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時間眨眼即過。
自從幾天前蕭倚天應戰的消息傳出來之后,整個蜀山派的周圍就變得喧鬧起來。
無數從華夏各地到來的武道中人紛紛來到蜀山派外,想要親眼目睹這一場舉世皆喧嘩的天宗之戰。
而蜀山派作為這一次的約戰地,也并沒有將這些武者拒之門外,但凡是修為能夠達到內家巔峰境界的都能夠進入蜀山派中,而若是化境宗師,更是擁有帶人進入的特權。
雖然蜀山山勢極為陡峭,但做為華夏中赫赫有名的名門大派之一,蜀山派的山門自然是氣勢恢弘。
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白玉石梯,宛如通向天際,雄偉壯觀。
劍驚鴻和蕭倚天決戰的地方位于蜀山之巔,整個蜀山的最高處。
蜀山派山腳下。
旭日初升,但無數從天南海北趕來的武者已經登梯而上,趕往最終的決戰地點。
此時,一對年輕的男女出現在這里,兩人望著眼前一眼無際的白玉石梯,臉上紛紛出現震驚之色。
這時,如果蕭動塵在這里的話,就會一眼認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火車上曾經住在一個包廂中的夏婉婷和高升兩人。
在蕭動塵去往鬼蠱門的這段時間里,兩人也是在好好的游玩了一番,本來寒假快要結束,兩人都準備要回去了,可聽說有個地方要發生什么曠世天宗大戰后,兩人心中的好奇心作祟,就稀里糊涂的坐車找了過來。
“這就是傳說中要舉行那個什么天宗大戰的地方么?太壯觀了,這世上怎么能有這樣的地方,簡直是不可思議。”
夏婉婷看著石梯,忍不住發出感嘆:“還有這些石梯邊的帥哥,真的不是在拍電影么?”
“什么帥哥,只不過是穿的白了一些而已,你看他們,一個個的都背著長劍,哪里有現代人的半點樣子?”
夏婉婷身旁,高升有些酸酸的道。
不過雖然他嘴上這么說,但心底對于眼前的場景也還是被狠狠的震撼了一番。
他雖然出自京城中的一流家族,但畢竟只是家族中一個非常邊緣化的子弟,論起見識,并不小家族出身的夏婉婷廣闊多少。
夏婉婷本就對高升不喜,根本沒去理他,從背包中拿出相機,正準備要拍照。
可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白衣的蜀山派弟子卻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這里不允許拍照。”
夏婉婷一愣,正想要說些什么,但她旁邊的高升卻先一步陰陽怪氣的開起口來:“不讓拍照?拍照是我們的自由,你們憑什么不讓我們拍?!信不信我出去告你們妨礙人身自由?”
這名蜀山派弟子根本沒去理會高升的無理取鬧,只是淡淡的看著夏婉婷。
“那好,我們不拍了。”
夏婉婷倒是沒有和高升那樣囂張,她拍照也是為了留念,既然不許,她也就不再堅持。
但這時高升卻一把將相機奪了過去:“婉婷,不用聽他們的,我偏要拍,看他能拿我怎么樣。”
一邊說著,高升就已經打開了相機,對準了面前的白玉石梯。
“先生,我最后警告一次,這里不允許拍照。”
蜀山派弟子聲音漸漸變得冷漠。
高升冷笑一聲:“最后通牒?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他對準石梯,但幾乎就在他準備按動快門的前一刻。
“唰!”
一道清冷的劍光忽然在這片空間內閃爍而起。
緊接著就是相機掉落在地的聲音。
高升滿臉慘白,毫無血色,夏婉婷也同樣是美目大睜,滿是不可思議。
蜀山派弟子緩緩將長劍歸入劍鞘中。
“蜀山派要地,不是兩位能夠撒野的地方,我看兩位也不像是武者,如果不想發生什么意外的話,還是盡快離去吧。”
說完這話后,蜀山派弟子就轉身離去,回到先前的位置上。
只剩下呆立在原地的夏婉婷和高升兩人。
“這!”
高升驚駭失聲,看著地面上被切成兩半的相機,說不出話來。
夏婉婷也同樣如此,她看著相機,只見相機的斷口處光滑如鏡,仿佛被激光切割一般。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都很難相信這竟然是人為切割而出。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兩人忽然覺得有些恐怖,他們只是普通人,連最普通的武者都沒見識過。
剛才那名出手的弟子雖然修為只有內家大成,但蜀山劍術天下聞名,便是普通的內家巔峰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什么破地方,婉婷,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
高升嘴中嘀咕。
但他雖然這么說,但聲音卻壓得很低,生怕被那些蜀山派的弟子聽到。
剛才那蜀山派弟子一劍將他的相機斬成兩半的那一幕可是把他徹底給嚇住了,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剛才那一劍落在他的頭上就究竟會是一個什么下場。
夏婉婷瞥了高升一眼,心中滿是鄙夷。
她看著眼前的白玉石梯,忽然想起在來之前聽說過有百年難得一見的曠世高手大戰的消息。
原本的時候對于這所謂的曠世大戰他們根本沒放在心里,以為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畢竟如今已經是文明社會,在他們的理解中所謂的高手也就是泰森,一龍這種層次,之所以來到這里不過是被百年難得一見這幾個字吸引。
但現在看來,只是一個看門的就有這么強悍的身手,或許這所謂的大戰還真的不是浪得虛名。
“不行,都已經來了,必須上去看看。”夏婉婷堅持道。
高升面色發苦,但也不好駁了夏婉婷的念頭,只好同意。
不過他們兩人都不是武者,還沒等走上石梯,就被攔了下來。
依舊是先前那名蜀山派弟子,他神情淡漠的看著兩人:“兩位還是離去吧,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如果是之前的話,被這么對待,高升肯定炸毛了,但現在他卻沒有這個膽子。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眼睛在四處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
“是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