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到也沒什么區別,七十多年過去了,郭義不僅未老,反而更顯年輕。時光從未在他的身上留下過任何歲月的痕跡,也從未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滄桑,唯有他的眼眸之中,似乎早已經看破了紅塵,看穿了滄海桑田。
如果說不是,似乎也是正確的。
因為郭義根本就沒有達到所謂的永生。
何謂永生?那便是與天齊壽,與宇宙共生的境界。
只要宇宙不死,永生者便可以不死。
可是郭義不行,根本就達不到永生的境界。哪怕是十萬年,甚至二十萬年之后,若不能有所突破,他一定會遭遇法則之力的約束,最終還是要身死道消。
老道慌忙道:“天啊,你真的踏入了永生。”
撲通!
老道當場跪了下去。
周圍之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劉建書。
此刻的劉建書內心仿佛有一百只草泥馬狂奔而過,他內心罵道,老子請你來可不是給我的仇人下跪,而是讓你來給我兒子報仇的。
老道哽咽道:“師叔!”
郭義皺著眉頭:“你為何喊我師叔?”
“你與我師父乃是舊友,交情甚好。也算是我青陽道觀的半個弟子,我喊你一聲師叔也是應該的。”老道老淚縱橫,這輩子能夠見到一個永生境的武道者,也算是沒有白活了。
雖說自己只是一個武道宗師,數補丁有師叔的幫忙,自己也許能夠有所突破。
“來吧。”郭義抬手。
老道并不打算起來,可是,一股莫名的力量硬生生的把他從地面上抬了起來。老道驚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這一手力量可絕對不是武道者所能夠擁有的。
老道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劉建書終于沉不住氣了:“青陽道長,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總,實在抱歉。”老道無奈搖頭,道:“也許你不認識,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他絕對不是你能夠得罪的起的。你兒子之死,我也很痛惜。如果你不想讓劉家滅族,就趕緊走吧。永遠離開江南市。”
“你!”劉建書怒了。
不幫自己報仇也就罷了,竟然還敢連同自己的敵人恐嚇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建書取出了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郭義,他咬牙道:“今日,我必要為我兒復仇。”
“劉總!”老道大驚失色,道:“切不可亂來啊。”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什么來頭,你殺了我兒子,這一筆賬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劉建書臉色猙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一般人豈能理解?
葉童也冷笑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我不管他是誰,都要死!”劉建書怒吼道。
“如果我告訴你,他的年齡比你大的多,你要作何感想?”葉童笑道。
“你胡說八道。”劉建書絕對不信。
眼前的小子看起來僅有二十出頭,而自己今年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他怎么可能會比自己還大?就算是殺了他,他也絕對不相信郭義比自己大。
“哼,你當然不知道。”葉童冷笑一聲,道:“你還沒出生的時候,他便已經在國內揚名了。只是離開了幾十年,如今歸來,注定要讓這個世界顫抖。”
劉建書深吸了一口氣。
他呆呆的望著郭義,他了解葉童,葉童這么肅然的講這件事情,那說明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實話告訴你,你背后的李家,在他面前不值一提。”葉童微微一笑。這是自信的笑容,這也是得意的笑容,這同樣也是驕傲的笑容。
“不可能!”劉建書慌忙搖頭。
李家何等強大?
不僅在境外培養了自己的勢力,而且在國內更是擁有龐大的經濟實力。
只要李家人跺一跺腳,正個中國恐怕都要地震了。
這小子算什么?就算他勢力再強又如何?能有李家強大?他一個人實力再強,能與槍炮作對?能與導彈為敵?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建書也絕對不相信這種事情。
郭義往前一步,背負雙手:“你就是劉栓的父親?”
“沒錯!”劉建書緊握著手中的槍。
“你走吧。”郭義淡淡的看著他,道:“我本無殺生之意,但是劉栓卻霸占了我的房子,又對我動手,我自然是不能放過他。今日你若敢動手,我必殺你。”
“放肆!”劉建書怒了。
殺了自己的兒子,竟然還如此輕描淡寫。
劉建書果斷的開槍。
一道白光閃過,劉建書的眉心處血花爆開,他身形頓時往后仰,他怎么都沒想到,射出去的子彈竟然原路返回,直接洞穿了自己的眉心,從前眉心射入,從后腦勺射出。
他只是感覺自己頭一陣灼熱的痛,接著,意識不斷的流逝,腦子里的記憶似乎被抽水機不斷的抽走。
老道和葉童都目瞪口呆了。
保鏢和司機傻眼了,兩人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要逃走,呆呆的坐在原地。
劉建書倒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郭義揮了揮手:“你們兩個,把他抬走。”
“是!”保鏢懦懦的點頭。
隨后,保鏢和司機一起,抬著劉建書的尸體上車,并且驅車離開。
江南劉家父子雙亡!
消息傳來,頓時引發江南市的地震。
很多人對此表示極大的震驚。
“聽說了嗎?劉家父子都死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沒聽說?”
“我也是聽一個極好的朋友說的,如今劉家父子雙亡,劉家內部陷入了巨大的紛爭之中,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分崩離析。”
各大酒吧,娛樂場所內,關于劉家的消息不脛而走。
劉家作為大家族,掌控著江南市近半的經濟。而且也是江南市的納稅大戶。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市委自然不能不關心。
市委辦公室。
市委班子成員正在商討這件事情。
“劉書記,這武道界的事情我們不能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