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竹島,巨大的平臺上,一群穿著暴露的艷舞女郎正在平臺上扭動著身軀。
而在平臺四周,一道道身影或站或坐,目光不時看向平臺,極少數的人,看到這些艷舞女郎,眼中露出火熱。
這些人,自然就是來自全省各地的江湖大佬。
這場交流會,雖然沒有什么強制性的約定,也沒有什么官方的組織,但這么多年下來,早已在全省內形成了一種默契。
所有各地的江湖大佬,每年時候一到,都會自發趕來參加,就算有些沒法親自到場的,也都會指派專人代替。
此刻,隨著人流的越聚越多,陣陣議論之聲,也是接二連三的從人群中響起。
“時間真快啊,這么快,就又過去了一年。”
“咱們全省,雖然江湖大佬眾多,但實際上,實力最大的,也就只有三家而已,分別坐鎮省城的徐老大,坐鎮營州的薛老大,還有坐鎮商河市的姚老大。”
“沒錯,這三人,任何一個,都比起他地方的大佬勢力強大太多。”
“去年的時候,是齊市的姚老大笑到最后,今年交流會再次召開,卻是不知道,姚老大還能不能繼續稱霸下去。”
“我看難,去年,姚老大之所以能笑到最后,完全是因為他找來了一個武者,徐老大和薛老大沒做準備,這才被姚老大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今年,經歷了去年的教訓之后,徐老大和薛老大肯定會有所警覺,除非姚老大再出奇招,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和去年似的贏得那么輕松。”
“這倒是事實,我聽說,這次徐老大和薛老大都請了高手來幫忙,而且,好像都比去年姚老大請來的武者要更強。”
“都是武者么?那,今年的話,豈不是要比去年激烈了?”
“這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到底誰請來的高手更強。”
在這些各地江湖大佬議論的時候,蕭動塵已經在幾名黑衣人的帶領下登上了島嶼。
剛踏上島嶼,蕭動塵就四處打量了一眼,首先看到的,自然是那地勢最高,也最為巨大的如同擂臺般的巨大平臺。
隨意的在平臺上幾名舞女身上掃過,蕭動塵的目光就從平臺上移下,看向平臺周圍。
待在平臺周圍的,正是一個個來自省城各地的江湖大佬。
目光在眾人身上快速經過,片刻后,蕭動塵便是有了新的發現。
他看出,這些江湖大佬,雖然是看似隨意的待在平臺四周,可實際上,他們的座位,卻是隱隱的分成四個部分。
其中,最大的部分便是位于平臺北方的那片區域。
那片區域中,坐在最前方的乃是一個須發都開始發白的遲暮老者,老者穿著一身灰色的中山裝,頭上戴著一頂帽子,臉上帶著一只金色鑲邊眼鏡,此刻靠在椅背上,眼睛半瞇,似乎周圍的喧囂議論,都無法傳進他的耳朵。
而在他身后,則是眾多密密麻麻的座椅與各大城市的大佬,其他三塊區域中,雖然也有不少座椅與大佬,可與這北方區域相比,卻是差了半籌。
而第二大的區域,則是正好與北方區域相對,位于平臺的南側。
與北方區域的遲暮老者不同,位于南側區域最前方的,乃是一個長相粗狂的壯年男人。
男人身上穿著一個黑背心,頭發不多,但真正吸引蕭動塵的,卻是他臉上那道一直延伸到脖子處的狹長傷疤。
隨著他的神色變動,那道傷疤也不斷扭動,宛如一條蜈蚣趴在臉上,分外猙獰。
至于第三大的區域,自然就是徐興海所在的東方。
島嶼的入口便是位于西方,因此,徐興海的區域,也正好與蕭動塵相對。
不過,雖然中間隔著一個偌大的平臺,可蕭動塵還是一眼就看到,徐興海坐在東方區域的最前方,在他身邊,坐著一個壯碩的彪形大漢,大漢下巴上留著一撮山羊胡,正是在他的幫助下實力再進一步的鐵山。
倒是與徐興海正對著的西側區域,雖然正好鄰近島嶼的入口,可實際上,人數卻是最少,寥寥幾個座椅擺放在平臺附近,和其他三個區域相比,卻是略顯突兀。
“看起來徐興海的狀況倒是不怎么樂觀。”
想起之前慈善晚會后徐興海對自己說的話語,蕭動塵抬手摸了摸下巴,望著島上的這四片區域,輕聲開口道。
這四塊區域,雖然徐興海所在的東方能夠排到前三。
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西方的區域根本沒什么實力,那寥寥幾個坐在平臺西側的,也大多是些上不了臺面,或者沒能加入另外其他三大勢力的小嘍啰。
和另外三大勢力,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
而在這種情況下,徐興海所在的東方,就變成了最弱勢的一方。
“坐在北方的那個老者和南方的那個莽漢,都是什么來頭。”
再次打量了片刻,蕭動塵扭頭看向身后的一名黑衣人,開口問道。
聽到蕭動塵問話,那名黑衣人連忙來到蕭動塵身邊,小聲告知那兩人的情況。
那名坐在平臺北方的老者,名叫姚天運,江湖人稱姚老大,是商河鼎鼎有名的大富豪,旗下資產涉及酒店,醫院,娛樂,超市,甚至就連學校方面,也都有涉及,在商河經營了大半輩子,算是個名副其實的土皇帝,勢力極大,便是一些官員,見了他也都得恭恭敬敬。
而那名和姚天云正對著的,則是營州的薛狂人,江湖上稱之為薛老大,也有人說他是薛瘋子,整個人平時做事極為狂放,瘋瘋癲癲,不拘小節,敢打敢拼,不論是對敵人還是對手下都非常狠。
和姚天運不同,薛狂人當上老大并沒有幾年,算是個后起之秀,據說,他臉上那道疤痕,就是在和人血拼中被人砍傷的。
這兩年,隨著勢力的擴大,薛狂人開始逐漸不滿足于營州那點地方,不過,因為這些年下來,姚天運早就把商河經營的如同一個鐵桶,讓他根本沒法下手,于是,他便把目光投向省城,這兩年,徐興海之所以危機意識越來越重,這個薛狂人,占了大半數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