飪風格。
偌大的餐廳,一個很長的餐桌。桌子上擺著一道道餐具。瑤湖山莊的傭人開始忙碌,他們忙著給客人上菜。給客人跑腿。眾人落座。
七八人坐在餐桌前。
段飛飛位居主座,郭義位于她的右手邊,葉小雨緊隨其側。
這個座位的排列也讓眾人好奇。在這個圈子里,大家都很自覺的按照身份地位,社會背景落座。段飛飛位于主座很正常,不僅因為段家的地位最高,同樣也因為段飛飛乃是東道主。所以,第二把交椅的位子理應由楊蓉兒或者劉成東坐。可偏偏段飛飛讓郭義坐在自己身側。
也就是說,郭義乃是除了東道主之外現場最為尊敬的客人。
眾人對這個作為排列略有不滿。不過,并沒有人說出來。
餐點一個一個送到眾人面前,晚宴的第一道菜是一道西式的甜點。段飛飛掃了眾人一眼,道:“這一道甜點用了法國新鮮采摘的草莓,搭配俄羅斯運來的青蘋果……”
富貴人家對食物的追求幾乎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為了品嘗一道美味,他們可以把燕雀的舌尖剪出來,單獨成為一道菜,至于身子可以舍棄。
他們為了品嘗魚翅,他們把一條條鯊魚捕捉上岸,然后把魚翅切下來,把鯊魚丟進海里。殊不知,鯊魚一旦失去了魚翅,很快就會死亡。
品嘗了甜點之后,就是一道道的主食單獨放在每一個人的盤子里。
第一道美味是鵝肝醬。
法國空運過來的鵝肝醬,再加上五星級酒店專門請來的廚師烹飪,味道絕妙,美極了。讓人嘗一口頓時就感覺有一種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的美妙。
“味道如何?”段飛飛問道。
“不錯!”劉成東點頭,道:“這應該是法國空運來的鵝肝吧?”
“對!”段飛飛點頭。
“飛姐可真夠舍血本啊。”楊蓉兒眨巴著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她的眼睛如同一抹彎月一樣漂亮。她的眼神落在郭義的身上,郭義只嘗了一口,便放下了刀叉。楊蓉兒笑道:“只可惜,郭先生似乎對飛姐準備的美味并沒興趣!”
段飛飛一愣,看著郭義,道:“郭先生,您滿意嗎?”
“不錯!”郭義點頭。
“鄉下來的人,如何能夠品出好壞?”劉成東毫不客氣的頂了上去。本來就對郭義占了自己位子而不滿,如今終于抓住了機會,他豈能不頂回去呢?
“劉少,你怎么說話的?”葉小雨毫不猶豫的頂回去。
“嘿嘿!”劉成東嘿嘿一笑,然后說道:“抱歉,葉小姐,我這人說話向來都是心直口快。畢竟,咱這個圈子不是一般的圈子。既然葉小姐要把他拉近我們的圈子。如果沒有一點兒底氣和實力,就應該承受這樣的流言蜚語。也要讓人家知道,我們這樣的圈子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夠進入的!”
葉小雨一聽,怒了:“這么說,你們是發自內心的瞧不起我咯?”
“不!”劉成東急忙解釋,道:“我并沒有這么說你,我只是針對他而已。”
“針對他,那就是針對我!”葉小雨冷笑一聲,道:“我和小義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你們說他是從鄉下來的,那意思就是我也是從鄉下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