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道長!”陳一凡一聽,卻是解釋道。
說話間,慕淺月掙脫了這一張符紙的力量,兇狠的向著陳一凡抓去。
這一張符紙的力量還是太小了。
陳一凡憑借自己出色的敏捷屬性,直接掏出一堆符紙來。
“啪啪啪!”陳一凡可不懂傳統道士收鬼那些招數,他只道是一張符不行,那就多貼幾張嘛!
眨眼的功夫,陳一凡在慕淺月身上貼滿了一大堆的“符”,慕淺月也成功的被陳一凡這一堆符紙鎮壓。
“放開我!你有本事放開我,咱們再堂堂正正打一場!”慕淺月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兒里擠出來的,不似人類的聲音,帶著些陰森駭人的意味。
“有什么事咱們不能坐下好好談一談呢?非要打打殺殺,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打打殺殺的多影響形象,就不能溫柔一點嗎?難怪上輩子……”
陳一凡面不改色,掏出背包里的法器給慕淺月掛上,一邊掛,一邊念叨道。
聽到陳一凡說上輩子,慕淺月長嘯一聲,又要發飆。
只可惜,現在她身上貼滿了陳一凡寫的“符”,又掛了一堆自帶法力和浩然正氣的法器,陰力全都被壓制,根本動彈不得。
還沒有從人群中擠出門的老道士、易鐔等人不由得停了下來,震驚的瞪著陳一凡。
其他人倒還好,只知道陳一凡是輕易鎮壓了這個剛剛差點秒了老道士的“厲鬼”,這震撼倒也有限。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易鐔一群人只看個熱鬧,知道眼前站在舞池里,對著那“厲鬼”絮絮叨叨的學生少年厲害,卻不知道哪里厲害。
而老道士就不同了,他是內行啊!
他以為他可以看出陳一凡的門道,可惜實際上……并不能!
哪有這樣捉鬼的?亂七八糟的符紙貼了一通,還貼得毫無章法。
明明該拿在手里使用的法器,一股腦兒的掛到了被附身的人身上。
現今兩大道教流派,無論是正一還是全真,那也沒有這樣收鬼的呀!
可縱然是這樣毫無章法,讓內行人都看不出啥門道,偏偏人家這手段管用,制住了剛剛一擊將自己打得重傷的厲鬼!
這一點,是老道士不得不服的。
見到“厲鬼”被制住,易鐔想了想,帶著手下一群小弟走了過來,滿臉堆笑的對著陳一凡問道:“不知這位小師傅是那座仙山,哪門哪派的高徒?這道法真是通神呀!”
說著,他對陳一凡豎起了大拇指。
“道法通神?”陳一凡笑了笑,他用得著通神嗎?
“哪門哪派也不是!”陳一凡擺了擺手,不再理會易鐔,卻是把慕淺月附身的林欣月拖到一旁,扶起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張小飛還在走神兒,剛剛看到慕淺月抬手一揮就把老道士擊飛,他這心里慌啊!
原來,那個時時刻刻惦記自己的女鬼這么牛逼,她要取自己的性命,不是吃飯喝水那般簡單?
還沒等他緩過神兒來呢,陳一凡這邊已經把慕淺月搞定了。
只是剛才的混亂,讓夜店里桌子凳子倒了一片,人也跑了很多。
陳一凡將慕淺月拖到一邊椅子坐下,便去扶一張歪斜倒地的桌子,他們得跟慕淺月談談。
張小飛此時回過神兒來,忙跑過去幫忙。
易鐔見陳一凡似乎沒有多大搭理自己的意思,一時站在原地有些尷尬。
這瀧水縣,還沒有幾個敢這么無視他易鐔的!
“叔叔!”剛剛被陳一凡救下那男侍卻是對易鐔打了個招呼,只是,語氣并不算多么恭敬。
“小子!”易鐔旁邊有一個小弟白狐貍,平日最懂察言觀色,見陳一凡冷對易鐔,讓易鐔神色間有些不虞,當即上前按住陳一凡的肩膀,想要教訓他。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兒?”
“知道!”陳一凡回頭,看了這人一眼。
一米八的個頭,穿著一身黑色T桖,衣服下的肌肉隱約凸起可見,看來也是個肌肉壯漢,押著自己肩膀的勁道也不小。
此時陳一凡正半蹲去扶那倒下的桌子,白狐貍這么一壓,俯視陳一凡,似乎有種迫人的氣勢,像是并不想讓陳一凡站起來,要讓他一直處于這樣一種較為弱勢的位置來對話一般。
會捉鬼的人,不一定會打架。
所以,此時面對陳一凡這個瘦猴兒似的學生娃子,白狐貍并沒有想那么多。
或許,也是陳一凡柔弱的外表,給了他一種錯覺吧?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陳一凡并沒有被白狐貍那所謂的氣勢影響,不過是個凡間的“兇人”罷了,就是這樣的兇人,死了拉到地獄去逛一圈兒,那也能嚇出尿來。
陳一凡的靈魂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中待過的,白狐貍身上所謂的氣勢,比起地獄平常時候的氣氛來,也都太微不足道了。
陳一凡壓根兒沒有察覺到這算什么氣勢,只是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發現這家伙死壓著自己不放,這才醒悟,原來這家伙是要對付自己啊!
難怪問這么莫名其妙的話,他既然來了這里,自然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咯。
不過,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他啊,這家伙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煩呢?
陳一凡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因為與人對話時處于這種弱勢的位置,確實是很能令人不爽。
此時,陳一凡不爽了,自己想要站起來,他還不讓,這就讓陳一凡更不爽了。
沒有想那么多,陳一凡只是隨手一巴掌拍在白狐貍身上,竟將他拍出兩三米,跌坐在地上,還坐壞了一張倒在地上的椅子。
“嘶……哈”白狐貍在地上滾了一圈兒,捂著屁股趴地上了,陳一凡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對張小飛道:“這里不是談事兒的地方,你抗她,咱們換個地方。”
這一聲悶響,讓正與鄭家爽交談的易鐔一驚,看了過來,神色微微變了一變,對著白狐貍呵斥道:“誰讓你對小師傅不敬的?”
“我……”白狐貍欲哭無淚,他知道,易鐔應該早就發現了他的舉動,卻并沒有阻止他,這不就是默許了?
唉,這就是小弟的命啊!有好處給老大享受,出了事兒小弟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