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義見狀,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竟然有人敢給我設伏?”郭義瞇著眼睛。
四周陰氣升騰,顯然,這已經是提前埋伏好的。而膽敢在自己的地盤上這般囂張,這便足已說明對方膽大包天了。為了保護陳安琪,郭義特地在別墅四周布下了一個簡單的結界,防的是普通人闖入別墅之中。從對方布下這一張天羅地網便能夠看出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這說明什么?說明對方是沖著自己而來的!因為自己不再的時候,對方一直都在潛伏著,而自己剛剛歸來,對方就迫不及待的發動了攻擊。
陣法升騰,轉輪啟動。
四周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一下子就變成一片黑壓壓的烏云壓境。
“郭義,不好了。”劉醫生快步從樓上跑了下來,一邊跑,一邊大喊道:“天黑了,天黑了。”
“別慌。”郭義看了她一眼,道:“帶著紫星在樓上房間呆著,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別下來。”
“啊?”劉醫生呆了一下。
“快去!”郭義肅然的看了她一眼。
劉醫生折身拉著紫星就往上跑去。
兩人一走,郭義立于原地,冷笑道:“什么人敢在這里躲著藏著?有本事出來一見啊。”
“哈哈哈……”突然,一道冰冷的笑聲傳來。
隨后,數個身影從四面八方穿了進來。幾個人仿佛有穿墻術一般,穿破虛空,直接從屋子外面沖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黑袍老人。身上裹著黑袍,腳下是一雙灰色的布鞋,他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后說道:“你就是郭義?”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郭義淡然回道。
“是你殺了我門中弟子。”老頭臉色陰沉,臉上的皮膚就好像是枯樹的樹皮,一層層的褶皺。但是從他的氣勢來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老人這么簡單。
郭義抬頭望去:“你是何人?”
“我乃南疆巫族掌門。”老頭厲聲回了一句,道:“我南疆巫族長老竟然被你所殺,門中弟子又盡數死與你之手。這一筆賬,我該如何與你清算?”
“原來是南疆妖族。”郭義反口回了一句。
“你說誰是妖族?”老頭瞇著眼睛。
“當然是你!”郭義輕笑一聲,道:“以幼童之軀煉制蠱蟲,光憑這一條,便可以斷定你們是邪教。”
“胡說八道。”老頭狠狠的瞪了郭義一眼,然后說道:“今天,我便要為我南疆巫族弟子復仇。我在這里等了你十天,不過,這十天里我并未閑著,若是利用十天的功夫,在這里布下了一個天羅地網,就等你入網。”
郭義抬頭望去,一片黑壓壓的,看不到外面的天空。仿佛四周都已經被對方的天羅地網所網住,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逃脫的機會。
“笑話。”郭義冷笑,道:“區區一個陣法,豈能難得住我?”
“哈哈,你可要想清楚了。”老頭冷笑一聲,然后說道:“這可是我們南疆巫族本門陣法,乃是以南疆古法為根,加上黑狗血,以及千年干尸的陰氣布下此陣法。陣法之中,鬼神難逃。”
“可笑。”郭義搖頭,道:“區區一個陰氣陣竟然敢吹得這么神乎其乎。”
這僅僅只是一個陰氣陣而已。陰氣陣在上古時期就存在,其實一開始陰氣陣只是用來對陽虛過剩的人進行陰陽調和的治療。只是后來作為攻擊陣法,用來壓制強大高手的實力。
老頭深知郭義實力非凡,所以打算用這陰氣陣壓制郭義的實力。只可惜,老頭失算了。因為郭義并非武道者,而是修仙者。修仙者對于陰氣有著天生的抵抗力。
老頭淡然的立于原地,他揮了揮手,道:“動手!”
周圍四人迅速沖了上去,四人手中都握著武器,刀、劍、骨杖。四人一動手,氣勢如虹。
轟隆!
數道巨大的力量立刻從四面八方涌來。以郭義為中心席卷而去。數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了一起,剎那之間,頓時就炸開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桌椅頓時碎裂,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時候炸開了。
現場頓時彌漫著巨大的煙塵。
“哼,此子必死!”黑袍老頭對手下四名護法的實力十分有信心。
只是當煙塵散盡之后,他們才發現郭義竟然完好無損的立于原地,沒有絲毫的損傷。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郭義,一臉懵狀。整個人徹底的傻眼了。
黑袍老頭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道:“怎么可能?”
“掌門,讓我來。”黑袍老頭背后一個瘦干的男子站了出來。男子穿著一件背心,皮膚黝黑,臉上蒙著一塊黑布。只露出一雙陰沉的眼眸。
“好。”老頭微微頷首。
瘦干男子跨步而出,那黝黑的皮膚上竟然有蟲子在游走。若是認真看一眼,便能夠看到在對方的血管里有一個個小東西在慢慢的爬行。
這便是苗疆巫族養蠱蟲的最高境界:以身養蠱。
意思就是以自己的身體飼養蠱蟲,從而能夠提升蠱蟲和自己之間關系。以他人肉軀養出來的蠱蟲雖然不錯,但是少了一絲靈敏,少了一些與主人之間的默契。但是以自己的身體飼養出來的蠱蟲則不一樣了。用起來得心應手,絲毫不受任何阻礙,甚至有著一種心靈之間的聯系。
當然,并非每個人都能夠以身養蠱蟲,唯有那些特殊體質的人才能夠這般做。譬如擁有金身體質的養蠱人。但凡這樣的人,在蠱蟲的造詣上絕對不會弱。他們的體質就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實力不凡。
瘦干男子往前一步,雙目直勾勾的盯著郭義的眼睛,他突然開口:“十年前,有一個實力超強的武道者得罪了我,后來,你猜怎么樣了?”
郭義望著他,并不言語,只是眼眸之中多了一抹不屑之色。蠱蟲之術再強,那也強不過武道之力。
“我用他的身體祭了我的蟲子。”瘦干男子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