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少趕著回去拉屎,暫時……暫時算了!等回到學校……”想明白這一點,洛秋陰沉著臉,惡狠狠的望著酒店里說道。
“啊?不,不去了?”小弟們更是一臉茫然,表示懵逼。
“走!還不快走!”洛秋一腔怒火,只能發泄在這些小弟身上,厲聲呵斥著。
許晴父女倆在陳一凡提著洛秋走后,也追下了樓來,正好碰到返回的陳一凡。
“洛……洛秋呢?”許方合見他一個人,不由有些苦惱的問道。
好好一場生日宴,今天算是搞大了!
要是洛秋真因為這件事恨上了許家,他恐怕不好過啊!
“哦!洛同學似乎臨時想起有什么事兒,先回去了。”陳一凡跟著他們來到酒店大堂,指著洛秋幾人離去的背影道。
“許叔不必擔心,洛公子還是相當通人情的,我已經跟他講清楚了,他也認識到今天是他太任性,不會因此而找許叔的麻煩的。”似乎看出了許方合的擔憂,陳一凡接著安慰道。
“怎么會?”看著洛秋離去的背影,許方合一臉愕然,喃喃道。
不可能啊!剛剛洛秋還是那副要跟誰拼命的樣子,怎么會突然走了呢?
許方合不信,但此時看著那洛秋的背影,又好像確實是他自己放棄了胡攪蠻纏,選擇離開。
“許叔,還有很多客人等著你們呢,我都餓了,別管洛秋了,咱們什么時候開飯呀?”陳一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開話題道。
“額……好好,我們先上樓!”聽到陳一凡這樣的提醒,許方合回過神兒來,招呼道。
但很顯然,他還是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洛家,不是一個他可以忽略的存在。
“什么?走了?他被人丟出去,竟然就這么走了?”空了大半的一張桌子上,徐皓聽著剛剛跟出去看情況的小弟的匯報,不由驚愕的確認道。
“是的,我看他們幾個,是就這么走了的。”
“沒找陳一凡麻煩?”
“沒有!或許是不敢吧?”
“不敢,嘿,我倒是沒想到,還有他洛公子不敢的,他就這點兒膽子?”
徐皓一臉郁悶,最后也只能低聲罵上一句“廢物”!
徐皓看向陳一凡,只見他施施然坐回原本的位置,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有點兒意思。”徐皓終于開始正視這個“對手”,喃喃道。
片刻,他眼珠一轉,朗聲道:“許叔,洛秋那小子向來沒分寸,也無怪他做出這種事來,有機會我給您說說他!”
“您看,時候也不早了,賓客也到齊了,開宴吧?”
徐皓也這么說,許方合嘆了口氣,招呼酒店的服務員上菜,并請大家不要客氣。
“今天是許晴妹妹的生日,我也不能白來蹭吃蹭喝,這串紅珊瑚項鏈,就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你吧!”徐皓起身,走到許晴面前道。
按照本地習俗,其實大多賓客都送過禮金,除非特別親近的親戚關系,便無需再額外送禮了。
至于陳一凡、徐皓他們,因為是“未成年”,連禮金也不必送的,隨便送點兒什么孩子之間的小玩物便可以。
徐皓這番舉動,無疑有些凸出,也有些引人注目。
許晴家雖然不是什么世家,但許父經商已有一二十載,積累不少家產,相識的也都是差不多同水平的朋友。
眼力,他們還是有一些的。
徐皓拿出的這串紅珊瑚項鏈,顯然不是孩子之間“過家家”一般的小玩物,而可以說是“珠寶”了。
“這串紅珊瑚……哎!咱們都老了啊,還不如個小娃娃!”
“前幾天那場拍賣會,我也在,原本還想拍下來送個燕兒的,誰知道被人橫刀奪愛。”
“萬萬沒想到,你看,是讓徐家小子拍下來了,拿來當生日禮物呢!”賓客中,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與同桌的朋友交談道。
“哈哈!有些東西,生下來有便有,生下來沒有,那一輩子都不會有了。”
“你個放羊娃,怎么跟人家徐公子相比?”旁邊的朋友開著玩笑,拍著那中年的肩膀道。
“抱歉,禮物我可以接受,但我不接受這么貴重的禮物!”聽著周圍一片議論之聲,許晴皺眉,搖了搖頭,拒絕道。
“這哪里貴重了?只是一般般。”徐皓不在意的笑道。
他喜歡優秀的人,而許晴,幾乎每一條,都可以與他所喜歡的一一對應起來。
超越一般人的容貌,強勢而自主的性格,優異的學習成績……
在他的眼中,許晴跟他簡直是天生一對,為此,他愿意下一些功夫。
什么情啊愛的,他不懂,但他知道,許晴一定是他應該喜歡的,也是適合于他的。
他也曾就此請教自己的父親,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于是,他更加堅信,自己與許晴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他們不在一起,那真是沒天理!
“哼,確實一般般,跟某人的比起來……太一般了!”陸豐見狀,不由得瞥了徐皓一眼,又白了陳一凡一眼道。
在他看來,某人簡直是瘋了,三千萬,買個生日禮物,竟然還信誓旦旦的說,我不喜歡她!
陸豐只是有些憤憤不平,徐皓一聽,卻是不樂意了。
方才讓陳一凡出了風頭,洛秋都讓他攆走了,此時正想從這件事上找回一些面子來,沒想到又讓陸豐這隨意一句話給“鄙視”了。
“呵呵!陸同學,我這珊瑚項鏈確實一般,也不過就十幾萬而已,我倒想看看,你說的那某人,能有多不一般?”徐皓看向陸豐,嗤笑道。
他倒是沒把這話往陳一凡身上想,陳一凡學習好,眾所周知,武力值也很強,竟然能把洛秋一下提溜出去,有點兒意外,但可以接受。
但這要是比起錢財來,那小子不就是個弟弟嗎?
陳一凡的身世并不神秘,稍一打聽便能知道,他是山里來的,某某村兒某某組。
甚至,還拿過學校的貧困學生補助。
此時,他也只當時陸豐因為陳一凡的關系,看他不爽,故意拿出個“某人”,來膈應他而已。
不然,怎么連名字都不敢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