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宴會結束記得把這家伙抗走,別占著人家地方。”看著黃琰將毫無反抗之力的劉陽平倒立放在宴會廳門口,陳一凡抬手指示道。
“不必,這是咱家的產業。”陶逸然隨意的躺在一旁的令一個單人沙發上,笑道。
“放開我!你使了什么妖法?”
“為什么我不能動?”
劉陽平一臉驚慌的大聲嚷嚷著。
此時,他真成了個擺件兒,任由黃琰擺弄。
除了他的嚷嚷聲,諾大的宴會廳中竟然鴉雀無聲,方才附和的那些賓客們紛紛有些忐忑。
這陳家的家主……有些猛啊!
被陳一凡拎得坐在一旁的小男孩兒卻是抬頭瞥了他一眼,蹦下地便要走。
可以說是很不給面子了。
卻被陳一凡一把抓了回來:“叫爸爸!”
“做夢!”小男孩兒面色沉著,不卑不亢的拒絕了。
“你確定……不叫?”陳一凡拎著他的領子,使他無法離開,不得不轉過頭來與陳一凡對視。
兩人僵持了良久,陳一凡眼中逐漸露出一絲異色。
這小子真倔。
周圍眾人望著父子倆互動,噤若寒蟬,不敢打擾。
縱是陶逸然、蕭云、宋阿沅等人,也不過對視一眼,沒有上前。
“你夠了啊!哪有你這樣欺負自己崽兒的父親?”只有敖泠鳶不悅的翻了個白眼,撥開人群走上前來,一手一個抱起兩個小不點兒。
陳一凡訕訕笑笑:“這怎么能說是欺負,父子之間的事,能叫欺負么?”
“這小子叫什么名字?”旋即,陳一凡又對敖泠鳶問道。
“陳乾,是老爺子取的。”敖泠鳶回答道。
“勉強。”陳一凡笑笑,不顧陳青云在場,說道。
乾為天,坤為地,這名字的寓意著實不小,但在陳一凡眼中,卻也只是勉強。
宴會再次進入正軌,只是賓客們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落到那個酒桌之上,與蕭云、陶逸然等人侃侃而談的的少年身上。
這么乍一看,他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少年。
但……他卻偏偏是陳家的家主,如日中天的陳家家主。
陳乾雖然只有四歲,卻反倒表現出比他老子更靠譜的沉穩來,在賓客們面前表現得謙和有禮,卻又不失必要的凌厲,那股氣勢,別說是個小孩子了,就算一般都成人也做不到。
陳一凡對此很是高興,如果這小子沒有那么倔,那就更好了。
還是女兒可愛!
陳一凡將手中雪白的蝦肉高高舉起,低頭對懷中的熹兒道:“叫爸爸!”
“爸爸!”熹兒白胖的小手高高舉起,抬頭望著陳一凡手中的食物,眼中閃爍著一種亮晶晶的光芒。
“爸爸是不是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
“嗯嗯!如果爸爸把這塊肉肉放進我嘴里的話!”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用力點著頭,回答道。
陳一凡失笑,將手中的蝦肉塞進了熹兒的嘴里。
“你才不是,麻麻才是!”心滿意足的吃下這塊肉肉,熹兒對著陳一凡吐了吐舌頭,便變了卦。
“我去!你這熊孩子,還知道套路我了?”陳一凡瞪了她一眼道。
熹兒兩條小腿一蹬,溜下地跑走了。
陳一凡這才又與蕭云等人談笑起來,了解了一下現今的情況。
隨著女丑尸的不懈努力,神跡重現,如今各類廟宇,香火鼎盛。
有著能溝通神明的通靈者作為廟祝,也有專修此道的道士。
護龍山莊的掌控之下,人間界已經平穩度過到修行大世,世家宗門再現人間,人人修仙煉道。
只不過,對修為低的普通人來說,其實也不過就是多了一項技能,日子該怎么過還得怎么過。
只是經過這次的洗牌,有不少勢力重組,上層家族不少被顛覆的,也有新近崛起的。
在中下階層的家族中,這種洗牌尤為明顯,幾乎有百分之五十,是新崛起的家族。
而陶家和陳家,在世俗相互扶持,已經發展出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陳家在修煉界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存在。
但……自陳一凡離開之后,一直有來歷不明的力量不斷狙擊陳家,前期瘋狂試圖綁架陳家重要人員。
又或者是突然出世的強大古神、兇獸,像是為了宣告自己的存在一般,反正出世必來陳家一趟,搗亂,打卡。
近幾年因為綁架策略無果,倒是不常這么干了,但經過幾年的發展,那股力量也發展成了一個龐大的勢力,仿佛蟄伏于暗中的巨獸,對陳家虎視眈眈。
陳一凡聽罷,淡定的端起桌上的闊落喝了一口。
他當然知道他們說的這股力量是什么,是那廢物大哥找來的混沌生靈。
自己不在,那混沌生靈其實也沒有這么廢,真要找陳家麻煩,陳家早沒了。
但他要找陳家的麻煩,又豈是那么容易,鴻鈞盯著呢!
只能是一邊應付著鴻鈞,一邊小打小鬧,尋求機會。
當初自己急著跑去突破,沒有解決這個隱患,現在倒是可以陪它玩玩兒了。
就在陳一凡琢磨此事的時候,只聽一個不屑的嗤笑聲:“多大人了,還喝闊落!”
陳一凡循聲望了過去,如果是別人,他已經死了。
闊落怎么了?闊落可是自己的心頭好,誰也不能貶低闊落!
但既然是自己的兒子,當然不能這么粗暴。
“你不也喝著嗎?”陳一凡瞥了一眼那小子面前的杯子,又端起闊落喝了一口,淡淡道。
“我是小孩子,和闊落有什么不對?”那小子頓了一下,反駁道。
“來,試試這個!”陳一凡端走了他的闊落,將一個倒滿酒的杯子放在他面前。
“你叫我喝我就喝,豈不是很沒有面子?”陳乾皺起了眉頭,奶聲奶氣道,但氣勢倒是十足。
“敢不敢?”
“咕!”
陳一凡話剛出口,那小子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身子一歪,倒向地面。
“……”同一桌的朋友們盡是無語,有這么坑兒的爹嗎?
陳一凡一把把他撈了起來,屈指彈了一個腦瓜崩,淡定道:“這就安靜多了。”
“乾兒怎么了?”敖泠鳶與陳家的女眷坐在一桌,談笑間看到這邊的情況,連忙起身走了過來,質疑的對陳一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