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狂徒,指的是我?”
少年正是楚云飛,他一覺睡到大中午,這才剛剛醒來,穆千蕁陪在他身旁,一路同行。
面對這般盛大的陣仗,楚云飛一臉平淡,緩步而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去,看到楚云飛出現,施潤環一臉憂色。
“這家伙,竟然真的敢來?”
如今武家和唐家的重量級人物上門,他竟然還若無其事,攜美同行,簡直是眼睛長到了天上。
“小飛!”
楚雄和李沁云面色大變,他們本是商量了一晚,打算讓楚云飛先行逃走,但用盡了所有方法,始終都無法敲開楚云飛的房門,只能作罷。
如今,楚云飛卻是出現在了宴會上,讓他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楚雄看著氣勢洶洶的兩位家主,幽幽一嘆,已經打定主意,若是真的到了最壞的一步,他馬上打電話給老頭子,讓楚任淵出面解決這件事,即便是讓他舔著臉求楚任淵,他也一定要保下楚云飛。
眾多賓客紛紛打量楚云飛,都想知道這個少年究竟為何這么有恃無恐,敢與三大家族叫板。
丁茗和施潤東坐在一桌,在她身旁,還坐了一個中年人,容貌跟丁茗有幾分相似,他是丁茗的父丁富,也是聞風而來,為李榮年賀壽是假,看熱鬧是真。
看到楚云飛,他面上現出一抹疑惑之色。
“咦?我怎么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少年?”
丁茗看了他一眼,搖頭道:“爸,他家是瀘州的,你經常跑那邊走貨,可能是偶然見過吧!”
丁富卻是沒有回答,眼神緊緊地盯著楚云飛,想要從記憶中將關于楚云飛的部分搜尋出來。
“是你動的手?”
唐山海和武謙行都朝楚云飛看來,目光陡然沉下。
尤其是唐海珊,唐鵬受的傷,是三人中最重,手骨和腿骨皆是粉碎,到了無法修復的地步,唐鵬終身落下殘疾,這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的怒火如何能夠想象?
“如果你們要找的是打那三個廢物的人,沒錯,是我!”
楚云飛指了指自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混賬!”
唐山海和武謙行都沒想到他們已經找上門來,楚云飛還敢這么狂妄。
“給我把這個狂徒抓起來!”
唐山海怒喝一聲,對保鏢吩咐。
這些人,都是他唐家的精銳,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比起唐鵬身旁的那些人還要精銳了十倍不止。
幾名保鏢朝楚云飛走去,李榮年正要出言阻止,楚云飛卻是跨前一步,對他搖了搖頭。
只見楚云飛身形變換,好似武俠中的移形換影,帶起場中一陣風流。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再回過神來,楚云飛已經站在了武謙行和唐山海面前。
至于兩人帶來的五十多名精銳保鏢,全都一動不動,好似被定住了身形,場景怪異非常。
這一幕,讓得在場賓客震動,一些人,已經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少年,是一個內家武者,他應該是用了點穴功夫!”
內家武者這個名詞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雖然陌生,但一些層次足夠的人,卻是對此略有了解。
李榮年目光微凝,對于內家武者,他也略有了解,卻沒想到,楚云飛竟然跟內家武者一樣,會點穴換位這一手。
楚雄也是大為驚異,他出身京城楚家,自然對武者了解甚詳,他的大哥楚懷風,便是一位霸天絕地的武者,但他卻不明白,一直都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兒子,怎么突然懂武功了?
“內家武者?”
丁茗眼眸微閃,她對此也聽聞過一些,忽然反應過來。
“難道這就是他的依仗?所以他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武謙行和唐山海表情大變,他們也沒想到,楚云飛會是一名內家武者。
但兩人只是表情一變,立刻回神。
內家武者雖然神秘,但他們卻對楚云飛沒有太多懼怕。
“想不到你是一名內家武者,所以才敢對我三大家族叫板,但你如果以為憑此就能應付我三大家族,那是大錯特錯!”
“在來此之前,韓家家主韓天生已經請了洪家家主洪元的高徒一同前來,以防萬一,你雖是內家武者,但強中自有強中手,自有人能治你!”
眾人聞言,表情駭然,李榮年也是面色劇變。
洪元是誰,在場沒有任何一人不知,這是川省真正的武道大家,連京城大族都絲毫不懼的頂級人物,即便強橫如當初的張家,對洪元也是客客氣氣,洪家弟子隨便一人走出,都是備受大企業器重,個個地位尊崇。
聽聞洪元的武學,有搬樓碎閣之能,而他的得意弟子,定然也是盡得其真傳,楚云飛雖是內家武者,但絕對不會是其弟子的對手。
“三大家族做事果然縝密,任何一點疏漏都不容錯過!”
無數人暗暗敬服,之前因為楚云飛出手而震驚的眾人,又在回過神來,都對楚云飛生氣了一絲憐憫。
被三家如此不遺余力地對付,想要全身而退,實在是太過困難!
對于唐山海的話,楚云飛宛若未聞,只是淡漠道:“剛才,你們似乎出言威脅我外公?”
“既然如此,跪下賠罪吧!”
他說完,不見如何動作,唐山海和武謙行卻是突然雙膝一彎,重重跪伏于地。
眾人再次震動,個個目光驚悚。
丁茗和施潤環等人,一臉駭然,如果說昨天楚云飛打了成門三少,給她們的是震撼,而現在楚云飛讓兩位家主下跪,簡直就是刷新她們的三觀。
“這家伙,怎么敢這么做?”
冉明宇咽了口唾沫,一臉悚然。
“小飛,你這是......”
李榮年想要讓楚云飛停手,但楚云飛對他輕輕搖頭,示意他看著便好。
楚雄眉頭微皺,而李沁云,則是徹底呆住了,連帶施文允夫婦,也呆愣當場。
“你......你竟敢讓我們下跪!”
“小子,你死定了,等到洪家主的高徒前來,你就等著死吧!”
武謙行和唐山海雙膝跪地,頭貼與地,表情目次欲裂,充滿了怨毒之色。
他們何等風光,在川省備受尊崇,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是嗎?我等他!”
楚云飛拉了一根椅子,就這樣靠坐在一旁,還叼了一塊水果,那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在場賓客無不緘默,無論今天楚云飛結果如何,但至少,所有人都會記住他的模樣和他今天所做過的事情,讓得兩大家主下跪,縱觀川省,有何人敢做,又有誰能夠做到?
全場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風聲呼嘯,約莫過了十分鐘,入口外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而后一隊人在入口現身。
當先一人,面容俊逸,二十出頭,身形卓然,頗有沉穩之風,絲毫沒有同齡人的浮華和躁動。
在他身后,一個中年人落后他半步,看上去似乎自認矮了青年一頭。
看到中年人,一些人目光微凝,已經將他認出。
“韓家家主韓天生?”
眾人目光再轉,落在了為首的青年身上,連韓天生都自甘矮他一頭,那這個人,絕對是洪家家主洪元的高徒無疑。
看到青年掌控全場,一人獨大的氣度,眾人無不折服,丁茗和施潤環等年輕女子更是眼眸異彩閃爍,大為傾慕。
“糟了!”
李榮年心中一沉,看向了楚云飛,一顆心又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