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芙蓉帳中春宵暖……個屁!
面對毫無顧忌在自己面前脫光光的敖泠鳶,陳一凡暗自咬牙,轉過身去。
成親!立刻!馬上!
在得知自己是個“傳統”的男人后,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就比如此時,她絕對是故意的!
“只是暫歇一夜而已,你干嘛全脫光?”陳一凡幽怨的對身后以妖嬈的姿勢躺在床上的敖泠鳶問道。
“睡覺當然要脫衣服呀!我習慣裸睡不行么?”敖泠鳶撇撇嘴,瞪大眼睛,以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
哼!讓他懲罰自己的閨蜜,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她也要“懲罰懲罰”他!
“哎!你去哪兒?”正暗自嘀咕,以為自己“大仇得報”,卻見陳一凡麻溜的起身下床,就要離開,敖泠鳶連忙對他喊道。
“修煉!”陳一凡微微抬頭,看向那還在“八百里開外”的寢宮殿門,幽幽道。
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為一個“儀式”而堅持什么,大概是叫做原則和底線吧
即使他無比肯定,自己一定會娶敖泠鳶,也仍然希望,能將此事留待成親之時。
“修煉?修煉也不差這一時嘛!”敖泠鳶撲到床邊,拽著陳一凡的T桖衣角撒嬌道。
“差!差得很!”陳一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哼!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你現在就走,我會很沒有面子的!”
“不準走啦!”
此時的敖泠鳶,像是與尋常變了個人一般,明明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孤傲冷漠且淡定的樣子,此時撒起嬌來,倒也一點不落人后。
陳一凡回頭,被滿目雪白的肌膚晃花了眼,只能將視線略微抬高,落在敖泠鳶那不安分晃動的兩只雪白的小腳丫上。
“你把衣服穿上,我就不走!”
衣服都不穿的,這誰頂得住啊?
原則和底線也是經不得這么考驗的不是?
這簡直就是釣魚執法!
敖泠鳶撇撇嘴,低聲嘟囔著什么。
“可是人家都習慣了嘛!”她自然不肯這么輕易乖乖聽話,繼續撒嬌道。
陳一凡沒有答話,只是垂眸漠然的看著她,一副不容拒絕的神情。
他知道,一開口,自己就輸了。
他絕對無法狠心拒絕這樣的鴛兒提出的任何要求。
敖泠鳶趴床邊兒上,拽著他的衣角,仰頭看著他,兩人對視良久。
敖泠鳶終于是忍不住移開目光,這家伙,也太堅定了吧?
難道是自己沒有吸引力?一點都無法動搖么?
敖泠鳶鼓了鼓腮幫子,眼珠一轉,閃過一絲狡黠。
“那好吧!畢竟是大帝的要求嘛!人家也沒辦法拒絕的咯,你幫我穿唄!”敖泠鳶再次抬頭看向陳一凡,瞇著眼睛笑著,笑容十分燦爛。
“不行!”陳一凡頓了兩秒,這才讓自己語氣保持漠然,搖頭道。
但話音未落,敖泠鳶已經從趴著的姿態從床上爬了起來,因為床沿的高度,跪坐著倒正好與站在床邊的陳一凡相仿。
于是乎,這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大家都懂的地方。
“我都退了一步了,各退一步不行嗎?”敖泠鳶松開拽著陳一凡衣角的手,轉而晃著他的手臂道。
“呵……”陳一凡不得不微微閉目,不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炙熱的火焰。
否則,這家伙絕對會更加囂張的!
“你到底是跟誰學的,撒起嬌來竟如此熟練!”陳一凡的聲音終究不能保持一貫的平靜和漠然,像是有點小感冒。
“跟電視里學的啊!”敖泠鳶一聽,心中有些小小的驚喜,回答道。
這么說,果然還是有用的嗎?
“你到底看了些什么鬼電視啊!”陳一凡眼角一跳,將敖泠鳶按倒在床上,有些惱怒道。
“咳!別激動!別激動!電視里是穿衣服的,只不過人家天生聰慧,舉一反三嘛!”敖泠鳶臉上的神色終于有一絲怯弱,解釋道。
“哼!既然如此,還有呢?”
“不會……就只是這樣吧?”
陳一凡輕哼一聲,曖昧的撫摸著敖泠鳶細膩的腰肢,問道。
“嗯……咳!癢!你……你別碰!”敖泠鳶怔了一下,隨即,那從未有過的陌生、怪異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抓住陳一凡的手腕,制止道。
“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陳一凡垂眸,俯視著敖泠鳶,反問道。
“……”敖泠鳶一時陷入沉默當中。
實際上,作為一個幾百歲的“老處女”,她是贊同陳一凡原本的想法的。
只是……只是看著他會躲避的樣子,感覺很可愛,只是想逗逗他罷了。
生活需要情趣,不是么?
“哼!我要你幫我穿上衣服啦!”失神片刻,敖泠鳶回過神兒來,憤憤瞪了陳一凡一眼,回答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陳一凡苦笑一聲,嘆了口氣道。
“哼……”敖泠鳶憤懣的望著他,到底是誰拿誰沒辦法啊?
好像明明就是她“輸了”耶!
陳一凡俯身,從床上抓起方才敖泠鳶脫掉是亂丟的bra……
“嗯……哼……好癢!你摸哪兒呢?好了沒有!”
“我去!你扣錯啦!難怪不舒服!”
兩分鐘后,陳一凡滿頭大汗,臉色憋得通紅,像是剛剛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但實際上,他只是嘗試著幫敖泠鳶穿上這件bra而已。
“都說了,你自己穿!”聽到敖泠鳶的吐槽,陳一凡站直身子,直接將bra丟到敖泠鳶身上,惱怒道。
穿件衣服不是多難,他的智商也還沒有低到這種程度。
但是……他確定,他腦子很清楚,就是手有些不聽使喚而已。
“……”敖泠鳶躺床上,望著這個“拂袖而去”,好似電視里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似的家伙,卻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噯!夫君吶!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愛啊?”敖泠鳶動作利索的穿上,對陳一凡拋著媚眼,問道。
“你覺得呢?”陳一凡原本羞惱的神色平靜下來,將眼一橫,淡淡瞥了她一眼,反問道。
敖泠鳶聳聳肩,那肯定是沒有了!
“現在可以了吧?”穿好bra,再套上一件單薄的T桖,敖泠鳶對陳一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