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飛手掌搭在喬道格拉斯肩膀上的一瞬,喬道格拉斯瞳孔驟然緊縮,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一股澎湃無匹的力量陡然侵襲他的體內,宛如洪水猛獸一般,在他體內肆虐。
除開他的頭骨之外,其余骨骼,經脈,盡數被攪碎。
他面如死灰,眼中唯有絕望之色,在楚云飛話音落下的一刻,他已經知道了楚云飛的身份。
“楚擎宇!”
他喉頭滾動,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這三個令無數人敬畏如虎,視為神靈的存在,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
喬道格拉斯身軀轟然倒地,全場都是一片震動。
他們都不明白,之前還強勢無比的道格拉斯,怎么會突然倒地,瞬間一動不動了?
尤其是菲爾克斯和韋蝶馨這類的武道高手,更是驚駭莫名,連他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楚云飛只是手掌在道格拉斯身上輕輕一拍,道格拉斯便倒在了地上,而且其氣息也在瞬間萎靡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
菲爾克斯眼眸微凝,而后忽然回神
“難道說,他也是一位武道高手?”
這個想法一經產生,便是再也止不住。
旁邊的韋蝶馨聞言,滿臉的難以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
她眼眸閃爍不定。
“喬道格拉斯已經是至尊級巔峰的高手,只是輕飄飄地一拍就將其擊倒,這該是什么境界?難道是超凡境?”
她頓時狂搖頭不止。
“這么年輕的超凡境,便是縱觀西歐都未曾聽說過,華夏也沒有這種人物存在,這不可能!”
菲爾克斯表情沉重,他忽然發覺,自己從一開始就小看了這個來自華夏的青年,他身上令人好奇令人驚詫的地方,遠超他們的想象。
“比錢,你不如我,比力量,你也只不過是螻蟻罷了!”
楚云飛一只手將喬道格拉斯擊廢,又淡然歸位,跟肖雯星有說有笑,好似什么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喬道格拉斯倒地,韋家眾人都是神色震動,不知道如何是好。
喬道格拉斯作為道格拉斯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若是在韋家出了事,那道格拉斯家族一定會將帳算在他們韋家的頭上。
正當他們驚愕之際,一個身著燕尾服的中年人忽而從門口沖了進來。
“少爺!”
他沖到倒地的喬道格拉斯身旁,輕輕搖晃,喬道格拉斯只是眼珠轉向他,卻是一動不動,連聲音都發不出,他頓時震恐無比。
“是誰做的?誰傷了我家少爺?”
中年人爆喝出聲,掃視全場。
“是我,有問題嗎?”
楚云飛淡然作答,中年人立刻朝他看去,眼中透露著無比的仇恨。
“好,好,你敢傷我們道格拉斯家族的人,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老家主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他的話,楚云飛只是輕蔑一笑。
“是嗎?那就讓他來吧,我就在這里等著!”
楚云飛拿了一塊水果,雙腳一抬,直接搭在了餐桌上,看上去極為紈绔,不知禮數,但又多了一分狂妄和不羈。
“徐老,這件事你看”
韋勇建看向徐老,眼中帶著詢問之色。
楚云飛是九龍集團董事長,而且還擁有能夠將喬道格拉斯擊倒的力量,若是韋家有這樣的女婿,那絕對是萬中無一,他此刻希望徐老能夠保楚云飛一命。
徐老如何不知道韋勇建的想法,但他只是搖了搖頭。
“如果他只是跟喬道格拉斯有所摩擦,或是互相有所損傷,老道格拉斯或許會看在我的面上,將此事揭過!”
“但現在他將喬道格拉斯擊傷,老道格拉斯絕對不會放過他,任何人出面,都難保他!”
看到徐老扼腕嘆息的模樣,韋勇建眼眸中頓時略過失望之色,開始后悔之前所做的魯莽決定。
如果他們先行了解,不為肖雯星擅作主張,那此刻說不定楚云飛已經成為了他們韋家的女婿,哪里還會引發這么多的事端?
如今喬道格拉斯被楚云飛重傷,老道格拉斯又如何會善罷甘休?
倫城機場,兩位老者剛剛到達出口,正要入專車前往韋家,忽而,兩人都是面色一凝。
旁邊一位與喬道格拉斯身著相同金線服飾的老者,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牌,那是道格拉斯家族的武者獨有的生命牌。
本來這塊玉牌晶瑩剔透,散發著圓潤光輝,表示喬道格拉斯生命不息,強健無比,但此時此刻,這塊玉牌卻是黯淡無光,幾乎到了消隕的地步,這種情況,唯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喬道格拉斯生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已經垂垂危矣。
“古利特,走!”
身著金線服的老者正是道格拉斯家族的掌舵人,老道格拉斯,他對旁邊的老者點了點頭,而后兩人陡然沖天而起,化為兩道紅光直掠天際,看得周圍眾人不斷擦拭著眼睛,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韋家,眾人都陷入了沉寂之中,在場賓客沒有人說話,但也未有人離去,他們都想看看,這一場鬧劇,最終會以何種形式結束。
“嘩!”
只是幾分鐘不到,眾人忽而看到頭頂云彩向兩側排開,兩道紅光爆射而來,在天空停駐。
“是誰傷我孫兒,滾出來!”
一句夾雜著暴怒的英文從天而降,震得在場人皆是頭皮發麻。
兩道紅光消散而去,露出兩道瘦弱高大的身影,那是兩位老者,他們腳踏虛空,周身氣息翻涌,云彩在他們氣機牽動之下不斷變換著形狀,宛如神靈。
在場賓客盡數愕然,他們何曾見過這種場景?
在看到兩人的瞬間,徐老面色陡然沉凝。
“老道格拉斯,古利特,沒想到他們竟然一起來了!”
韋蝶馨和菲爾克斯坐在遠處,面容聳動。
“超凡境,真正的超凡境!”
對于他們武者來說,超凡境,那是一個極大的分水嶺,一入超凡,方才能夠屹立當世巔峰。
看到兩位超凡境到場,韋蝶馨心中戚戚,忍不住看向了楚云飛。
她難以想象,此時此刻的楚云飛,還有何種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