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瞪了蕭云一眼:你是野蠻人,我可是文明人!
你說說你,九年義務教育都學到哪兒去了,咱們能嗶嗶解決的就不要動粗好嗎?擼袖子干架,這樣顯得我很有失身份!
不好意思,我沒讀書。蕭云鄙視的看了陳一凡一眼,說道。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一言不合就把人家的小寵物抓來烤了吃,被苦主找上門兒,還干脆來了個殺人滅口。
看來很有必要提升一下咱們護龍山莊的素質教育。陳一凡拍著蕭云的肩膀道。
說正經的,你真有把握?蕭云無奈將話題扯了回來。
什么無神論者,對他而言,他奶奶就是他心目中的神。陳一凡目光悠遠道,語氣十分肯定。
剛才的話,他不是信了嗎?
至于他來不來找我?哼!他不來,你還不會讓他來嗎?陳一凡輕嗤道。
你給我的資料中,不是說他跟同部隊里一個二代不湊合?你不會給那個二代加把勁兒,讓他把魏青搞出軍隊編制嗎?
……蕭云沉默了一瞬,對他們來說,魏青既然要成為陳一凡的司機,這才是友軍啊!
而陳一凡為達目的,卻不惜資敵,站在魏青的角度,蕭云莫名覺得有一絲可怕。
這才真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說好的文明人呢?蕭云嘆道。
這不就是文明人的解決方式嗎?陳一凡反問道。
蕭云一時沉默,也是……若不是魏青是陳一凡看中的人,他也會用這種方法。
事情搞定一樁,此時的時間再去聯系梁邵那精通唇語的侄女,也不合適了。
陳一凡決定在南都留宿一晚。
也就是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才恍然想起,似乎……陳家的祖宅,也在南都。
陳一凡從未去過,因此也沒有什么記憶,但一想起祖宅這沉甸甸的兩個字,竟也有些微妙的感情。
陳一凡并不知道,這個聽說坐落于南都的祖宅到底在哪兒,于是給陳霄麒打了個電話。
陳霄麒一家雖也早離開了祖宅,但有那么個曾祖,有那么個爺爺,對這些,他比陳一凡熟悉得多。
而他的家,也沒有搬走多遠,只是從南都遷到蘇州去了。
此時,他偷偷去參加武林大會的事發,正被家里老爹召回來訓斥呢,一聽陳一凡去了南都,連連承諾,立刻坐車過來,約摸能在入夜前到,來了聯系他。
陳一凡掛斷電話,先跟蕭云一起找了個酒店住下,準備在這座城市住一宿了。
酒店在秦淮河邊,金碧輝煌,頗有些紙醉金迷的意味。
陳霄麒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些許,正好趕上晚飯的時間。
只是,到了陳一凡發給他定位的位置,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進去。
穿著一身廉價t桖,破洞牛仔褲的他,仿佛跟這里格格不入。
以至于,他糾結得直到陳一凡親自出來接他。
兩人一起往酒店里走去,引來旁人驚異好奇的目光,到底是什么,讓這兩個看起來好像一輩子也不可能有關聯的人走在了一起?
一個像是被聚光燈所追逐的明星,一個……像是社會最底層的民工。
當然,沒有人告訴他們,是血脈!
嘿嘿!小曾祖,你不是想回祖宅看看嗎?咱們,這就走?陳霄麒直到跟陳一凡到餐廳落座,還是不自在得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憨笑一聲急切道。
給我坐好!陳一凡看了他一眼,輕喝道。
隨即笑道:你好歹也是陳家子孫,今后要見的大場面多著呢!你不能出去給咱家丟臉啊!
不是!像是武林大會那種,我……我還可以,在這兒坐著,那光線晃得我眼睛疼!陳霄麒辯解道。
給我坐直咯,吃飯!陳一凡又瞥他一眼道,眼中有些許威嚴。
他是該習慣這些場面,若陳家沒有這意外的沒落,這種地方,想必也應該是陳霄麒經常出入往來的場所。
陳霄麒嚇得一震,聽話的將腰板兒繃直咯。
咯吱!咯吱……菜品呈上,沒多久,傳來一陣刺耳得宛如刮毛玻璃的聲音,以至于周圍人都向他們看了過來,還有的投來嘲笑的目光。
陳一凡無奈的看了陳霄麒一眼。
這家酒店沒有普通的中餐賣,要么是西餐牛排,要么是海鮮刺生之類,相比起那些生吃的玩意兒,陳一凡選擇了西餐。
此時,陳霄麒正滿頭大汗的跟他面前的牛排奮斗,將牛排刺得百孔千瘡,割得一塌糊涂。
咯嘣!就在陳一凡看他的時候,陳霄麒將盤子切成了不規則的兩半。
陳一凡頓了頓,放下手中的刀叉,讓服務員給拿了雙筷子來。
用不慣洋人的玩意兒你也別勉強啊!
啊!有……有筷子啊!哈哈!陳霄麒松了口氣,夾起牛排啃了一口,隨手豎起拇指道:嗯嗯!你別說,還挺好吃的!
陳一凡一捂額頭,對陳霄麒的吃相表示無奈。
一塊牛排,他只需三口。
那當然好吃,為了避免吃不慣,陳一凡點的全熟!
上千一塊的上乘牛排,用來做烤肉,對他們這些俗人來說,是好吃了。
那什么……老大,我吃飽了!您家的祖宅,我就不去湊合了,免得打擾您思鄉懷祖的情懷,明天見吧!蕭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回過神兒來,也有些坐立不安,對陳一凡解釋兩句,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倒是不在乎陳霄麒俗不俗,土不土的,只是這一幕……讓他回想起了剛下山時的他,那也是出盡洋相啊!
往事不堪回首,他不想再跟陳霄麒一起受到別人的注目禮了。
別管他!吃飽了沒?
陳一凡看了一眼離開的蕭云,對面前的小孫子關切道。
這哪兒能吃飽啊,這么一點兒。幾口肉下肚,陳霄麒稍有些放開了,大大咧咧道。
那就再叫點兒……
卻不知,太美的承諾都怪太年輕,陳霄麒一聽還能再點,一口氣干掉了三十來份。
習武的人,果真是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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