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浩和判官兩人行至古武流光塔近前,正待近距離打量一番這座上古以來便被無數武者津津樂道的神奇寶塔,卻被一道大喝聲打斷了計劃。
“兀那兩個小賊,還不滾過來受死!”
兩人頗覺詫異,在這等莊重的場合,誰敢如此大張旗鼓的要殺人謀命?要知道,此刻的天臺至少聚集了幾十上百個勢力的武者,而作為眾多武者此行目標的古武流光塔門前,匯聚的人何其之多?
抬起頭來,卻見一行八人正緩步往自己兩人行來。
其中四人,鐘子浩認得,正是那自稱斷情山弟子的藍袍青年四人。而另外四人給他的感覺,都是實力強大之輩,他在任何一人身上都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一名青年頭戴金冠,相貌堂堂,行走間龍行虎步,位于最前列,還頗有一股王者之氣的味道。至少,他是盡量往這方面在表現自己。
此人年約二十五六,天極境三階修為,目光冷凜,大有種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的姿態。
鐘子浩猜測,眼前之人應當便是名列潛龍碑三十的禹璧無疑。
對于禹璧的這種作態,他倒是頗為理解,任誰以一個不算突出的宗門弟子身份躋身潛龍榜,這本就是一種逆天的表現,有些張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大家千萬別覺得,區區三十名算不得啥,那得看是和誰比?如果讓絕命宮、無妄界、北斗涯之類的勢力來看,當然不外如是。可偌大的神元域,有多少勢力,又有多少武者?
從億萬武者中挑選前三十位留名潛龍碑上,這上面的任何一人,本身就是一個個神話。
不說別的,就說此刻天臺的一千多人中,估計也只有禹璧名列榜上。至于其他的二十九位天驕,當然不會逗留于此,早已不知又到何種秘境內苦修去了。
剩下三人,居中的是一位年齡不到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渾身如同鐵塔般壯碩的青年,以及一名身材窈窕的綠裙女子。
中年男子應該是帶隊的長輩,修為有著天極境七階,鐵塔壯漢同樣修為不低,天極境五階。
至于那名身材窈窕的綠裙女子,亦有著天極境四階的修為,從她看向禹璧的目光中能夠察覺出,她對后者早已芳心暗許。
眼見眾人攔路,鐘子浩擔心判官再惹禍端,這一次主動開口了。
“若是斷情山的高層都如爾等一樣,任由刁蠻門徒胡言亂語,估計離宗門覆滅之日亦不遠了!”
這番答話自不是為了挑起事端,而是想要鎮住對方,因為先前判官已經提過碎星殿,此刻自然可以拿出來再威懾對方一次。
如若不然,就憑自己兩人,肯定連對面一半的戰力都接不下來。
在眼下這等情況,為先前雙方的誤會做解釋實乃下下之舉。對于高高在上的宗門勢力而言,臉面比什么都重要,至于爭論誰對誰錯,那是實力相當的雙方才會去干的事情。有誰見過巨龍和螻蟻講道理了?
果然,對面眾人一怔,他們顯然沒想到,在己方人多勢眾的情況下,對面兩個小子竟然還敢以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那么他們兩人的身份……難道真和碎星殿有關系?
禹璧眉頭一皺,在自己剛剛登上潛龍榜的大喜之日,竟然碰到了如此沒有眼力勁的家伙,當真是晦氣。縱使你們二人是碎星殿的又如何,若是一般弟子,沒有哪家勢力的高層會過多關注的。
是以他踏出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兩人,嗤笑道:“閣下可知在下是誰?”
鐘子浩視若未見,身軀一挺,目光卻迎向那名中年男子道:“區區墊底的三十名也敢和老子叫板,你們當中能說話人的出來!”
“嘶……”
判官聞言,全身不受控制的一抖:我滴個天吶,開始自己不過隨意嚷嚷了一句,這貨就教訓過我來著,如今的他比自己不知道狂妄了多少倍?
此際已經有不少人圍攏過來,他們中很多人也是想看一看名登潛龍榜第三十名的存在,卻沒想到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一幕。
禹璧大怒,先前刻意制造出來的大好形象瞬間垮塌,臉色紫青一片,正待發怒,卻被后方的中年男子拉住。
“余師叔……”禹璧轉頭,不甘的臉色突顯無疑。
鐘子浩見狀,心下暗暗點頭,此子的確是天賦絕佳之輩,單論戰力,此刻的自己都不是對手,能名登潛龍碑上的逆天妖孽,哪一個沒有越階挑戰的實力。
可禹璧此人明顯是慣養在溫室的花朵,沒經歷過太多磨難,一路順風順水倒還罷了,若遇逆境,便會如眼下般不知所措。
被稱作余師叔的男子輕輕搖頭,轉眼打量了鐘子浩一番,譏諷道:“小子,你敢這樣對我們說話,不就是仗著你是碎星殿傳人的身份么?”
“哈哈哈。”鐘子浩長笑,“我何時說過我是碎星殿的人?如果碎星殿前輩在此,豈會和爾等廢話,必然早就出手幫你調教一番這幾個不成器的弟子了。”
此刻人多嘴雜,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和碎星殿有關,若是讓真正的碎星殿門人聽去,欺世盜名的罪名肯定是免不了的。
不過,他越是這么說,斷情山一行人反而越是顧忌,怎么看這小子都是在挑釁,似乎還非常努力的引誘他們出手一般。試問,如果這兩人沒有如此底氣,豈敢在實力完全落后于斷情山之時還大放厥詞,侃侃而談?
而這,便是鐘子浩想要的效果!
余師叔一愣,這小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的話明顯有漏洞,可又不能公開質疑,否則豈不是真得罪碎星殿了。
可是,姜畢竟還是老的辣,余師叔作為帶隊強者,豈會完全不會處理這些事情,只聽他道:“碎星殿的前輩身份何等尊貴,斷情山弟子若是能得到他的調教,是難得求到的好事。不過,我聽聞幾個小輩和你們有點誤會,本意只是想幫忙調解一番而已。”
從見到這幾人開始,鐘子浩的靈魂力一直處于展開狀態。此刻并未發現外圍有異動,心中暗自僥幸:還好今日沒有碎星殿的人在場。
收回靈魂力,他大手一揮:“不必了,既然是我們小輩之間的誤會,自當讓我們自行解決。”
禹璧聞言暗喜,這小子托大了,看你失去了宗門背景撐腰,還拿什么和老子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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