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歐陽修文開口道:“王師兄,不如干脆聯合所有南山沼澤里的天道宮弟子,一起對付這家伙好了。”
“嗯?”王錚愣了一下。
這一次參加南山沼澤狩獵賽的弟子有一千多人,哪怕不能聯合所有人,也能聯合上百人。以上百人之力對付郭義,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而且,在這些底層弟子之中有些人實力不俗的。他們向來低調,奉行低調主義。
有時候,身為底層弟子也有好處。
譬如這一次進入南山沼澤,能夠與自己較量的人并不多。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王錚眼睛亮了。
“王師兄,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歐陽修文嘿嘿一笑。
“你這個提議很好。”王錚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道:“聯合眾人,蟻多咬死象,我就不信郭義能以一人之力戰敗百人之數。”
“沒錯。”
“我們人多力量大,一人一刀他都累死。”
眾人紛紛點頭。
在一處山崖之上,劉定山正赫然立于崖壁上。
“劉堂主,王錚他們發出了天道宮的集合信號。”一名黑衣人開口道。
“他想做什么?”劉定山問道。
“估計是想要聯合其他人一起對付郭義。”黑衣人躬身,道:“先前對郭義形成圍攻的十多個申門弟子,全軍覆沒。”
劉定山愣了一下:“全部死了?”
“沒錯。”黑衣人點頭。
“怎么死的?”劉定山問道。
“暫時不知。”黑衣人搖頭,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當時只有郭義他們三人。”
“這三人有如此力量?”劉定山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
“應該是郭義所為。”黑衣人說道。
“不可能!”劉定山搖頭。
雖說申門弟子實力不咋的,但是,十多個申門弟子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在短短數息的時間里想要斬殺十多個申門弟子,連自己都辦不到。可是他們辦到了。
“劉堂主,接下來怎么辦?”黑衣人問道。
“看他們會掀起什么風浪。”劉定山開口道。
“是!”黑衣人點頭。
三天的狩獵賽,一轉眼就過了兩天。
在南山沼澤最高的一座山頭上。
郭義等人坐在石頭上燒烤,一頭五級靈獸成為被楚非云和張泉合力斬殺,這一只靈獸的肉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他們口中爽口的燒烤肉。火焰很旺,烤肉很香。
楚非云靠著一塊光滑的石頭,道:“真爽啊,還有一天時間,我們就可以回去領取大獎了,到時候,我要讓天道宮的人都睜大眼睛看看,偏門弟子也能超越子門弟子。”
“嗯嗯!”張泉急忙點頭,道:“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偏門弟子一點兒也不比子門弟子差。”
郭義望著火堆,思緒紛飛。
參加這一次的狩獵賽,并不是郭義的本意。只是當初聽說可能會遇到穆芷若,若非如此,郭義絕對不會參加這所謂的狩獵賽。
對于郭義而言,這樣的狩獵賽毫無意義。以郭義渡劫期的實力,在這里根本就遇不到任何是他對手的靈獸。斬殺靈獸并不能讓郭義實力有所長進,也不可能讓郭義的境界有所進步。
唯有靈山之上那些珍貴的藥材才能夠吸引郭義。
當初加入天道宮,其一是為了尋找穆芷若;其二是為了解開郭家遭人陷害的根源;其三就是為了靈山上濃厚的靈氣還有那數之不盡的珍惜藥材。
只可惜,身為偏門弟子,郭義不能大張旗鼓的尋找穆芷若。至于郭家遭人陷害,這就更加不知從何查起。
至于最后,靈山的靈氣固然能夠讓郭義的修行事半功倍,可是到了郭義這個境界的人,若沒有外物輔助,光靠至于的靈氣催動,很難有所進步。而郭義現在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渡劫丹,而煉制渡劫丹最需要的蘭玲草和七葉紫羅蘭都已經收集到了,但其他的藥材也不可或缺。
所以,現在郭義需要把其他的藥材也都收集起來。
好在靈山就如同一座藥材大倉庫,什么樣的藥材都有。只可惜,稍稍昂貴一些的藥材都在天道宮煉藥殿的管轄范圍。都有弟子嚴格把守,任何人都不可能潛入其中。
正當郭義發呆的時候。
山下幾十個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山頂上包抄而去。
在這幾十人后面,還有無數人也快速朝著山頂移動。
陸陸續續,約莫有一百多人。
這一百多人正是這一次在南山沼澤一無所獲之輩。這一次,他們打算聯合起來把郭義等人斬殺,然后掠奪他們的本命丹,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夠不勞而獲了。
“區區幾個偏門弟子,何須這么多人?”
“就是,真不該讓這么多人知道。”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們就應該快速行動。”
眾人紛紛開口說道。
幾個申門弟子沖在最前面。
不遠處,火堆的熱能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領頭一個穿著紅衣服的男子,一頭紅發,道:“他們就在眼前了,我們分頭行動。”
“是!”后面幾十人點頭。
領頭的紅衣男子領著兩人沖到了最前面。
沉默了許久的郭義突然抬頭:“看來,這一天不能安穩的過了。”
“郭兄,此話怎講?”楚非云好奇的問道。
“有客人來了。”郭義笑道。
楚非云和張泉都好奇的抬頭望去。
三個身影不期而至。領頭的一個紅發男子冷冷的看著郭義三人,道:“誰是郭義。”
楚非云手持一根柴火,道:“你特么誰啊?”
紅發男子也不廢話,單手往虛空之中一抓。
轟隆!
一團火焰猛然朝著楚非云吞噬而去。
楚非云大驚失色,連符文術都來不及施展,不得不說,這個紅發男子確實有兩下子,從靈力轉換到實質性火焰的速度著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成形了,令人猝不及防。
楚非云嚇得連連往后退。
眼看著火焰就要把楚非云吞噬,一道水幕當在了楚非云面前。火焰撲在了水幕之上,立刻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