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泠鳶瞥了他一眼,正想再說,卻是忽的感覺到一股勁風襲來,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
“嗷嗚!”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敖泠鳶瞬間幻化本體,一張嘴,將危險的來源吞進口中,還咽了下去,然后打了個嗝兒。
“你……吃了什么?”這速度,快到連陳一凡都沒來得及看清剛剛那是什么東西,不由停下腳步,抬頭對敖泠鳶問道。
此時的敖泠鳶體型極大,已經頗有幾分她老爹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架勢,鱗片銀白勝雪,在陽光下泛著光澤,看起來極為神異。
雖然是一條母龍吧!作為最像祖龍的龍子,這龍身龍頭亦是威武莊嚴,大概是因為自身顏色的緣故,威嚴之中,看著多了幾分清秀。
別問陳一凡為什么看條龍都眉清目秀,因為他單身久了!
“額……不知道。”聽到陳一凡的詢問,敖泠鳶眼神茫然的搖了搖那顆巨大的龍頭,竟有些呆萌。
“不知道你也敢吃!”陳一凡聲音提高了幾度,責問道。
這可是異世界啊!保不準就有什么奇怪的病毒、細菌之類的。
“可是……它想吃我哎!”敖泠鳶委屈巴巴的解釋道。
陳一凡眼角一跳,所以你就先把它吃了?還真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啊!
“行了!下來,下來!”陳一凡抬頭望著敖泠鳶,敖泠鳶也低頭湊近陳一凡,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說不定極其唯美,帶著神異的光輝。
然而,對陳一凡來說,太別扭了好么?
但誰讓他媳婦兒是條龍呢?
“哦!”敖泠鳶應了一聲,正要幻化人形,卻忽然察覺到周圍有很多東西在靠近。
既然連她都察覺到了,陳一凡定然也察覺到了,一人一龍對視一眼,環顧四周,除了一片原始森林一般的蒼翠,什么都沒有發現。
陳一凡微運法力,眼睛一閉一睜,落入他眼中的世界截然不同。
只見那些蒼翠的巨大藤蔓和葉子上面,竟伏滿了一個個約摸七八米長的巨型蜥蜴狀野獸。
它們通體透明,在這種狀態下,陳一凡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體內血液的流動。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蜥蜴輪廓的血絲網,略有些惡心。
“原來是“獸族”!”陳一凡喃喃道。
這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的“獸族”,其實也就相當于三界的“妖族”。
不同的是,這些獸族智力比較低下,不化形,追求極致的力量,比妖族更野蠻殘暴。
三界與這個世界最先融合的地方是三界的天庭,和這邊的“萬獸海”。
自然,最先與三界接觸的也就是這些獸族。
前番的碰撞,無數獸族通過世界裂縫入侵,可以說是群魔亂舞,被三界眾仙稱之為天魔。
天外來的邪魔!
先前的封印本可以支撐兩年,卻這么快出現松動,想來就是因為有這邊世界的強者作祟了!
這個陳一凡暫且不清楚,有多少強者破壞封印,都是什么實力,是否全是獸族?
他只知道,他們被這些獸族怪物包圍了,打眼一看,至少上千,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和敖泠鳶。
這怕是,整整一個族都來了!
因為獸族智商低,這種爬行類,群居性種族,一看智商就更低,陳一凡也沒打算收服他們。
而是對敖泠鳶笑侃道:“敖小姐,您定制的異界冒險套餐已送達,請開始刷怪練級吧!祝您游戲愉快!”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這些獸族對兩人發起了進攻。
這種類似大蜥蜴狀的怪物,一旦進入捕獵的撲殺狀態,全身血液流速激增。
原本透明的身體,也變成暗紅色,身上一層呈現略有層次感的暗紅、玫紅老皮,讓它們看起來皮糙肉厚。
再加上這龐大的身軀,看起來還是極為可怖的。
當然,這不是一個“看臉”的世界,而是一個看實力的世界。
就算是論實力,這些獸族怪物的實力也不低,拿得出手。
每一個個體的實力,都不低于三界修者五千年左右的道行。
這一個族群就是上千個體,就算只是這一個種族全員入侵,都會給天庭帶來大麻煩!
更何況,獸族的種族類別繁多,這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種族罷了。
“嗷嗚!”面對這些不知好歹的獸族襲擊,敖泠鳶一個“惡龍咆哮”,龐大的身軀卻意外的靈動,瞬間咬死了數只膽敢攻擊的怪物。
隨即,原本落于地面的身軀一擺,飛上空中,張口一吐,便是大河之水天上來,宛如滅世一般下起了濤濤洪水。
然而,她可能忘了一件事……
陳一凡還在地面啊!
眼睜睜看著面前一個浪頭向著自己撲過來,陳一凡抹了把臉,萬萬沒想到,這些獸族的怪物靠近自己不得,卻反倒是猝不及防受到了來自隊友的痛擊。
不過……媳婦兒做得都對!
陳一凡微微抬手,手上雪龍微閃,變回長劍落于他手中。
“去!死……”陳一凡毫不在意自己已經被敖泠鳶發下的大水淹沒,抬劍一抹,隨手一揮道。
來自死亡規則的力量,隨著雪龍這一揮席卷而出,濤濤大水之中,涌現無數帶著黑氣的激流漩渦,縱使數量再多,實力再強,這些獸族怪物也不過被死亡規則的力量輕易絞殺。
“喂!你不想說點兒什么嗎?我不會游泳哎!”解決掉這些獸族怪物,陳一凡飄在水面上,對頭頂身姿矯健的敖泠鳶喊道。
“額……咳咳!抱歉!抱歉!”敖泠鳶訕訕道,飛了下來。
趁她靠近,陳一凡抓著她的爪子,一躍落到了她的腦袋上。
一聲龍嘯,一人一龍沖破層云飛上高空,遠行而去。
“不對!你騙人,還說不會游泳,上次父王大壽,你是怎么去東海的?”過了半晌,敖泠鳶像是才反應過來,對著陳一凡質問道。
于是,空中又傳來一聲聲“惡龍咆哮”的聲音。
“咳!那不是法術可以避水么?我浮不起來啊!”確實是逗她的,但這會兒絕逼不能承認,陳一凡十分淡定的盤坐在敖泠鳶腦袋頂兒上,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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