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陳一凡,可以說是名人一個了,很快就有家長上來圍觀,小心翼翼的問他:“你真的是護龍山莊的莊主?”
“不是,長得像而已。”陳一凡呵呵一笑,回答道。
低調,低調點兒好!
畢竟,他已經接受過教訓了。
看到陳一凡這副隨和的樣子,一群家長松了口氣。
就是說嘛,那樣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出現在他們身邊?
“小伙子不錯啊,年紀輕輕,就兒女雙全了!”
“你家熹兒真是懂事啊!上次我家娃娃在外面玩滑梯摔著了,多虧她第一時間告訴了老師!”
為了避免尷尬,幾個家長自來熟的找起話題來,對著熹兒就是一頓夸。
至于乾兒,他就是湊數兒的,順帶提他一句。
陳一凡笑著瞇起了眼睛,人家夸熹兒,倒讓他感覺比夸自己還高興。
于是,他抱著熹兒,跟這些家長們走了一路,還熱情的邀請他們有機會來家里玩兒。
“叭叭!你怎么想起來接我們了?”奢華而空間廣闊的轎車內,熹兒爬到陳一凡的膝蓋上,開心的問道。
“帶你們出去玩!”陳一凡笑笑,摸了摸熹兒的腦袋道。
“真的?去哪里玩呀?”熹兒眼睛一亮,雀躍的問道。
“去這里!”陳一凡拿出一張二十元的人民幣回答道。
接了兩個小不點兒,陳一凡直接帶他們去找了敖泠鳶,一家人小聚了一下,第二天便踏上行程。
因為帶了熹兒和乾兒,陳一凡這次倒沒有瞬來瞬往,而是乘飛機前往。
就在陳一凡瞇著眼睛修煉的時候,只聽遠處傳來一個聲音,似乎是在逗熹兒。
“小姑娘真有意思,來我們家做我們君兒的童養媳好不好呀?”
陳一凡睜開眼睛,向著后面看去。
這趟飛機的頭等艙并不是封閉式的一間,而是幾個小隔間,熹兒與飛機上同齡的孩子玩著游戲,旁邊一個三十四歲的老呂人看著熹兒的眼神快冒出光來。
“熹兒,回來!”陳一凡沉著臉對熹兒喊道。
“啊?”
聽到陳一凡的聲音,熹兒瞬間扭過頭來,迷茫的看著他,然后邁著兩只小短腿兒跑了過來。
“為什么呀?爸爸,我們在玩拍手游戲呢?”
看著熹兒純真的眼神,陳一凡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他能說,剛剛聽到那腦呂人的話,他一瞬間有干掉所有人的沖動嗎?
還童養媳,就你們也配?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人家明顯只是逗逗小孩子,不可能真的有這種心思。
都是坐在這里的人,誰又比誰差得了多少,就算不認識陳一凡,她也該知道,熹兒不是她養得起的童養媳。
也是因此,陳一凡沒有動手。
或許是自己反應過大了吧?
“熹兒,爸爸帶你出去旅游,開不開心呀?”陳一凡前所未有的耐著脾氣,摸著熹兒的腦袋笑瞇瞇問道。
“開心!”熹兒用力的點著頭。
“那你聽不聽爸爸的話?”
“聽呀!”熹兒再次點著頭。
“來,咱們做個約定,你按個指印好不好?”陳一凡掏出一張紙來,上面寫了寥寥兩行的字。
“什么約定呀?”熹兒疑惑的問道。
但看著陳一凡已經掏出了印泥,還是乖巧的順著陳一凡的指使,按上了自己的指印。
乾兒爬上來看著這份“約定”,然后一臉鄙視的看向陳一凡。
這不是欺負熹兒不識字么?
陳一凡心滿意足,瞇著眼睛收起了約定。
只見那張紙上寫著,乖乖女兒答應爸爸,永遠不嫁!
“我要去玩!”小孩子就是坐不住,熹兒很快有些不耐煩,掙扎著要下地去。
剛剛什么按手印的事,轉眼就拋到了就要云外。
“要到了,別亂跑了。”陳一凡瞥了后面那小男孩兒一眼,把熹兒抱緊了。
傍晚,陳一凡帶著兩個孩子走在湘江邊兒上,欣賞著沿途的美景。
陳一凡向本地人買了一艘竹筏,劃著小舟行駛于湘江之上,倒很有種悠閑的意境。
兩個小不點兒對水很親近,趴在竹筏上玩兒水。
對小孩子來說,這是個危險動作,但陳一凡沒有阻止。
畢竟,兩個小不點兒不可能被水給淹死的。
在他們游曳到江中,少有游客的地方,忽然起了大浪,頗有一種山呼海嘯的氣勢。
這不正常,湘江畢竟只是一條江而已。
果然,下一刻,一條黑龍便從江里竄了出來,沖出水面,俯首向著陳一凡幾人襲來。
陳一凡沒有理會,陳乾從竹筏上站了起來,抬頭仰望著那條黑龍。
“嗷!”黑龍對著幾人就來了個“惡龍咆哮”。
然而……
下一刻,一聲更加響亮、威嚴,兇悍的龍嘯聲從稚嫩的小不點兒口中發出。
“嗷——”
黑龍懵逼了,原本俯沖而來的沖勢止住,困惑的望著這條小竹筏,以及竹筏上的三個人。
“哇!好厲害!好厲害!”熹兒一點兒沒覺得看到一條龍有什么奇怪,盡管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而已。
此時十分淡定……不,興奮的拍著手,望著那條黑龍,眼中一點兒怯意都沒有。
“熹兒也要玩!”
“嗷嗚!嗷嗚!嗷嗚——”
熹兒也張大嘴巴,學著乾兒和那條黑龍的樣子,嗷嗷兒叫了起來。
陳一凡一臉無奈的撫額,這奶聲奶氣的聲音,簡直敗壞龍吟的名聲好嗎?
黑龍更加懵逼了,你就說這幾個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它可是龍哎!惡龍哎!為什么一點兒也不怕他?
看來要讓他們瞧瞧自己的厲害!
黑龍攪動風浪,一尾巴向著風浪中的竹筏襲擊來。
然而,風浪中,竹筏紋絲不動,一條比他體型小,但更有力的龍尾冒了出來,一尾巴,將這條小黑龍抽飛到對面山崖上。
黑龍懵逼的晃著腦袋,扭頭便想鉆下水。
“嗷!”又是一聲大吼,帶命令的意味,黑龍身體一顫,不自覺顫顫巍巍游了過來。
“為什么這條龍這么弱?”下一刻,黑龍感覺自己受到了生平以來最大的侮辱,只聽竹筏上那小男孩兒扭頭對陳一凡困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