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秦醫生見勸不住,直接跑過去將門一摔關上了,擋在門前阻止兩人離開。
“讓開!”陳一凡皺眉,站在秦醫生面前呵斥道。
秦醫生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些緊張,隨后,藏在身后的手一抬卻是舉著一個裝了藥的針筒神色猙獰的向著陳一凡扎來。
秦醫生的動作有些猝不及防,嚇得柳璇一聲尖叫,好在陳一凡的反應速度極快,一把抓住了秦醫生手腕,將他往前一拽,自己側身躲了過去。
秦醫生受此巨力拖拽,直接撲到了地上,針管折斷,針筒也滾落到一旁。
秦醫生本身偏于文弱,力氣還不如系統判定的普通成年人大,此時跟陳一凡動手,雖然兩人體型不成正比,他簡直就是在找虐。
“我們走!”陳一凡拉開門帶著柳璇走出醫務室,直奔校長室而去。
“校長!”推開校長室的門,齊校長正悠閑的躺在他那辦公椅上打盹兒,被陳一凡一聲驚醒,神色不爽的扭頭四顧。
當發現是陳一凡的時候,神色緩和,陪笑道:“嗨,我說是誰,原來是大師您吶?大師有何事找我?莫非,是學校里又出現了鬼怪妖孽?”
說著,校長有些緊張起來,前段時間徐玲可是真把他折騰得夠嗆,好幾次都升起了自殺的心思。
“妖魔鬼怪沒有,衣冠禽獸有一個。”陳一凡沉聲道,將手機里拍下的東西拿給校長看。
校長看后皺了皺眉:“秦醫生?”
“依校長看,這禽獸該怎么辦?”陳一凡問道。
齊校長沉吟了一陣,卻是對陳一凡勸說道:“大師,小秦這也是年輕氣盛不懂事,你就饒他一次……”
秦醫生是齊校長一個老友的兒子,他自然不能就這么將秦醫生給收拾了,下意識的為秦醫生說著好話。
“校長!”聽到這話,柳璇有些不可置信的瞪著校長。
陳一凡卻是聽得心里一寒,怒道:“果然蛇鼠一窩!”
“算了,哼!那便就這么算了吧!”陳一凡瞇了瞇眼睛,絲毫不跟齊校長磨嘰,轉身就要走。
他自然不會就這么放過秦醫生,若是他不知道這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他就不會容忍他繼續這么禍害同學。
淳樸的山里人,眼里揉不得沙子,這發起怒來,也是很恐怖的。
見陳一凡這一臉怒容的轉身走得干脆,齊校長心里一驚,卻是慌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學生,是手段通天的高人,這樣的高人若要害你,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怕自己這一勸,不但沒有幫到秦醫生這個侄兒,反倒是害了他。
“大師!大師!你聽我說……”齊校長忙走出自己辦公桌后,拉住陳一凡。
“大師,秦醫生這事確實做得不對,我這就將他叫來,讓他給這位同學道歉,怎么樣?”
“道歉?就這樣?”陳一凡抬頭看著齊校長,問道。
“這……要不,我讓他停職回去反省一星期?”
“哼!”陳一凡沒有說話,卻是甩開齊校長的手便要走。
“一個月!”
陳一凡沒有停下。
“開除!我把他開除了!”齊校長無奈,對著陳一凡說道。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開除秦醫生,畢竟是自己老友的兒子,托自己照顧的。
但現在他沒得抉擇,陳一凡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你不收拾他我來收拾。
這要是讓陳一凡來收拾秦醫生,可就不止是丟一份工作這么簡單了。
齊校長聽說過,自己老家一戶地主老財,當年得罪了一個風水師,自此代代單傳,家道中落,前不久最后一根獨苗兒也死了,斷了根了。
陳一凡在齊校長眼中,就是那位風水師那樣的高人,說不定還要厲害一些,不然怎么收得了鬼王?
“好!要是我再在學校里見到秦醫生,他會發生什么意外,我就不保證了。”陳一凡點點頭,回答道。
陳一凡不是風水先生,甚至,他對風水完全一竅不通,他說的自然也不是齊校長想的那樣,而是更為直接。
他的打算是,要是齊校長無動于衷,他就直接把荷蘭放回去,荷蘭,可是要找秦醫生索命的!
“好好!大師放心,我不會讓他再出現在學校里的。”齊校長滿口答應道。
陳一凡這才帶著柳璇離開。
“謝謝你,陳班長。”走廊里,被陳一凡拉著的柳璇微微垂眼,盯著兩人牽著的手,感謝道。
“不用謝,都是同學,應該的!”陳一凡也松了口氣,放開柳璇。
實際上,從剛剛闖入醫務室起,他這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十分緊張,別看他這一趟下來這么干凈利索,全都是一口氣憋著。
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經歷啊!
揍人,跟校長對峙,這些事,別說經歷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班長,校長為什么叫你大師啊?”柳璇卻是神經有些大條,或者說,這件事更讓她在意,對著陳一凡追問道。
“額……我,我跟著爺爺學了幾手道術,幫校長驅了只鬼,其實也不是大師,都是校長客氣。”陳一凡饒頭,解釋道。
“你真的會道術?”柳璇一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上前拽著陳一凡胳膊問道。
這個往日里在班里很是內向寡言的小女生,此時表現出了讓陳一凡驚訝的熱情和大膽。
“嗯……會那么一點。”陳一凡遲疑了一下,答道。
“那你可以教我嗎?”柳璇一聽,滿眼驚喜,晃著陳一凡胳膊道。
“不可以!”陳一凡拍掉柳璇拽著自己的手,一臉義正言辭的教訓道:“柳璇同學,我們身為學生,學習才是正道,你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少去搞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上次的古曼童,這次的筆仙,你知不知道,這次要不是我,你會有什么后果?這世上,有些禁忌,是不可以隨便觸碰的!”
“古曼童?那你也知道?那是小姨專門從泰國給我帶回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昨天突然碎掉了!”柳璇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童子樣吊墜,懷疑的瞥著陳一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