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修士紛紛抬頭朝著天空看去。
只見隨著那破風聲響起后,一道身影瞬間就從遠方天邊沖來,帶著強大的靈力氣息,只是呼吸之間,就來到了姜家上空。
地面上的眾多修士皆是看著天空中的身影,只是當他們看到那身影的身份時,卻是頓時面露震撼。
因為,那道出現在天空上的身影并不是別人,赫然就是薛家家主,薛長河。
此時的薛長河根本沒去理會下方眾多修士的目光,眼睛一掃,頓時就發現了整個姜振軒等人在一起的蕭動塵。
不過這一次他卻并沒有盯著蕭動塵看太長時間,而是連忙散出神識,開始尋找薛無極和薛家大長老的身影。
之前為了擊殺蕭動塵,他專門派出了薛家大長老和薛無極一起同行,讓薛家大長老找機會偷襲,確保萬無一失。
可那天劫的出現卻是直接超出了他的預料,讓他心中生出了極為不好的預感。
畢竟不論是姜家還是蕭動塵,都沒有人能夠滿足渡劫的條件。
反倒是薛無極和大長老,都已經達到了半步先天境界,擁有了渡劫的資格。
此時天空上的劫云已經開始消散,顯然這一次的天劫已經完成。
只是成功還是失敗,卻是他并不清楚的。
“不可能?他們兩人的氣息呢?怎么都沒有了?”薛長河兩眼通紅,瘋狂的尋找著兩人的身影。
兩名半步先天境的強者,即便是對他們薛家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人物,任何一個發生損失的話,都絕對能夠對薛家造成巨大的打擊。
更何況,薛無極還是他的親自,日后薛家家主的繼承人,如果出事的話,那種后果,簡直讓他不敢想象。
“蕭倚天,你告訴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就在這時,薛長河猛然朝著蕭動塵看去,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蕭動塵。
蕭動塵面色不變,面對薛長河的盯視,他忽然咧嘴一笑:“你是瞎子么?發生了什么,自己去看便是。”
全場死寂。
幾乎在蕭動塵這話說出后的瞬間,在場的修士就全都呆住了。
一方面覺得蕭動塵膽量過人,另一方面又覺得蕭動塵實在是太兇悍了些。
這可是薛長河,名副其實的先天初期境修士,蕭動塵區區一個御空中期境的修士,竟然敢這樣對薛長河說話!
薛長河也沒想到蕭動塵一開口竟然就會是這種話語,本就犀利的目光中,頓時涌現出濃郁的殺機。
“蕭倚天,你想死么!”薛長河厲聲道,說話的同時,身上有駭人的威壓擴散而出。
“快說,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薛長河看著蕭動塵,話語轟鳴,震動整片天地。
“就憑你?”但蕭動塵卻并不懼怕薛長河,此時冷笑一聲,道:“我看你還沒這個本事。”
“你找死!”這一刻,薛長河終于忍受不住了,蕭動塵接連對他不敬,即便明知如今他動手會引起封擎的不滿,也都根本不去顧忌了,現在他滿心的想法,就是對付蕭動塵。
只是,雖然他的殺心濃郁,但就在此時,忽然另外一道氣息卻是忽然出現在這片天地間,然后下一刻封擎和封洛璃就同樣出現在姜家上方的天空中,
看到封擎出現,薛長河臉色一變,原本都已經快要出手,可最終卻又生生的收了回去。
“封家主!”薛長河看著封擎,冷聲叫道。
“薛家主來的倒是挺早。”封擎聲音淡淡,氣勢絲毫不弱于薛長河。
“我來這里是找我薛家的族人,不知道封家主又為什么要過來!”
“自然是來看我封家的女婿。”封擎說著,看了看下方的蕭動塵,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薛長河看著這一幕,眉頭皺的更緊。
他能夠感覺到,雖然只是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但現在封擎對于蕭動塵的態度卻是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顯然是已經承認了蕭動塵的身份。
“倚天,跟我回去。”封擎朝著蕭動塵喊了一聲。
蕭動塵點了點頭,然后帶上了姜家的眾人,一同飛到了封擎身旁。
如今姜家已經不復存在,而且還招惹了薛家這個大敵,他自然不可能把這些姜家的人仍在這里。
姜靈兒待在他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根本沒有松手的意思。
這一幕被封洛璃全都看在眼里,封洛璃目光在姜靈兒的小臉上打量了下,雖然心中有些不想承認,可也不得不說,姜靈兒現在盡管還小,但容貌卻已經完全不亞于她了,等到以后真正長大,漂亮的程度比起她來說絕對會只高不低。
“動塵,她是誰?”疑惑之中,姜靈兒朝著蕭動塵神識傳音問道。
“一個很有趣的小丫頭。”蕭動塵只是這么說了一句,其他的并沒有仔細解釋。
姜靈兒身負朱雀神體,雖然他已經和封洛璃確認了關系,但也并不想讓封洛璃知道這種事。
之所以如此,自然不是因為他不相信封洛璃,而是朱雀神體實在太過稀有,即便是告訴了封洛璃,封洛璃也不可能知道,還不如選擇隱瞞下來,不論對姜靈兒還是對封洛璃都有一定的好處。
眼見蕭動塵不說,封洛璃也并沒有繼續問下去,在封擎的帶領下正要離開。
然而還沒有動身,這時薛長河的聲音卻是再次響了起來。
“等等!”薛長河忽然喊道,他死死的盯著蕭動塵,厲聲道:“蕭倚天,我最后再問你一句,無極還有大長老,究竟在何處!”
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薛長河心中的怒火已經是極為濃郁了,說話也是咬牙切齒。
封擎聽到薛長河的話后眉頭一挑,他沒想到,這一次薛家大長老竟然也來了!
“你真想知道?”蕭動塵淡笑一聲道。
薛長河面色陰沉,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卻很是明顯。
“既然如此,那就告訴你吧,他們兩個,已經全都被我殺了。”蕭動塵淡淡開口。
那般平靜的語氣,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