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古擎心里再不待見楚擎宇,但卻也不會出言得罪。
古懷仁和劉潤玉再三強調,楚云飛是他們古家的救命稻草,擁有逆轉古家境況的能力。
雖然他不相信,但也絕對不會在這時候跟楚云飛擺臉色,今天是張家老太爺的大壽,到時候替他們古家出面的,可是楚云飛,由他來一人抗下張家以及其余眾多名流的壓力,那是再好不過。
即便最后楚云飛真的沒有那個能耐可以應付張家,他們古家大可以說一開始就不同意楚云飛和古瀟月的事情,只是古瀟月一意孤行,如此一來,古家就立于不敗之地,可以將所有責任撇得干干凈凈,而如果楚云飛真能壓住張家,那楚云飛就是他們古家的東床快婿,他又怎么敢得罪?
“又見面了!”
古擎猶豫片刻,終于對楚云飛露出了一個十分虛假的微笑。
“你不用這樣!”楚云飛根本就沒有買他的賬,“我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把我暴打一頓,裝出一副客氣的樣子,不覺得太委屈你自己了嗎?”
他戲謔一笑,當先邁步,根本未曾理會古擎那難看到極點的表情。
“哥,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古瀟月勸了一句,古擎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再說。
三人乘著古擎的寶馬五系,向著浣水市張家的方向駛去。
浣花置業,是浣水市最為繁華的住房區,這里全都是獨立別墅,是奢侈的代名詞,能夠在里面擁有一套房子的,全都是身價上億的大富豪。
而浣花置業中占地最為廣闊的一處莊園,此刻停車場豪車林立,每一輛都掛著牛牌,連串數字屢見不鮮,沒有一輛車低于百萬級別。
這處莊園,便是浣水市最具聲勢的家族,張家莊園。
張家,在浣水市屹立近兩百年,乃是如今張家老太爺張世貴的爺爺民國時期所創,經歷了許多歷史事件,始終傲立浣水而不倒,而且家族越發強盛。
張家世代從商,沒有人從政,但其在浣水市的影響力,便是一市大員都遠遠不及,張家企業,足以帶動整個浣水市的經濟,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無數家族都依附于張家旗下,互相抱團取暖,共同發展,以張家為尊。
今天,是張家老太爺張世貴的七十大壽,張家老太爺在年輕之時,關系人脈遍及整個贛西省,甚至省外都有不少資源,雖然現在已經不問家族事,但他的壽宴,卻是張家的頭等大事。
無數曾經跟其交好的上流權貴,紛紛來到張家莊園,只為一紙賀壽。
今天的張家,簡直就是蓬蓽生輝,好似皇族壽宴,萬眾矚目。
張家前廳,站滿了前來賀壽的賓客,張家負責接客的人忙得不可開價,紛紛在登記。
張家現任家主張權站在大廳內,不斷跟來往的達官貴人握手微笑,紅光滿面。
“飛魚集團董事長古懷仁攜其婦人劉潤玉到!”
接待處傳來一聲吆喝,張權本是滿臉笑意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張董,今天老爺子大壽,我們特來拜賀!”
古懷仁滿臉討好,和劉潤玉一同登門,但迎來的卻是張權不帶感情的表情。
“古懷仁,你今天來,是要給我張家一個交代的嗎?”
他冷笑道:“今天是我爸的七十壽誕,我不希望有什么讓他不高興的事情發生,如果你讓你女兒古瀟月前來登門謝罪,我想他老人家會非常開心!”
聞言,古懷仁和劉潤玉都是面色一窒,不知道如何應答才好。
“這個,張董,小月正在趕來的路上,待會,她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思忖了片刻,古懷仁這才勉強道。
“哼,最好是這樣!”
張權根本未把古懷仁放在眼里,一揮手,好像趕蒼蠅一般,讓他進去內廳。
古懷仁不敢多言,帶著妻子便直接進入內堂,心中卻是憤慨無比。
他們古家,在浣水市的地位曾經跟張家相差無幾,足以比肩,當年古懷仁的曾爺爺跟張家的創始人還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
只不過隨著時代變遷,張家每一代都人才輩出,而古家卻是逐漸沒落,如今更是需要借助張家的力量才能勉強在浣水市立足,讓他如何不扼腕嘆息?
他這個表面上風光的集團董事長,在張權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牌面,人家給他面子,還是看在古家祖上罷了。
想到這里,他越發期待楚云飛能夠給他們古家創造奇跡,一舉在這張家老太爺的壽誕上揚眉吐氣。
張權招呼了一下后來的賓客,便轉身去了張家莊園后的一處療養地。
他剛推開屋門,臉上現出一抹痛惜。
病床之上,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仰躺其上,對旁邊正在換藥的小護士上下其手,手掌都伸進了護士的褲子里,但臉上卻沒了平日的銳氣和風光。
小護士雖然不厭其煩,但卻也不敢抗拒青年的動作,反而還有些期待。
她非常清楚,眼前的青年在張家擁有極高的地位,如果能夠傍上,她將一生衣食無憂,比累死累活地當個護士強了不知多少。
“爸!”
看到張權進來,病床上的青年頓時停住了動作,坐起身來。
“董事長!”
護士站起身來,臉上現出一抹慌亂,趕忙低頭行禮。
“嗯,你先出去吧!”
張權點了點頭,護士不敢廢話,趕忙收拾東西出了房間。
護士走后,張權一臉柔和,對青年道:“小松,今天感覺怎么樣?”
青年一臉頹喪,搖了搖頭:“腿還是沒有多少感覺!”
“唉!”張權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眼中射出憤怒的光芒。
“童家實在是欺人太甚!”
自己的兒子,代表張家前去龍陽童家參加宴會,卻沒想到在童家大門被人生生踩斷雙腿,童家還斷絕了跟他張家的一切生意往來,讓他七竅生煙。
若不是童家的實力和地位擺在那里,他絕對不惜調動家族力量,上童家討個公道。
兒子斷腿之后,他花重金請了贛西省最好的醫生為其醫治,但下手者出手太過狠辣,已經將青年的雙腿骨骼全部粉碎,便是醫生也無能為力,斷言青年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余生。
這個消息,他還未曾告訴青年,一直埋在心里,他害怕青年承受不住這個巨大的打擊,就此消沉。
“爸,這個仇,你一定要幫我報啊!”
青年正是張松,他一臉怨恨,想起了楚云飛那張讓他又懼又恨的臉。
“放心吧小松,童家雖然厲害,但我張家并不懼怕,而且,今天你大伯要回來了!”
張權沉聲道。
“大伯?”
聞言,張松面現狂喜。
他可是知道,大伯跟他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大伯自小之時,就拜入了一個古老的宗門之中,修煉武功,跟電視里那些武林高手相差無幾。
他可是親眼見到,大伯曾將一塊白玉石的桌子一拳打得粉碎,能夠徒手撐起一輛小轎車,這樣的力量,簡直就是超人。
童家雖然厲害,但有大伯這樣的武林高手在,想來童家也要忌憚三分。
“今天,古家的那個小丫頭會親自登門,你想爸怎么做?”
張權忽然問道。
“古瀟月嗎?”張松面上先出十分淫邪的神色,他曾經見過古瀟月一面,饒是玩遍了女人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古瀟月絕對算是女人中的極品,他早就垂涎已久。
“爸,古瀟月敢悔婚,還敢在外面找小白臉,一定不能輕饒!”
張松滿臉怨毒道。
“我要他古家,當眾道歉,還要讓古瀟月,伺候我左右,成為我的奴隸!”
張權聞言,并沒有任何不滿之色,反而是點了點頭,一副贊許。
“好,不愧是我張權的兒子,夠狠,夠毒!”
他站起身來,面上冷笑浮現。
“放心吧小松,古家敢戲弄我們張家,我今天勢必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兩父子在這邊討論之際,張家大門之外,楚云飛和古瀟月卻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