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圣母、二郎神……你們聽我說,這些都是表演古裝劇的,咱們現在已經不穿這個了……”
黃琰話還沒說完,對面那一群少男少女已經像是發現了組織似的,雙眼冒光的沖了過來,興奮的抓起幾位神仙大佬的手道:“同袍!你們也來壓馬路么?要不要一起?”
黃琰看得一驚,眼角眉心都是一跳。
大條了,這些凡人如此冒犯這幾位大佬,危險啊!
然而,黃琰預想中的情況沒有出現。
或許是在大佬眼中,這群小伙小姑娘穿得倒比較讓人看得順眼,在他們被現代各色服飾驚呆了的時候,能帶給他們一種認同感、歸屬感。
所以,大佬們并沒有發怒,反倒是一本正經的對這一群小丫頭小伙子問道:“姑娘!而今神州,何以唯汝等著華裳,其余眾人,皆著異服也?”
神仙大佬這一本正經的說著知乎者也,也是讓這群活躍的年輕人都不由得頓了頓。
隨后,其中還有人以為大佬們是故意的,回答道:“自明之后,華裳斷代,神州服飾受異族影響甚重!”
“行了!行了!你們冒啥子文言文,咱們傳承的是衣裳,復興的是文化,又不是要照到起古人生活,差不多得了啊!”旁邊一個年輕女孩兒忍不住打斷到,也是對他們的對話相當無語。
“小鍋鍋,我們這個不是古裝,是……”另一位小女孩兒提了一下肩上的香奈兒包包,摸出手機一邊對黃琰解釋,一邊將手機遞了過來,讓他看上面的內容。
總之,在這群異常熱情的年輕人招呼下,黃琰雖然有些云里霧里的,但招待神仙大佬們的事,好像就這么解決了!
嗯……大佬們成了這個游街隊伍中的一員,凡人們看的也不止是大佬們了,應該算是解決了吧!
好像,有時候覺得丟臉的事,很多人一起做,就不覺得丟臉了……
在這個隊伍的年輕人的介紹推薦之下,黃琰還輕松給大佬們訂下了一個不錯的酒店,安排他們落塌。
也因這些年輕人的講解,黃琰驚詫的發現,現在大家伙兒穿的衣服,竟不是神州服飾自然演變的結果。
額……雖然跟他是沒什么關系了,他只是一只小妖怪。
在化形之前,他都不穿衣服,更何況,要不是遇到的是陳一凡,他憑空得了五百年道行,剛化形也就幾十年道行,他的年齡不過百歲。
不過,這群人的出現,至少讓他不是那么執著,一定要大佬們全都穿上“正常”的衣服了。
也算是……“解決”了大佬們初到人間,碰到的第一個問題。
晚上九點,黃琰離開大佬們落塌的酒店,回到學校,向陳一凡稟報了自己的任務完成情況。
“啟稟帝君,我已安置仙長們在君悅大酒店落塌,先給他們訂了半個月的房,您看合適不?”
“差不多。”陳一凡微微點頭,應道。
“不過……”黃琰有些欲言又止。
陳一凡不由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他們欺負你了?”
陳一凡暫時也只能想得出這個來,畢竟,黃琰的出身,對二郎神、天尊、圣母的來說,也確實是有點兒讓他們鄙夷的那種。
別說是他們這樣的大神了,連那些得道的小仙小神,在黃琰這樣未得道,又無神獸、仙獸等不凡血脈的小妖面前,都會自命不凡的覺得自己高上一頭,而以對方為低賤。
若不是黃琰還有酆都大帝座下童子的身份,那些大神們,估計只會把他當成一只可以烤來吃的野味來看。
這就是如今天庭的現狀,只可笑,曾上古天庭還是由妖族建立,以妖族為尊。
什么高貴低賤,什么正確錯誤,最終不過是由勝利者來決定的。
“這倒沒有!”黃琰也還是老實,不想讓陳一凡與這幾位大神起了隔閡,立刻搖頭如實回答道。
“只是……我們今天在街上遇到了一個“神秘組織”,仙長們好像都被拉入這個“神秘組織”了,不愿換成這種打扮。”黃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道。
“神秘組織?大街上?”陳一凡一愣,在護龍山莊對各類靈異事件,超能力組織的管理下,他不認為會有什么神秘組織招搖過市。
黃琰饒了饒頭:“是一個叫做“蜀都漢服社”的組織,聽說是為了推廣你們華夏人數千年服飾文化的組織。”
“哦?”陳一凡微皺眉頭,有些疑惑,這些“大將”搞什么鬼,什么服飾文化,跟他們有毛線關系!
不過……算了,這都是小事,現在地府還算正常,玉帝擔憂的動亂還沒有出現,隨他們怎么玩兒去吧!
“行了!我知道了,這段時間麻煩你天天跟著他們了,別讓他們搞出什么幺蛾子來就行。”陳一凡擺手道。
回到寢室,他打開電腦“千度”了一下黃琰說的“神秘組織”。
這種類型的民間組織,跟護龍山莊管理的領域不沾邊兒,上內網查也不可能查到的。
還是“千度”方便啊!
“咦?”
“哦?”
“汗顏吶!”
陳一凡瀏覽著網頁,神色不是變幻,喃喃道。
但此時,蕭云的電話打了過來。
蕭云今天發生了這事兒,怎么解決的肯定是得向自己匯報,陳一凡毫不意外他的電話,直接接了起來。
“歪?”
“處理妥當了,對方似乎對護龍山莊有所耳聞,不但沒有讓我賠錢,還派人前來了解情況,跟我道歉。”蕭云在電話那頭匯報道。
“你這是以公濟私!”陳一凡一聽,笑罵道。
“老大,您可別冤枉我!真要是以公濟私,那也是濟的您的私啊!我可是給您當司機!”蕭云冤枉道。
相處這么久,他跟陳一凡怎么說也有些熟悉了,這種小玩笑還是開得起的。
“行!我知道你這意思,等勞資把你說的水陸空三棲老司機找來,還用你開車?你方向盤都別想碰!”陳一凡笑道。
“嘿嘿!”見氣氛和諧,蕭云不由笑了笑,又稟報道:“那個啥……您要的那尊鼎,我也給您問了,但對方仍是不肯透露委托者的消息,或者說……他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