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道行的妖怪,在它面前,估計也就是一巴掌拍死的份兒。
世上總有很多不公平的事,那些妖怪修煉了千百年才有那樣的實力。
而面前觀音像邪靈這種異類,卻能在短短時間內獲得如此強大的實力。
不然,世上怎還會有那么多人,對這些邪魔外道趨之若鶩呢?
面對這樣實力非凡的邪靈,陳一凡最容易擊敗它的方法,還是倚仗酆都大帝神位。
此時雖未化出法相,先把力量轉換了,以契合神職和帝印的力量。
一瞬之間,整個佛堂猶如墮入地獄,陰氣森森,寒意縱橫。
誘人欲望的梵音驟然被壓制,梵音不見,只余令人發狂的寂靜,悲傷痛苦一并涌出,比方才的梵音厲害得多。
佛臺之上的觀音像,雙目淌下兩行血淚。
渡人不成反成魔,沒有比這更可悲的佛。
至于觀音像所操縱的女人丟向陳一凡的法器,因為觀音像本體被影響的緣故,力量小了很多,陳一凡輕易接住。
隨后,順手將法器向著佛臺上的觀音像丟去。
哐當!一聲脆響,剛反應過來,八臂來接的觀音瓷像未能接住,直接被砸了個粉碎。
瓷塊飛舞,落在地上,被觀音像操縱的女人也咚的一聲躺倒在地。
嘖!枉我還這么一本正經,想與你打過一場!陳一凡不由有些失望的呢喃道。
耳邊回響起一個平和的聲音:帝尊真想打過一場,本座于南海恭候。
……陳一凡微瞇眼睛,難怪,原來是觀音來了。
謝觀音之邀!陳一凡笑道。
觀音沉默,總感覺自己說錯了話,隱隱感覺不妙啊!
陳一凡不去管昏倒在地的女人,直接走到砸毀的觀音瓷像旁,從中找到幾滴水滴狀的紅寶石。
觀音血淚,也算是一樣寶物,管他什么寶物,豈有遇寶物不取的道理?
此時,遠處傳來腳步聲,陳一凡招手將四周陰氣收了,剩余一些迅速落入地面,沉于地府。
蕭云帶著被一聲脆響驚醒的柳鵲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驚呼一聲撲到那昏倒的女人身前,大叫著:小葵!小葵!
看來,這女人就是柳鵲的那個閨蜜,沒錯了。
既然觀音都已經來了,這小葵是不可能有什么事的。
陳一凡順手將手心兒里的觀音血淚收了起來,轉身往門外走去,并對柳鵲告辭。
柳小姐,看來此事已了,我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陳一凡毫不留戀的邁出房門,正遇一道黑影激射而來,一下撲入小葵懷中,舔了舔她的臉,喵喵直叫著。
阿玄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留戀的跟著陳一凡走了。
蕭云看看佛堂里的柳鵲和小葵,又回頭看看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陳一凡,有些欲言又止。
這還沒完啊大哥!就這么把她們丟在這兒了?至少也得紳士的送回去吧?
蕭云頓了頓,還是追了上來。
老大,咱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
事情還沒完呢!咱們至少得把她們送回去吧?你這……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
人找到了,鬼已經除了,還有什么沒完?
紳士風度?我又不打算泡她們倆,要紳士風度干什么?
陳一凡瞥了蕭云一眼,反問道。
這……
聽到陳一凡這一番話,蕭云啞口無言,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歪理,聽起來還真有那么幾分道理。
柳鵲見他們一走,倒也不磨嘰,立刻拖著還在昏迷中的閨蜜就跟了上來。
雖然說著不必要對柳鵲有什么紳士風度,但既然同路,陳一凡還是讓蕭云代為背了一段小葵。
兩路人,最終還是在總統府大門口告別,各自離去。
此間事了,陳一凡在這邊暫時沒什么事兒了,直接跟蕭云又坐飛機飛回了蜀都市。
到學校,正是夜幕降臨的時候,碧落黃泉的人送來一個錦盒。
陳一凡贊了他們一句動作挺快,便讓他們離去了。
回到宿舍,陳一凡打開錦盒。
方形錦盒中,規整的放著幾樣事物。
一把瑰麗絢爛的孔雀羽扇,兩枚精心制造修剪的孔雀羽耳墜。
以及,鋪墊在最下方的,一條白狐圍脖,一件小小的白狐皮大衣。
陳一凡敲著桌子,琢磨片刻,將其中耳墜和圍脖取出,其余兩樣依舊收好,蓋上錦盒,丟進了儲物戒指里。
等了約摸一小時,晚自習結束,陳一凡約了敖泠鳶在學校的小花園見面。
順著宿舍到小花園的道路一路走去,可以聽到剛剛下晚自習的學生們沒心沒肺的喧嚷聲。
不管什么時候,放學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離小花園越近,這樣喧鬧的聲音也就越弱。
不由讓陳一凡有些感慨,自己……本應是他們中的一員,不知為何,開始有隔了一個世界的感覺呢!
到了小花園,除了昏黃迷蒙的燈光,還有些細碎的聲音,來自于一些不良少年和少女。
靜謐的小花園,是這些從不循規蹈矩的不良少年、少女們夜晚的約會勝地,甚至,有時候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作為市里,不……可能是整個省最辣雞的學校,菁華中學從來不缺這樣的不良少年、少女。
你們在干什么?正當一對早戀的情侶,躲在灌木叢后上下其手的時候,陳一凡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他們身邊,垂眸冷冷的看著他們,冷不丁問道。
啊!有鬼呀!被冷不丁冒出的聲音驚嚇的同學兔子似的一蹦躍起,根本來不及管對方,直接跑掉了。
就這樣,陳一凡扮鬼嚇走了數對情侶,以至于小花園在今后的一段時間,都流傳著鬧鬼的傳說。
累死我了!這些同學真不讓人省心!直到確認小花園真的靜謐,再無一人,陳一凡瞥了小花園陳舊的,幾經修補還壞掉一半的長椅一眼,直接背靠一顆大樹坐下,曲起一條腿,仰頭閉目,靜靜等待著什么。
這一幕,靜謐而美好。
以至于,月色似乎多了幾分迷蒙,為人間渡上一層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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