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感覺這個學生身上有一股連他們身上也沒有的大師氣度是怎么回事
陳一凡向老校長說明來意,扭頭看向了幾位畫家。
當陳一凡目光掃來,那幾個畫家竟不敢與他對視。
“陳大師你好,我是英格爾,來自丹麥。”片刻,其中一個畫家回過神兒來,抬手與陳一凡握手,打招呼道。
“哦,你好。”陳一凡淡淡道。
“不好意思,在下孤陋寡聞,這位英格爾大師的成名作是……”
“……”陳一凡的直接,讓那位丹麥的大師一時沉默,來者不善啊!
“是一副《海的女兒》。”但隨后,那位大師還是回答道。
“沒聽說過,也會在這次的畫展上展出嗎?”陳一凡笑笑,問道。
英格爾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冷冷道:“那幅畫已經被收藏家切爾斯先生收藏,不過這次畫展,我會展出另外三幅畫。”
“期待您的畫作,希望能讓我開開眼界,見見世面。”陳一凡笑道,從始至終,語氣淡然。
說罷,抬手舉起手里的酒杯,與英格爾碰了個杯。
場面和諧,當然,只是在陳一凡看來。
其他幾個畫家見狀,連忙找借口離開了。
他們只是一些畫家,算是文人,不是陳一凡在華夏修行界中遇到的那些修行者,對于爭端,比較委婉。
他們可以在背后說陳一凡的壞話,和嫉妒憤懣之言,但很少能當面叫囂挑釁的,除非是其中少有的爆脾氣和被氣急了的。
見他們離開,陳一凡撇撇嘴,覺得有些無趣。
這場晚宴,在陳一凡的百無聊賴,和敖泠鳶的吃吃喝喝下,結束了。
陳一凡三人在主辦方安排的大酒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就是正式的畫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一凡昨天得罪了人,他的畫被安排在展廳的一個角落。
陳一凡沒有介意,因為……當他慢悠悠來到自己的畫面前時,這里已經被眾多參觀者圍滿了,到處是一聲聲的驚呼“mygod!”
看到畫作的第一眼,參觀者一聲驚呼,甚至是尖叫。
當看到畫的標價,又是一聲驚呼和尖叫。
五億!就這兩幅,根本沒有聽說過的畫家的作品,竟然標價五億!
搶錢也不帶這么搶的!
陳一凡看了兩眼,掏了掏耳朵,背著手慢悠悠在展廳里轉悠著,觀賞其他的畫。
不久,他發現了英格爾的參展作品,并背著手在英格爾的畫作前停了下來。
英格爾的畫面前還是有幾個參觀者的,只是與陳一凡那兩幅畫前段參觀者比起來,這人數就很少了。
幾個名媛微微點頭,優雅的交談著,說是什么“印象派”。
陳一凡掃了一眼英格爾的標價:1200萬、800萬、950萬。
陳一凡笑了笑,轉身去找了畫展舉辦方,將英格爾的畫買了下來。
當主辦方通知英格爾他的畫已經被人全部買下的時候,英格爾很是驚訝。
他的標價有些虛高,比他往常售出的同等質量的作品,都要高一些。
更何況,這樣頂級的畫展中,還有不少比他更為著名的畫家作品,怎么可能賣得這么快
英格爾驚愕的追問買家是誰。
這也不算什么秘密,工作人員如實告訴了他。
英格爾皺起了眉頭,總感覺……不太妙啊!
果然,當英格爾在展廳中到處尋找陳一凡身影,找了一圈兒之后,終于在門口看到了他的身影。
走過去一看,陳一凡將他的三幅畫擺在地上,旁邊立著一個牌子,上書一行華夏字體。
“三元一張,十元三張!”
既然是世界頂級的畫展,這展廳自然也是有歷史淵源,奢華大氣的地方,來往皆是各界大佬。
縱然不是昨晚晚宴上那樣的皇室公主王子,大家族繼承人,也是些什么文化名人,億萬富豪。
陳一凡這往展廳門口擺地攤兒的行為,引得來往行人紛紛神色古怪的觀望。
“小伙子,你怎么在這里擺攤兒賣假畫難道你不識字嗎?這兒今天可是有一場世界性的畫展,里面都是名家之作,來往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會買你的假畫”一個來觀展的老頭兒忍不住走了過來,搖頭對陳一凡說道。
他只看了英格爾的畫一眼,直接判定為仿造的假畫,因為這幅畫只賣三塊。
剛找到這里的英格爾嘴角直抽,整張臉瞬間紅了起來,神色暴怒。
不僅僅是因為陳一凡拿他的畫擺地攤賤賣,還因為……他的真跡,被人認為是假畫。
甚至連高仿都沒說,直接說假畫!
這不是說,他的畫技徒有虛名,全靠將畫放在“殿堂”里,才是名畫,流落街頭便直接成了不堪入目的“假畫”。
英格爾加快了腳步向陳一凡這邊走過來,一副找他算賬的樣子。
而此時,看畫的老頭子身后又擠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亞洲面孔老頭兒。
“我看你這幾個字倒是不錯,不知道怎么賣”老頭兒本是華人,久居海外,歷來鐘愛書法。
方才,遠遠看到這幾個字,他便挪不開步伐了,壓根兒沒注意那幾個字的意思,便來問價了。
在國外,真是很少看到這樣的書法大作了!
“這幾個字”陳一凡也沒料到,竟然會有人看上自己隨手寫的幾個字,因此愣了一下。
隨即笑道:“抱歉,這幾個字不賣!”
“為什么我愿意用100萬M金買下這副字!”老頭兒有些著急道。
“老先生有所不知,這幾個字,上通神明,下鎮地府,百鬼莫侵,無價之寶啊!”
“這樣的寶貝,是不能落在凡人手里滴!”陳一凡笑道。
“老先生的眼力實在是好,來來來,這張畫送給老先生,算是結個善緣!”說著,陳一凡撿起一副畫,遞給那中山裝老者。
看到他的舉動,正大步往這邊走來的英格爾險些沒一口老血噴出去。
賤賣就罷了,現在還隨手送人!
“住手!這是我到畫,你不能把它隨便送出去!”英格爾終于趕到,伸手緊緊抓住裝裱好的畫,怒視陳一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