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驚人的一件事,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化境宗師,殺死一個普通人就和捏死螞蟻一樣簡單,怎么會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感受到危機。
然而,就在他還在為心頭的危機疑惑的時候,忽然的,一聲細微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他抬起頭,然后緊接著就是瞳孔一縮。
只見在場中,那塊被年輕人抱在懷中的圣石,竟然劇烈的搖晃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搬動。
“他根本不是武者,難道還能將這石頭搬動!”
長老心驚,這塊圣石,怎么會被一名普通人給搬動?
要知道,就算是門中內家大成的弟子,都有大半搬不動這塊圣石
“咔咔咔”
廣場上,蕭動塵負手而立,看著即將要把圣石搬動的年輕人,臉上有笑意展現。
“不過,畢竟沒有修為在身,哪怕是進入狂化狀態,以他的力氣,搬動這塊圣石也已經是極限了。”
蕭動塵自語道。
在他身旁,張千帆看著場中的年輕人,眼中有震撼出現。
不過卻不是因為陷入狂化狀態的年輕人,而是因為蕭動塵。
他一直都站在蕭動塵身邊,所以剛才蕭動塵的一番動作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雖然他不清楚蕭動塵到底是做了什么,但他卻清楚那個年輕人是因為蕭動塵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對于蕭動塵敬畏,反而是越發深刻。
廣場上的其他人還在為眼前看到的這一幕震驚。
尤其是對于那些知道內情的弟子來說,震驚更是濃郁的無法掩飾。
當初的時候,之所以將這塊石頭放在這里,看中的就是它的沉重。
加上石頭的表面頗為光滑。
所以說,不到內家巔峰,誰也不敢保證能夠將這塊石頭抱得起來。
比如此刻坐在石凳上的那幾名鬼蠱門弟子中,就有兩人面目震撼。
他們兩個早就成為了鬼蠱門的弟子,修為也已經來到了內家大成,但即便是如此,他們也沒法搬得動這塊圣石。
隨后,這兩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都搬不動的石頭,居然被一個傻子即將給搬動,這種事如果傳出去,那不是得被別人笑話死?
“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哪來這么大的力氣。”
長老臉色陰晴不定。
面對這種狂化狀態下的年輕人,即便他是化境宗師,都忍不住被震驚。
他看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搬動的圣石,然后又將目光移向已經陷入狂化狀態的年輕人。
他心中存在猶豫,但很快這些猶豫就變成果決。
鬼蠱門中不需要一個呆傻的弟子。
眼看那圣石就要被年輕人搬動,他忽然神色一冷,也不顧有沒有人看到,體內真氣噴涌而出的同時,他右手直接抬起,然后向下一按。
外放出的真氣直接在半空中形成一只肉眼無法看見的虛幻大手,帶著非常巨大的壓力,隨著長老的動作,猛地朝著下方的圣石壓去。
“轟!”
圣石下面的地面直接被崩開,一位化境宗師的力量何其強大,只是一條真氣絲線就能將圣石舉起,更何況是現在的真氣手掌。
整個圣石的底部,在這一按之下都深深的陷入地面中。
“噗!”
那年輕人原本都已經快要將圣石搬動,可現在,圣石被打入地面,連帶著他也受到了牽連。
一口鮮血猛地從他口中噴出,而他的身體也是立時從狂化狀態中恢復原樣,然后轟然倒地,陷入昏迷當中。
蕭動塵原本還饒有興趣的看著場中,可此刻的臉色卻是驟然冷冽下來。
如果這個年輕人自己搬不動石頭也就罷了,可現在,他明明已經要搬動了,但卻被那長老強行出手阻攔。
他看向長老的眼神變得無比漠然,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長老并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舉動被蕭動塵看的一清二楚,若無其事的將手掌收回,望著倒地不起的年輕人,他面色不動,大袖一甩,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測試失敗,下一個。”
廣場上的那些壯漢還在震驚的看著底部陷入地面的圣石,在聽到這話后,立刻都是一怔。
剛才,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可看那樣子,圣石都已經要被搬起來了,怎么會猛地陷入地底。
“圣師,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有一位壯漢問道。
他的語氣非常恭敬,經過鬼蠱門這么多年的經營,圣師的形象早已經在大家心中根深蒂固,如果不是因為這事太蹊蹺,他根本提不起質問的膽子。
“你敢質疑圣石的準確性!”一名弟子大聲道。
那名壯漢頓時被嚇得跪在地上。
“無妨。”
長老說道,揮手將那名弟子制止,然后看向那位發出疑問的壯漢,道:“圣石有靈,如果機緣不夠的話,力氣越大,受到的抵抗就越大,這是正常現象。”
他淡淡道:“你還有別的什么疑問么?”
“沒有了,沒有了。”那壯漢連忙道。
他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樣子,恭敬的跪拜:“多些圣師解答。”
“恩。”
長老點了點頭,可就在這時,忽然的,一道帶著不屑的冷漠聲音忽然在這廣場上響了起來。
“圣石通靈,這個理由還真是荒謬,一塊破石頭,可敢稱圣石?”
這話一出,立刻就讓廣場上眾人一驚,然后將目光匯聚過去。
只見一名面色淡然的少年卓然而立,正是蕭動塵。
那名在地上跪拜的壯漢臉上帶著詫異,跪在地上,怔怔的仰頭看向蕭動塵。
不知道蕭動塵哪來的膽子當著圣師的面說這種話。
那些鬼蠱門中的弟子,此刻也都紛紛面色陰沉。
如果蕭動塵說得都是假話也就罷了。
可他們作為鬼蠱門中弟子,卻是知道這是真的。
也正因為這一點,所以他們對蕭動塵就越發覺得憤怒。
這么多年來,從來沒人敢對圣石發出質疑,更何況這么堅決的直接否定。
長老也將目光投射過來,相比起那些弟子,他臉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但這卻不過只是表象罷了,在心底,他已經對蕭動塵動了殺心。
圣教的威嚴決不允許挑釁,否則的話,有一就有二,有無窮盡。
只有將這個一滅殺,才能免除后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