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美,寂靜無聲,只余兩顆心燥熱的跳動聲。
陳一凡埋首良久,抱著敖泠鳶的手恨不得緊一點,再緊一點,將她揉到骨子里,融為一體。
但最終,在長久的擁抱之后,他還是松開了手。
因為他的松手,倏然晃過的夜風,讓敖泠鳶有一絲微寒,以至于下意識覺得有些失落。
不過,這次倒是沒再走神兒,而是扭頭望著陳一凡。
陳一凡微微一笑,將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
他已經從新找了個禮物盒子包好,遞到敖泠鳶的手中。
敖泠鳶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沒有人不喜歡禮物,龍也是。
管它是什么禮物,總能帶給人一絲驚喜,更何況還是喜歡的人送的。
真有禮物!謝謝!敖泠鳶將禮物盒子結果,滿眼歡喜的抬頭看了陳一凡一眼,道謝道。
隨即,卻是鄭重其事的將禮物盒子收起來,沒有當著陳一凡的面打開的意思。
你當我騙你不成?陳一凡挑眉問道,隨即微頓,又對敖泠鳶道:先拿給我一下!
你不會還想要回去吧?敖泠鳶下意識的有些抗拒,看得出來,她對這份禮物十分重視。
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送出去的禮物,還會要回去?陳一凡忍不住眼角一跳,問道。
嘿嘿!敖泠鳶有些韓嬌憨的一笑,是從未有人見過的風情,正如人間所有情竇初開的少女。
禮物盒子回到陳一凡手中,陳一凡將盒子打開,把上面的一對耳墜取出,又將盒子蓋回,放到一旁。
敖泠鳶安靜的看著陳一凡做這一切,兩人相距不過一尺,近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平淡簡單的動作,未免也多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敖泠鳶的神色沒有變化,陳一凡一直關注著她的神情,微微抬眼瞥了她一眼,問道:你不喜歡?
隨即,不等她回答,又自言自語般繼續道:抱歉,現在只有這個,你既為東海公主,聽聞自小得龍王寵愛,這類東西見過不知凡幾。
但現在,對我來說,只有這種東西,勉強算是拿得出手了。
不過,我保證,總有一天,你會擁有一切。
陳一凡說得極認真,極篤定,極自信。
仿佛,這對他來說,不是難測的未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必然結果。
平時的陳一凡,不會將話說得這么滿。
但若真是他,就有這樣的自信,只在她一人之前,不需要什么謙遜、溫和、陽光、禮貌……的掩飾。
敖泠鳶沒有打斷,靜靜聽他將話說完,微微抬頭望著他。
思緒流轉,總感覺……這樣的他,倒是有些熟悉的感覺,熟悉……而愛慕。
不是不喜歡,而是很喜歡!敖泠鳶微頓,低頭,埋首于他胸前。
被風拂動的發絲輕撓陳一凡的臉,有些癢,這種感覺從肌膚,一直蔓延到心底,宛如挑逗。
陳一凡一瞬有些不知所措,隨后抬手,將飛起的青絲攏順,壓下,別到敖泠鳶耳后。
不管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是累世不出的珍寶,還是一顆普通的小石子,對我來說都是同樣重要的東西。敖泠鳶繼續道。
而陳一凡,已經沒有心情聽她說什么了。
快要入秋,但陳一凡的穿著仍舊單薄,隨著敖泠鳶說話,溫熱的吐息隔著薄薄一層t布料,好像沒有任何阻礙的拂過他的胸口,胸口的溫熱變為灼熱。
這簡直就是折磨,這具稚嫩的凡人的身軀,十六年來第一次如此強烈的向他的大腦發出某種訴求。
拿著耳墜的手不由攥緊,輕攬敖泠鳶后背的另一只手也不由得有些不受控的下移,握住那盈盈纖腰,富有彈性且小巧精致的感覺讓人有些忍不住想要好好把玩一番的。
從這不安分的手,敖泠鳶似乎察覺到什么,心中一悸,仿佛漏了一拍。
如果以現代人類的話來說,她心里只有一長串的臥槽!臥槽!臥槽……
旁人面前高傲冷漠的她,連個手都沒讓人碰過,哪有這種經驗。
她心中很是混亂,試圖告訴自己,她這個幾百歲的老女人不該這么緊張而無措,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變得僵硬。
她甚至不知,貝齒已經不受大腦控制的,糾結的咬了咬下唇,只肢體僵硬的不敢有任何動作。
陳一凡偷偷打量著敖泠鳶的神情,見到她這幅模樣,簡直受到一萬點暴擊,心中仿佛有一頭猛獸想要奔騰躍出。
怎么可以如此誘人!
與她比起來,若說自己曾經見到的那些女人只是地上的枯葉,如今便只是地上的塵土,連為她陪襯的資格都沒有。
喂!陳一凡不敢再看,只微俯將下巴枕在敖泠鳶肩上,望著遠處宿舍樓逐漸熄滅的燈火。
嗯?敖泠鳶亦不敢動,疑惑的發出濃重的鼻音詢問。
我好像有點兒……沖動。陳一凡一本正經的說道。
……敖泠鳶沒有回答。
兩人仿佛一尊被人雕刻在一起的雕像,將這個動作保持了數秒。
終是陳一凡忍不住稍稍將敖泠鳶推開些許,低頭強勢而霸道的吻了上去。
原來,女人真的可以用可口來形容,讓人恨不得當做最美味的糕點一口吞下。
原來,女人的身體真的這么柔軟,精致小巧,猶如懷中貓。
唔……不!也或許是陳一凡的瘋狂和霸道驚醒了敖泠鳶,她用力推著面前這堵墻,這只仿佛要將她一口吞下的猛獸。
那灼熱的在她身上移動的手掌,即使只是掀起腰間一角的衣角,夜風拂過的清涼與手掌的灼熱,竟令她有些心驚肉跳,有些……恐懼。
陳一凡似乎什么也顧不得了,在敖泠鳶竭盡全力的推拒下,兩人都不由自主的用上法力。
但最終的結果是……他將敖泠鳶白皙的皮膚握得有些青紫,也未曾松開。
莫名的無助感涌上心頭,再加上逐漸加深的恐懼,讓兩滴晶瑩的淚花不由自主從敖泠鳶的眼眶中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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