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斗篷!”在人間混跡了幾年,混沌生靈當然知道“斗篷”是個什么東西,那根本就不是生靈啊!
于是,氣得有些發抖的辯解著。
“行!你這件斗篷,還不錯,我不殺你,今后就跟著我吧!”陳一凡一甩斗篷,把它披到了身上,說道。
“我不是斗篷……”身上的“斗篷”在顫抖著,怒道。
“今后,你就叫老黑!”陳一凡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對“斗篷”說道。
就在他準備披著這個還蠻酷的斗篷離開的時候,一道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心中警鐘大作。
“嗆!”一聲巨響,響徹三界九天十地,陳一凡手微下斜,并指作手刀狀,擋住了像是從空中憑空出現,懸浮在空中的閃著冷光的匕首。
強大的能量撞擊,令天地間狂風大作,兩股颶風,分別往撞擊處左右而去。
好在這是天界,世界結構還是相當穩定的,也只不過刮起地皮數寸罷了。
若是人間,這一場風災,怕是不弱傳聞中那次滅世的水災。
陳一凡一瞬間確定了來人的身份,掌、刃相擊,一瞬,陳一凡手掌攀緣而上,抓住了匕首把手上方“一把空氣”。
看起來明明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方,卻被陳一凡抓住了實物,手中的觸感真實,是一個人的手腕兒。
陳一凡用力拉扯,引力一帶,一個人被拉扯出來。
原本對這個人抱有的所有好奇也瞬間消失,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大哥這件衣服不錯。”陳一凡抬手將從此人身上落下的透明羽衣撈了過來,說道。
這件羽衣,應當就是世人傳說中的隱身衣了。
不過,大哥這件,當然要高級一點,不只是隱身而已,而是藏身虛空,身化虛無。
若不是他剛剛出手露出破綻,這羽衣一披,陳一凡還抓不住他。
“松手!”面前這個讓陳一凡“很失望”的大哥,穿著一身帶銀色花紋的白長衫,頗有幾分翩然風度。
見自己被陳一凡抓住,不由冷聲呵斥道。
他剛剛實在是忍不住了,自己精心創造的混沌生靈,也實在是太廢了,還讓陳一凡擄了去當“斗篷”!
氣得他當時就忍不住自己出了手。
陳一凡應聲松了手,前世說過,他不敢親自動手的,現在既然動了手,他很好奇會發生什么。
繼續打,還是一觸即分?
陳一凡不怎么傾向于繼續打斗,畢竟這是在三界之中。
“真不明白,你斗不過他的,這么拼命的修煉,又有什么意義?”面前這個“大哥”看著陳一凡,搖頭道。
隨即,瞥了遠處蕩漾著透明鱗云的天空,抽身而去。
“還不如早死……”空中,回蕩著大哥漸漸消失的話語聲。
陳一凡不明所以。
斗?跟誰斗?前世說的,跟自己打賭的那個人嗎?
這大哥也太喪了,你說斗不過就斗不過?我偏斗給你看看!
“呵!”陳一凡拍了拍衣服,轉身回到人間。
也難怪前世說這個大哥是個廢物,不只是實力而已。
斗不過就不斗?
抖了抖手中的羽衣,陳一凡將之收了起來,又取下身上的斗篷,也收了起來。
陳府后院,陳一凡已經三日不出,假山中的小亭子,少年的身影靠坐在亭子前的石階,手中是一塊已經削平的木頭。
木頭在他手中逐漸成型,顯露出一把木劍的模樣。
木劍比平常的三尺長劍短得多,只一尺七寸,像是一把玩具劍。
因為做功粗劣,看起來就像是在開玩笑。
然而,當少年手中用來削劍的匕首在觸及木劍劍鋒的時候,卻突然斷裂,你便該知道,這柄木劍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少年身邊已經散落了不少碎鐵屑,或者說是……匕首殘片。
只有先前用雪龍劍削大致形狀的時候,雪龍未斷,之后用來削劍形的匕首,包括傳說中的魚腸劍,都斷在了這里。
看著手中木劍成型,陳一凡丟了手中半截的匕首,持木劍一試,前不久栽在假山前的那一片銀杏樹齊齊被削斷一半。
“唔!還缺一把劍鞘!”陳一凡放下木劍,喃喃道。
于是,陳一凡再次從陳府后院失蹤。
此去半月,取地心磐石,鑄劍鞘一把。
半個月沒有得到陳一凡的任何消息,敖泠鳶冷靜是冷靜了,卻不由常常望著兩個娃發愁。
所以呢?她真的要一個人帶著他們,讓他們從此只有母親嗎?
她當然不想,可要她回去陳家找陳一凡,也拉不下臉來,于是陷入了無盡的糾結當中。
那家伙真是這么狠心?都不來找她們!
想到這里,敖泠鳶不由又氣惱的掀翻了化妝臺上昂貴的化妝品。
而此時,助理進來告訴她下一場戲即將開拍。
敖泠鳶一驚,瞬間收拾好臉上的表情,將東西都收拾好,走出了專屬的休息室。
諾大的影視城,著名的劇組正在這里拍著戲,兩個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專門照顧他們的兩個工作人員的視線。
“哥哥,我們去哪兒啊?”
“我看到書上說有溝通神明的方法,我要溝通神明,讓他教我修煉,給我更強大的力量,還要他把我們的爸爸變成一個好爸爸!”
粉嫩嫩的小娃娃,臉上卻盡是篤定認真的表情,讓人看得忍俊不禁。
剛剛帶了“禮物”過來,準備跟他們“和好”的陳一凡聽到這話,不由一頭黑線,沒敢現身。
兩個小娃娃在影視城高大的宮殿閣樓間行走著,走著走著,剛剛說著的目標,就一下拋到了腦后。
“哇!宮殿好壯觀啊!”穿著粉色小裙子的女娃娃驚嘆的望著眼前路過的擁有八九十級階梯的宮殿,眼冒星星,驚嘆道。
“快走啦!我看到她了!那個可以教人溝通神明的巫女。”陳乾卻是對此無動于衷,拉拽著熹兒向著一個方向追去。
“哎呀!哥哥,你慢點兒!你說,真正的公主是不是就住在這樣的房子里啊!”
“現在哪有什么公主,你就別做夢了,都四歲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陳乾看著那個即將消失的身影,有些急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