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飛看得目瞪口呆,他并不知道黃琰的身份,只當是跟陳一凡玩得好的普通人罷了。
可尼瑪,普通人怎么可能一把提著一個百多斤的壯漢丟垃圾似的就丟了出去。
“咕咚!”咽了咽,口水,張小飛忽然有些沮喪,好像就自己最辣雞了!
他是不是該退群?
除了幾招半吊子的道法,他只會泡妞!
想到這里,張小飛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隨即,殷勤的請陳一凡和黃琰在客廳坐下,讓羅姨端了個果盤,還拿來一支紅酒。
陳一凡卻是擺了擺手表示:“我不喝酒,麻煩給我一罐可樂,要是注入靈魂的冰可樂就更好了。”
張小飛嘴角一抽,這前輩還真是……愛好獨特。
黃琰倒是沒有想那么多,也不坐,就恭恭敬敬站在陳一凡身邊,張小飛忍不住時不時的看向他,這家伙到底是誰啊?
半晌,陳一凡要的冰闊落拿了上來,但氣氛卻一時陷入了沉寂,張小飛眼巴巴望著陳一凡,陳一凡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這慕淺月……”過了半晌,陳一凡似乎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尷尬,開口道。
“不在這里,我們要先找到她才行。”
“那怎么找?”張小飛立即問道。
“我怎么知道,這問題該問你,她一般都在什么地方出現?”陳一凡翻了個白眼道。
慕淺月已經算是鬼仙,而非厲鬼,是自由身,鬼差拿鬼的冊子上又沒有她的名字,不能直接查明她的位置。
生死簿畢竟也只是記載生靈功過、生平,也不會時實更新生靈的位置。
要找慕淺月,還得他們自己想辦法才行。
“我……我不知道!”聽到陳一凡的問話,張小飛支支吾吾道,前幾天他一直都在渾渾噩噩的夢境中度過,慕淺月好像就沒離開過。
“我倒是有個辦法!”陳一凡不自覺的屈指敲著桌子,臉上浮現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容,但卻極為破壞形象的汲著可樂道。
“一切但憑前輩做主!”張小飛恭恭敬敬的低頭道。
“很簡單,剛剛在學校門口的時候,你跟那個女孩子說話的時候,我好像察覺到了她的陰力。”陳一凡回答道。
“她等了你兩輩子,一定看不慣你跟別人親密的吧?去找她,不如把她引出來!”
“我明白了!”張小飛恍然大悟的點頭。
“剛剛那個孫雨晴在信里留電話了,我打電話叫她過來!”
說著,張小飛就掏電話出來,陳一凡卻是忽然收起臉上邪氣的笑容,一把奪過了張小飛手里的手機,正氣凜然的批評道:“人家還是個學生呢!你這么禍害人家,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張小飛愕然的看著陳一凡,臥槽,前輩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剛剛那個笑容,那說話的語氣,可特么邪性了,還帶著一絲讓他背后發涼的感覺。
就好像,一個不折手段的反派。
可尼瑪,一轉眼,這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正氣凜然批評自己的樣子,簡直跟剛剛判若兩人!
一定是精神分裂吧?
張小飛心里莫名有些發寒,果然,牛逼的人物都有神經病。
張小飛欲哭無淚,卻絲毫不敢反駁,前輩,你這么嚇我,良心不會痛嗎?
“那我們去金屋碰碰運氣?”張小飛試探性的問道。
“金屋?那是什么地方?”陳一凡饒了饒頭道。
“額……瀧水縣城里的一家夜總會啊!”張小飛解釋道。
陳一凡聽罷,卻是陷入了沉思。
這讓張小飛又是一陣忐忑,等了許久,見到陳一凡還在沉思,似乎是在糾結一個很難決定的問題。
張小飛不由小心翼翼出聲道:“前輩,這……這也不行?那些女人去那種地方,本來就是找樂子的,我這也不算禍害她們吧?”
“不是!”陳一凡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是糾結這個問題。
“可是,我還未成年啊!”
“噗!”張小飛一聽,忍不住把剛喝進嘴里的一口紅酒吐了出來,尼瑪,糾結這么久,就糾結這個問題?
未成年怎么了?他十三歲就在各種夜店酒吧瞎混了,也沒這么糾結過啊!
“前輩,沒事兒的!您怎么會未成年呢?您不是……”張小飛哭喪著臉道。
您不是下面那位嗎?別說成年了,那不都得幾百幾千歲了?
陳一凡抬頭看了張小飛一眼,張小飛立即噤聲,不敢再說下去。
“我要做一些準備!”隨即,陳一凡開口道。
“好,前輩您請說,有什么需要,我立馬給您弄來!”張小飛一聽,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給我拿些紙來,還有,要是有桃木的話也可以弄一點來,現成的各類法器也可以。”
“不是衛生紙!”
看著張小飛遞到面前的抽紙,陳一凡一頓,無語道。
“額,那您稍等!”張小飛饒了饒頭,起身走了。
不一會兒,便抱了一堆東西回來,陳一凡說的,他幾乎都拿來了。
張小飛跟著清豐老道學道,雖然半吊子,這屋里的東西倒還真是準備得齊,紙是上乘的黃紙,桃木是現成的桃木劍,還有各類法鈴、法幡、紅繩什么的。
陳一凡取過一張黃符紙,拿起一支圓珠筆就開始往上面寫字。
寫了兩畫卻感覺不得勁兒,將筆丟了,對張小飛道:“給我換只毛筆來!”
“毛筆?”張小飛心里有些驚異,現在誰還用毛筆啊?又不是練書法的。
張小飛是個學渣,也不練書法,家里自然沒有毛筆,只得叫了司機火速去買。
毛筆一買回來,陳一凡再次開始在黃紙上寫字。
沒錯,別人是畫符,他是寫字!
以至于,當看到陳一凡寫完的第一張“符”后,張小飛都有些無語了。
用黃符紙簽名,他是古往今來頭一個了!
不過,讓人驚異的是,陳一凡的毛筆字竟然寫得相當好,不愧是學霸!
寫了三張自己的名字,陳一凡開始寫不同的字來,墨用朱砂,不鬼畫桃符,而是中規中矩。
一個“鎮”、一個“定”、一個“封”,各寫幾張,備著。
他本來有言出法隨的能力,但現在不行,轉世之后實力太弱,只有依靠朱砂符紙,在灌注法力,弄成“符”,才能施展一二。
所以,這幾張符,他寫的什么字兒,就有什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