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巧琳看著江雪,問道:“郭義這樣的,在武道界能有什么樣的地位?”
“這個我哪兒知道?”江雪搖頭。
她沉默了片刻,問道:“郭義,難道你就不想獲得他人的尊重嗎?也許……以你的實力可以成為香港武道界的最強者。成為所有家族所拉攏的對象。到時候,你就可以成為人上人了。”
“沒興趣。”郭義輕輕搖頭。
“你!”江雪看著郭義,道:“你怎么感覺跟一個老頭一樣?好像看破了紅塵俗世,看破了金錢名利。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點兒你所感興趣的東西嗎?”
“沒有。”郭義搖頭。
“好吧。”江雪苦笑,道:“那我只能說,你活得真灑脫。”
郭義坦然一笑,道:“倒不是我對這個世界沒什么興趣,而是因為我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一些東西根本就提不起我的興趣。懂嗎?”
“說得真是大義凜然。”江雪輕哼一聲。
看著郭義等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酒店的大堂。王成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小子,你完蛋了。”王成山望著郭義的背影,冷笑道:“李先生的人你都敢殺,你小子在香港恐怕活不下去了。”
李先生乃是香港首富,更是香港的名門望族,多少家族對李先生可謂是仰望的姿態。但凡聽到了李先生的名字,恐怕都會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
對于他們來說,李家乃是高高在上的家族。是多少人所不能企及的存在。
如今,郭義殺了李家的頭號打手,這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絕對是不能原諒的事情。王成山一想到郭義殺了李先生的頭號打手劉翠山,他似乎已經想到李先生暴跳如雷的樣子。他內心就有一種報復的痛快感。這種痛快感源自于內心的深處。
位于香港的深水灣。
在半山腰的別墅之中。
一個年過八旬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身體硬朗,中氣十足。
面前,是兩名黑色西裝男子。其中一人是李先生的貼身保鏢,另外一人則是他的貼身助理。兩人這些年一直都跟著李先生,伴隨李先生足足有十多年的時間了,這時間里,他們都很熟悉彼此的套路,也很熟悉彼此的路子。當然,李先生對兩人也比較滿意。各方面來說都比較不錯。
“先生。”助理躬身,道:“劉翠山死在了維多利亞酒店。”
“哦?”李先生并沒有太大的震驚,而是眉頭挑了起來。
熟悉李先生的人都明白,李先生能有這樣的表情,便已經說明李先生內心的震驚程度了。這些年來,李先生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劉翠山雖然是李先生手中的一員心腹大將,但還不至于讓李先生暴跳如雷或者震驚。
李先生問道:“誰干的?”
“一個年輕人。”助理認真的回道:“此人十分厲害,我認真的觀看了酒店門口的視頻。此人堪比宗師,甚至勝過宗師。”
“哦?”李先生略顯驚訝,道:“年少如此,若是未來豈不是更加厲害?”
“對!”助理點頭。
“看來……”李先生皺著眉頭。
“李先生,是否要派高手圍剿?”助理問道。
“不!”李先生搖頭,道:“我覺得有必要改變策略。”
“用什么辦法??”助理問道。
“此人年紀輕輕,便有此等實力。”李先生認真的說道:“人終有老去的一天,李家氣勢頂天,暗中多少雙眼睛一直盯著我們李家。若非有高手助陣,我們李家還能活到今天嗎?”
“李先生的意思是?”助理好奇的看著他。
“我有離開的一天,哪怕是李家的高手,也在我走后而離開。”李先生望著他,悠然的說道:“長子李炬澤還不能完全勝任李家的工作。所以,我有必要為他培養一方力量。唯有如此,他才能夠順利的接過我李家的權利。”
“是!”助理一聽,頓時恍然大悟。他連忙贊嘆:“李先生深謀遠慮,是我未能深想。”
李先生笑了笑,然后說道:“回頭我們去一趟酒店,認識一下這位年輕有為的高手。”
“是!”助理點頭。
李先生能夠成為香港首富,那自然是有他不一般的地方。能夠通過細小而想到長遠,這便是他不一樣的地方。換成是其他人,郭義殺了自己的心腹,而且還讓自己顏面上過不去,更是讓自己的酒店大門被毀。這三樁罪,就足以想要殺人了。但是李先生卻并未如此,而是擁有他自己的想法。
酒店里。
三個女孩已經亂成一團了。
王巧琳急急忙忙的收拾衣服,道:“這地方我們是住不下去了,趕緊走。否則李家派人來,我們就麻煩了。”
“是!”李小蕾收拾衣服。
“不用擔心。”郭義搖頭,道:“有我在,誰也不能讓你們受傷。”
“郭義。”王巧琳看著郭義,道:“我們受傷無所謂,但是,你卻殺人了。不僅香港法律饒不了你,而且李家的人也饒不了你。香港不是內地,有權有勢就可以解決問題。只是一個法制的地方。”
香港法制嚴于內地,這是毋庸置疑的。
“郭義。”江雪急忙站了起來,道:“要不……我找王家的人幫忙?”..
“不用。”郭義搖頭,道:“在香港的地界上,還有誰的能耐能強過李家?”
“不一樣。”江雪搖頭,道:“王家在香港好歹有一席之地,王家如果愿意出面協調,也許李家也就既往不咎了,不是嗎?”
正當幾人忙碌的時候。
咚咚咚……
一陣敲門的聲音傳來。
“完了,他們來了!”王巧琳渾身一震哆嗦。
“怎么辦?”李小蕾顫抖了一下,道:“不會是警察上門了吧?”
“我去開門。”江雪說道。
打開門。
王成山一臉諂媚的笑容看著江雪,道:“幾位姑娘,你們都在啊。”
面對王成山態度上的變化,江雪內心一陣疑惑。幾個小時前還對自己喊打喊殺,揚言要把自己抓緊囚牢,現在好了,這家伙一臉諂媚的笑容,幾乎卑微到塵埃里去了。江雪皺著眉頭,問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