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刃門中。
這三天來,整個千刃門中的修士,都沒有任何一個能夠靜下心去修行。
雖然他們很清楚如今在千刃門中出現的這種天地異象極有可能在整個邢臺域內掀起巨大的波瀾,但如今雖然時間一天天的推移,他們卻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件事情所形成的影響。
放眼望去,只見以千刃山為中心,整個千刃山周圍的天空上都布滿了眾多腳踏靈力云團的身影。
這些身影正是來自于邢臺域中各大實力內的那些天人境界修士,此時雖然并沒有進入千刃門,但他們圍在周圍的天空上,所造成的那種壓力卻也不容忽視。
更別說,m那從千刃山山頂所射出的血色光柱可還依舊沒有消散。
同時在血脈上出現的那種壓制,也自然沒有褪去。
此時,千刃門內的議事大殿。
包括彭霄林在內,整個千刃門中所有的天人境界修士全都齊聚于此。
彭霄林和另外一名修為達到天人中期境的修士一左一右,至于另外七名天人初期境的長老,此時則是分別坐在他們兩人的下首。
“門主,這三天下來,整個邢臺域中,已經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天人境界修士趕過來了,并且這個比例,還在不斷的增加。”
“沒錯,門主,我得到消息,據說蒼穹派和公孫家兩方也都已經被驚動,如今說不定正在趕來的路上。”
“門主,您沒法聯系那位公子么?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事情會失控。”
“這么多天人境界修士到來,我千刃門怕是根本承受不住啊。”
“最可怕的還是蒼穹派和公孫家族,如果這兩家也全都派人過來的話,事情就會變得更加復雜了。”
七名天人初期境的修士在此時紛紛開口。
經過這三天的事態發展,他們的心態已經從原本的滿不在乎變成了現在的焦慮與忐忑。
尤其是蒼穹派和公孫家族這兩方勢力,更是如同壓在他們胸口的大石一般,讓他們難以放心。
畢竟這可是整個邢臺域中最強大的兩大勢力。
每個勢力中都擁有兩名天人后期境的修士坐鎮,一旦這雙方全都出動的話,那種實力,絕對足以輕易摧毀邢臺域中的任何一個勢力,包括他們千刃門。
“行了,全都給我住口!”口中響起一道低沉的冷喝,彭霄林冷冷的看著七名天人初期境的千刃門長老。
那七人只感覺心頭一凜,頓時都停下口中的話語,不敢再說。
“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什么也沒用,安心的等待下去便是。”彭霄林再次開口,雖然臉上的表情一片冰冷,但實際上此時他的心中也并不平靜。
實在是這三天來事態的發展已經徹底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并且還是在蒼穹派和公孫家族沒有派人過來的情況下。
如果這兩方的人真的到了的話,那個時候,除非蕭動塵親自出面,否則他們千刃門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招架之力。
“彭霄林,出來一見。”就在此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忽然在千刃山外響起。
這聲音不大,然而隨著響起,卻是瞬間傳遍了整個千刃門。
千刃門中,諸多弟子在此時皆是抬頭看天,面露震撼。
而對于待在議事大殿中的彭霄林來說,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臉色更是徒然間發生劇變。
“這聲音,難道是公孫囚?”彭霄林心神震動,看向大殿中的其他幾人。
只見幾人也同樣全都是面帶震撼,如同他自己一般。
“門主,我們還是快出去吧。”旁邊,那名新突破到天人中期境的修士滿臉苦澀,同時更有焦急,朝著彭霄林催促道。
要知道,公孫囚可是公孫家族的家主,更是公孫家族中的第一強者,如今公孫囚親自出面,他們如何敢于怠慢。
彭霄林沒有說話,不過卻也很清楚這的確都是事實。
于是連忙運轉靈力,帶著一眾千刃門的長老人物,朝著大殿外飛去。
彭霄林飛在眾人的最前方,飛出大殿之后,目光在天空上隨意一掃,便是迅速鎖定了一道蒼老的身影。
這聲音乃是一名老者,此時平靜的站在天空上,仿佛和其他修士并沒有什么不同。
然而他的氣息卻是極為強大,尤其是相比起其他的修士而言,更是強大極多。
這名老者,正是如今公孫家族的兩大天人境界強者之一,公孫囚。
不過,雖然目光很快就鎖定了公孫囚,但隨著看到公孫囚,在旁邊的另外一道身影也是隨之映入彭霄林的視野當中。
這身影同樣是一名老者,一身穿著和公孫囚沒有太大的差異,修為方面,也同樣也是達到了天人后期境的程度。
這名老者,赫然就是公孫家族中的另外一名天人后期境強者,公孫苦。
“兩大天人后期境修士,竟然全都現身!”彭霄林看著那兩人,心中則是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要知道,公孫家族的兩大天人后期境強者,平日間能有一個出面,就已經算是大事了。
而如今兩人居然全都到場,這種情況,實在是少之又少。
“晚輩彭霄林,見過公孫家主和公孫太上長老。”很快,彭霄林飛到兩人近前,拱手一禮,便是朝著兩人恭敬的說道。
在他身后,那幾名千刃門的長老也都不敢有絲毫怠慢,皆是躬身行禮。
“免禮。”公孫囚淡淡開口,并沒有打量彭霄林太多,而是直接抬頭看向那道從千刃山頂射出的血色光柱。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天地異象?”公孫囚開口詢問,他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凝重。
因為這血色光柱當中,即便是他,竟然也都感受到了一股來自于血脈的壓制之力。
“回稟公孫家主,到底發生了什么,晚輩其實也并不清楚。”彭霄林苦笑一聲,雖然他也猜到,這件事多半是和蕭動塵有關,但具體發生了什么,他卻并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公孫囚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再問,不過就在這時,像是發現了什么,他忽然扭頭,朝著后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