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義絲毫不慌,負手而立。
他面朝眾人,一臉淡定的笑容:“若非我治好了山匪的傷,怕是杏花村都要遭殃吧?你們不死回報,反而處處針對我。無非就是因為我與何秀秀走得近罷了。”
“小子,你還算聰明。”杜淳捂著胸口,道:“既然你知道你跟何秀秀走得太近,你還不敢進滾出杏花村?非得讓我們趕你走嗎?”
“可如果我說我不樂意呢?”郭義輕蔑一笑。
“哼,這是杏花村的地盤,由不得你。”杜淳瞇著眼睛。
“就憑你?”郭義搖頭,道:“就算是杏花村的人一起上,恐怕也不是我的對手。”
“好囂張的小子。”杜淳怒視著郭義,道:“我倒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是一個練家子。不過,就算你是個練家子今天也難逃一頓毒打。”
郭義淡定的站在原地:“放馬過來吧。”
杜淳咬牙。
不遠處,何大壯急忙喊道:“何玉軒來了,何玉軒來了。”
聲音傳來,杜淳臉色頓時露出了一抹喜色:“小子,你死定了。”
人群急忙讓開了一條路。
何玉軒在眾人追星捧月之下緩步走來。
何玉軒是杏花村實力最強的修仙者,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化神境巔峰境界。遲早有一日能踏入渡劫期,一旦渡劫,便算是真正的修仙者了。從此便可以在修仙之路上走得很遠很遠。
如果說化神境算是中考。
那么,渡劫期一定算是高考了。
能否高考高中狀元,就看你渡劫能否成功。
這里畢竟是修仙大陸,渡劫的成功率遠高于其他的位面。所以,何玉軒算是杏花村的希望,也是杏花村的驕傲。如今,何玉軒親自出馬對付郭義,郭義必死無疑。
“大哥!”何蕭急忙迎了上去,激動的說道:“你可算是來了,跟你搶秀秀的那小子就在那里撒野,還對我們動手了。”
“呵!”何玉軒一聽,怒氣頓時上涌,他冷笑一聲:“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們杏花村鬧事。我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說完,何玉軒快步穿過人群。
當他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似乎有些熟悉,腳步忍不住慢了下來,腦子里回憶著到底什么時候見過這個人。
杜淳面看到何玉軒遠遠走來,他得意洋洋:“小子,今天你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何秀秀快步沖了出來,擋在了郭義身前:“何玉軒,你不能亂來。”
何玉軒止住了腳步,當他看到何秀秀竟然如此護著眼前這人的時候,哪里還有心情想其他的,他臉色怒意十足,一陣青紅皂白。
何秀秀在杏花村與自己的關系很好。
兩人之間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如此可惡,趁著自己不在杏花村,就把何秀秀的魂都勾走了。何玉軒一肚子的怒火瞬間就往上涌。
“小子,如果你是一個男人,就別站在女人背后。”何玉軒手指著郭義,冷笑道:“出來公平的與我一戰。如果你贏了,我便退出;如果你輸了,立刻從杏花村滾出去,杏花村不需要你這種懦夫。”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哄然大笑。
“他敢嗎?”
“何玉軒可是化神境巔峰的高手,他小子可沒這個勇氣。”
杜淳他們都忍不住嘲諷了起來,杏花村多數的村民只是圍觀,并不插嘴。尤其是那些老人與孩子,他們更是沒有插嘴的資格。因為他們在杏花村的地位很低,
一個社會,勞動力的強弱決定他在社會之中地位的高低。
老人與孩子是沒有任何勞動力可言。何玉軒的實力強,意味著他的勞動收入強,所以他在杏花村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
何秀秀背對著郭義:“郭義,你別理他。我們走。”
說完,何秀秀轉身拉著郭義要走。
郭義卻一把摟住了何秀秀的腰,笑道:“干嘛要走?”
這一個動作,徹底激怒了何玉軒。周圍的人也都被郭義嚇住了。
“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杜淳嘿嘿一笑。
何玉軒氣得臉色陰晴不定,咬牙道:“小子,站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有本事站出來。”
“小子,站出來!”
“當縮頭烏龜算什么好漢?”
何蕭等人紛紛沖著郭義叫囂,一群人十分的憤怒,恨不得輪拳沖上去狠狠的教訓郭義一頓。
“你真要與我一戰?”郭義并未轉身,背對而問。
何玉軒愣了一下。
內心暗道,這個聲音為何如此熟悉?而且,這個背影也有些似曾相識,難道自己真的在什么地方遇到過他?
可是!
“大哥,干死他。”何蕭怒道。
“玉軒,替我好好修理這小子。”杜淳怒吼道。
在周圍好戰的聲音之中,何玉軒也來不及細想,只覺得自己的實力在杏花村方圓十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什么人來了都不怕,何況是這樣的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
“可笑,你算個什么東西?!”何玉軒手持大刀往前一步,道:“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宣戰。今天,只能是我何玉軒收拾你。當然,如果你現在求饒,然后從我褲襠地下鉆過去,也許我就饒了你。”
何玉軒跨步而立。
哈哈!
眾人更是哄然大笑:“小子,鉆過去吧。”
“郭義!”何秀秀緊張的看著郭義。
何玉軒實力不凡,何秀秀不想讓郭義受辱。可如今,郭義已經騎虎難下了。
然而,何秀秀卻并未從郭義的臉上看到半分緊張、害怕。反而一臉風輕云淡,面容似笑非笑。仿佛天上地下,無人可懼。這讓何秀秀感覺到十分驚訝。
郭義不是修士,他在煉丹的造詣上確實很了不起。可若真的要與何玉軒交手,怕是不是何玉軒的對手。
可為什么,他如此不慌不忙。如此淡淡?
難道他,勝券在握?
郭義與何玉軒從未謀面,更不知何玉軒實力如何,又怎么可能勝券在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