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郭義腳步略微加快。
進入了病房。
里面已經圍了不少人。
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這些人湊在這里,仿佛是有是好東西領。
唐茹和郭義輕巧的穿過了人群,并且走到了人群最前端。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正擼起袖子,扯著脖子怒吼。
他發出一陣陣歇斯底里的怒吼:“老子從大老遠趕來你們這旮沓,你們卻這么不負責任?人死在你們這里了,你們必須負責!”
“先生,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一旁一名男子很無奈。
男子穿著名揚集團的工作制服,淺藍色的工作服,胸口上別著卡牌。
壯漢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差點沒把名揚集團的員工打倒。
“你怎么還打人了?”
“就是,就算你有錢,也不能打人啊!”
頓時,名揚集團其他的員工立刻圍了上來。
壯漢更怒了,他雙手叉腰,冷笑道:“你們把我弟弟治死了,打你們的人怎么了?今天我還非得把你們這名揚集團拆了不可!”
說完,壯漢正欲動手。
“住手!”一聲怒斥傳來。
眾人紛紛朝著那個聲音看去。
卻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
眾人好奇的望著他。
壯漢同樣也盯著從人群中走出來的白衣男子,這男子怎么看著有些眼熟,但是他又沒穿名揚集團的制服,所以,他只把郭義當成了一個勸架的旁觀者罷了。
“小子,你也想挨揍嗎?”壯漢臉色很是不善。
“名揚集團治死了你弟弟?”郭義問道。
“是!”壯漢點頭,他指著角落里問診臺上的一具尸體,道:“人證物證都在。今天我先把你們這破藥房拆了,然后再起訴你們,要把你們名揚集團的招牌拆了。”
“我略懂一些針灸之術,你若不嫌棄,我倒是可以試試!”郭義開口道。
“你?”壯漢皺著眉頭,一臉疑惑。
顯然,郭義的年紀太輕了。
閱歷不夠,給人一種值得懷疑的眼神。
“沒錯!”郭義點頭。
“小子,你還是別湊熱鬧了。”
“國內中醫之術頂尖的名揚集團都無人能治,你行嗎?”
“可別因此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國人生性冷淡。
尤其是近些年發生的一些道德倒退案例的審判,南京彭宇案,老人倒地反訛人案,在加上一些見義勇為得不到好結果的案子。導致國人的道德不斷下滑,國人的素質不斷下滑。
郭義本事一片好心,卻被一群人勸說。
這已經從根本上體現了這個國家百姓骨子里的一種冷漠。
“讓我試試。”郭義點頭。
“人就在那。”壯漢嘆息了一口氣,道:“你試試吧。死馬當活馬醫,如果你能治好我弟弟,我愿意給你跪地磕頭。”
“跪地磕頭就免了。”郭義搖頭。
正當郭義準備上前救人的時候。
誰料,名揚集團的人卻把郭義攔了下來。
“你有行醫資格證嗎?”對方領頭的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沒有。”郭義搖頭。
“沒有行醫資格證竟然敢在名揚集團里治病救人?”男子皺著眉頭。
“怎么了?”郭義問道。
“要救出去,別在名揚集團的地盤上。”男子十分不善,道:“出了事情可別怨我們名揚集團。”
“出事?還要怎么出事?”壯漢怒吼道:“老子花了一百多萬,我弟弟還是死在你們這里了。”
“這可怨不得我們。”男子無奈搖頭,道:“回春水給他喝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只能說他是福淺之人,這個美好的世界不適合他。我們也很無奈。”
“是嗎?”郭義瞇著眸子,道:“我一直以為名揚集團是一個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地方,沒想到,如今的名揚集團竟然已經淪落到了這般田地?”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男子瞪著郭義,道:“給人看病收錢不是很正常嗎?”
“看好了收錢,沒錯。看不好,退錢嗎?”郭義問道。
“你小子腦子莫不是燒壞了?”男子哈哈大笑,道:“有本事你去人民醫院說這話,看人民醫院的保安不把你轟出去!”
郭義輕蔑一笑,道:“以前,我還對名揚集團高看三分,現在看來,和街邊的神棍沒什么區別了。”
“說的好像你就一定能治好他!”男子冷笑一聲。
“若我治好了呢?”郭義反問一句。
“你治好了,我這條命歸你了。”男子望著郭義。
“你的命我不要,等會你給我跪地磕頭就行了。”郭義開口道。
“好啊。”男子點頭,他笑了笑:“可若你不行,你可要向我跪地磕頭!”
“沒問題!”郭義點頭。
說完,郭義朝著角落里的診治床走了過去。
壯漢是東北人,叫關東,性格豪爽。
早些年,關家條件不是很好。
關東十六歲就去京都闖蕩,而關西則留在家里照顧父母。
后來關東總算是有了一些成就,衣錦還鄉,卻發現弟弟病重在身。這些年,關西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積勞成病,卻不想就倒下了。為了救自己唯一的弟弟,關東走南訪北,尋醫問藥,花了不少錢也沒效果,后來聽說南方有一位神醫,在名揚集團。關東立刻帶著弟弟就趕來了。
卻沒想到,原本還有一線生機的弟弟卻在名揚集團倒下了。
這讓關東如何能接受?
郭義走到了問問診臺旁,他用手摸了摸關系的脈搏。
十分微弱,微弱到了幾乎無法感覺到。
這體內,仿佛千瘡百孔,被蠶蟲一點點蠶食。
關東見郭義一直沉默不語,便湊了上去:“小兄弟,怎么樣?可否有什么辦法?”
“體內有兇蟲!”郭義開口道。
“啊?”關東愣住了,他急忙追問道:“什么是兇蟲?”
“就是毒蟲之中的一種!”郭義看了他一眼,道:“這種毒蟲能夠吞噬人的精血,在人的體內鉆來鉆去。你兄弟已經算是終末期了,送去任何地方恐怕都沒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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