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師兄不放心,大可找人在半路截殺此人。”弟子眼眸里閃過一抹殺機,道:“若是再不放心,那就想辦法通知天道宮的人。天道宮的人自然會想辦法在半路上把此子斬殺。”
風離痕眼睛頓時亮了。
“好小子,好一招借刀殺人啊。”風離痕驚喜連連。
若是能夠借助天道宮之手斬殺郭義,那絕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風離痕可不傻,他絕對是一個高智商的人,只是在面對郭義的時候卻被氣憤沖昏了頭腦。這一次被同門弟子點醒,他立刻就緩過神來了。
“好,很好!”風離痕瞇著眼睛,道:“劉文君對郭義可是恨之入骨的,還有那蘇晨霜。這兩人與郭義乃是水火不容。如果把郭義前往天道宮的消息通知他們,他們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郭義斬殺。”
“那我這就去辦。”同門弟子開口道。
“先別急。”風離痕瞇著眼睛,道:“讓人跟著郭義,時刻掌握這小子的動靜,以便我們行動。”
“好咧!”弟子點頭。
離天城外。
三個身影站在城門口,夕陽西下,拉開了幾道長長的身影。
那身影就好像是最后訣別的背影。
“郭義。”周碧婷望著郭義的背影。
這個男人給自己一種無比傷痛的感覺,是愛?是恨?
如果說愛,可是他傷了自己的爺爺;如果說恨,他卻治好了自己殘斷的經脈,給了自己重新修行的可能性。
“嗯。”郭義扭頭看著周碧婷,道:“你的經脈我已經幫你恢復了,不僅如此,我還幫你重塑了經脈。你的經脈比之普通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以你的天賦,應該很快就能夠趕上風離痕,劉文君之輩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周碧婷如何能高興?
郭義和李柔月成為了離天城內人人羨慕的一雙,而如今,郭義又要離開離天城,自己算是半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空有絕美之姿,卻不能獲得郭義這么優秀的男人。這一生,還有什么意義呢?
周碧婷仰望著郭義,道:“你真的要走嗎?”
“是的。”郭義點頭。
“我舍不得你走。”周碧婷難得說出這般情意綿綿的話。這已經是她鼓足了勇氣,卯足了勁才敢說出來的話。
郭義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我終須一別。不過,我還會回來的。”
“嗯。”周碧婷又如何不明白這些道理呢?
天下確實沒有不散的宴席,而郭義也會回來,只可惜,郭義回來卻不是為了自己。
郭義撫摸著一旁李曉峰的腦袋:“曉峰,以后在周家好好努力。爭取成為一名了不起的修士,知道嗎?”
“嗯!”李曉峰點頭。
李曉峰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除了李老爹和李小鳳死的那一天哭了之外,其他時間基本上沒有哭。他很堅強:“先生,我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修士。到時候,我要追隨你。”
“好!”郭義點頭。
雖然郭義習慣了孑然一身,但是他不忍傷了李曉峰的心。
最終,郭義還是離開了。
沿著城外長長的道路,蜿蜒朝著山邊而去。那一條路是通往未知;通往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結果。
也許是希望,也許是迷茫;
也許是生存,也許是死亡。
通天城,天道宮!
那是郭義來到圣墟大陸最大的目標。
穆芷若在天道宮!
當年毀掉郭家的兇手也在天道宮!
所以,想要把穆芷若帶走,想要把郭家的兇手找出來,那就必須前往天道宮。
雖說天道宮強大無比,無人能敵。但是郭義毫不懼怕,也從不害怕他們。
周碧婷立于城門口,遠遠的望著郭義離開的背影,眼角淌下一行淚水。有些人終究不屬于自己,有些人終究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雖然自己想要把他留住,但是,人終究是擋不住命運的輪轉。
“郭義,我會在離天城等你。”周碧婷突然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
天邊,那一個白色的身影頓了頓,他最終還是沒有回頭,而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花橋鎮。
乃是離天城到通天城的必經之路。
花橋鎮是一處流民聚集之處,這里聚集著各種三教九流之徒。有被流放的流民,有被通緝的逃犯,同樣也有被宗門驅逐的弟子……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在花橋鎮上,最大的一股力量就是黑虎。
黑虎是當初天道宮逐出師門的一個弟子,在花橋鎮混跡幾十年,他有一身修為,身為一個化神境的大修士,當年因為在宗門之中強行奸污了一個女弟子,所以被逐出師門。
在花橋鎮的這些年里,他不斷的吸收來自各地的流民和逃犯,并且用重金吸收那些宗門弟子。很快,黑虎把當地的一些實力干翻了,拿下了當地的掌控權。
在花橋鎮,一棟殘敗的建筑中。
“虎爺,你說……”黑虎身邊的狗頭軍師略顯擔憂,道:“風離痕那小子一定是不安好心。”
“哦?”黑虎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虎背熊腰,彪悍無比,他冷笑道:“軍師你倒是說說看,風離痕那小子怎么就不安好心?”
“他能送這么多靈石過來,必然說明此事難辦。”軍師瞇著眼睛,道:“而且,根據那小子提供的畫像讓我忍不住聯想起最近在離天城發生的一件事情。”
“什么事?”黑虎問道。
“最近來花橋鎮的不少人都在傳聞一件事,說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年輕男子打敗了五行宗的大長老周敬,斬殺了八長老景天,還和薛掌門戰了個平手。”狗頭軍師皺著眉頭的,道:“虎爺,這事情得悠著點。”
“哈哈……”黑虎一聽,哈哈大笑,道:“軍師,你多慮了。這個消息我也聽過。不過,十之八九是謠言而已。謠言到后面就變成了神話。我們古代的神話不就是代代相傳,然后被人神話了嗎?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樣。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怎么可能與薛老神仙戰一個平手?”
軍師想了想,覺得也沒錯。他嘆息到:“還是悠著點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