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皆可交易,你又何須動手?”郭義輕輕搖頭,道:“當你動手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操。”莽須大漢一聽,頓時勃然大怒,道:“你小子還敢訓斥我?”
郭義往桌子上放了一顆靈石,道:“這一顆靈石,讓你從天字一號房滾出去。怎么樣?”
莽須大漢雙目頓時愕然。
那一顆藍光閃閃的靈石,確實十分的吸引人。他臉上浮現一抹貪婪之色。這樣的靈石在海蘭鎮這樣的邊陲城市,絕對能夠引起哄搶,價格恐怕遠超一萬金幣的官方標價。
莽須大漢吸了吸鼻子,道:“小子,你可別后悔。”
一顆靈石讓自己騰出房間,換誰也樂意啊。
再說了,自己雖然是做賺大錢的生意,但是,也絕對不可能一趟生意賺一萬多金幣啊。靈石這種東西更不是自己這種普通人所能夠觸及到的。
若是能夠弄到一枚靈石,那絕對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靈山都馬上要封山了,以后靈石就更加稀罕。
靈山封山的消息傳出,靈石的價格從一萬直接升到了一萬五金幣。而且,還隱隱有上升的趨勢。再加上所有人幾乎都捂盤惜售,除非是上層的交易,否則沒有人會動用靈石。
莽須漢子急忙拿著那一枚靈石,興奮的說道:“沒問題,你盡管住,今天晚上我不住這兒了。”
說完,莽須漢子急忙抬腿就想上樓收拾東西。
“站住。”郭義呵斥道。
莽須漢子立刻愣住了,他急忙把靈石藏好,然后扭頭看著郭義,道:“我剛剛可是說了你別后悔。現在你后悔都沒用了,我可不會還給你。這就是我的了。”
“我自然不會反悔。”郭義搖頭。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莽須漢子疑惑的看著郭義。
“你把人家店伙計打成這般模樣,這件事情難不成就這么過去了?”郭義問道。
“要不然?”莽須漢子拍了拍胸膛,嘿嘿笑道:“這種人跟一條狗沒什么區別。打他不就跟打一條狗一樣?這么?人殺了一條狗,難不成要償命?”
“那……憑什么他是狗,你是人?”郭義反問道。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莽須漢子拍了拍胸口,冷笑一聲,道:“弱者為芻狗,強者如天尊。小子,出來混難道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嗎?”
郭義悠然站了起來,道:“這么說,只要有比你強的人出現,你在他面前就是芻狗咯?”
“呃……”莽須漢子愣了一下,然后問道:“沒錯。但是,這海蘭鎮還有誰能比我更強?”
這邊陲之地,基本上相當于一個中轉站而已。
即便有高手,也絕對不會長留。
所以,莽須漢子根本就不把郭義的話放在眼里。
至少在莽須大漢的面前,這些人都不過是普通人而已。從客棧大堂之中所坐的這些人的表情就能夠看得出來,這些人面帶恐懼之色,臉上更是帶著害怕,恐懼,惶恐……
若是稍稍有一些實力,也不至于如此。
現場之人,唯有郭義的表現還算淡定和坦蕩。不過,郭義畢竟年輕。就算有實力,恐怕也只是一個練氣境入門而已。莽須壯漢好歹也算是一個玄體境巔峰對付練氣境的修士,三拳兩腿就可以輕松的擺平對方。
郭義笑了笑,然后說道:“那可不一定。”
莽須漢子抬頭看著郭義的眼睛,那是一雙清澈透明,烏黑如墨的眼眸。那一雙眼睛里,沒有絲毫的惶恐、沒有絲毫的慌亂。他淡定,冷靜,沒有絲毫的惶恐之色。
莽須漢子內心大概有了一個念頭,他估計郭義只是一個富家二代而已。所以,莽須漢子根本就不把郭義放在眼里。如果在你的地盤上,也許自己會虛你三分。但是這里可是海蘭鎮。
莽須漢子冷笑一聲:“小子,進了我的口袋,你就休想拿走了。”
“那么,在我的面前,你也不過是一條芻狗而已。”郭義傲然一笑。
大廳之中,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這小子不想活了?”
“在鐵男面前竟然敢這么說話?”
“鐵男可是海蘭鎮有名的走腳人。”
大堂中,眾人驚愕連連。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抹震驚的表情。
畢竟,郭義太過于年輕了。而鐵男卻是這個海蘭鎮比較厲害的高手。常年混跡海蘭鎮,很多人都認識他。對于他,眾人都心懷敬畏之意。沒人敢輕易得罪他。也難怪店小二一開始也比較害怕,唯有拿了錢之后才壯起了膽子。
“小子,你是活膩了嗎?”鐵男怒視著郭義。
“你如果跪下來求饒,然后在給店伙計磕頭道歉,我便原諒你。”郭義冷笑一聲。
“你小子瘋了?”鐵男轉過身,右拳緊握,道:“收回你剛剛的話,否則我一拳就把你砸成肉泥。你信不信?”
郭義抬眼看著他,道:“該收回的是你,而不是我。”
“找死!”鐵男是一個脾氣十分火爆的人。
被郭義這么挑釁,他豈能隱忍?
右拳猛然砸了過去。
轟隆!
一拳落下,拳頭砸在了郭義的胸口上。
可是這一拳落下,郭義紋絲不動。反倒是鐵男的拳頭上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咔咔!
手骨發出一陣脆響,鐵男臉色頓時慘白。
一陣鉆心之痛涌入了自己神經,仿佛一億根金針扎著自己的刺痛神經。讓他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臉上流露出一抹無比的刺痛。
郭義冷笑一聲:“你的實力,還不夠啊。”
“你!”鐵男臉色凝重。
“所以,你在我面前也只是一條芻狗而已。對嗎?”郭義笑看著鐵男。
“小子,別太囂張。”鐵男咬牙切齒的盯著郭義,然后說道:“你以為……光憑一件法器就能攔住我嗎?我告訴你,我想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可笑。”郭義搖頭。
也許,每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但凡有點兒權利,有點兒實力的人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都覺得自己可以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