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先得到這個消息的,也是當今最強大的十二個勢力,他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門派、家族的重要成員著急起來,向他們透露了這個消息,并由此開會。
就連在護龍山莊總部,一再叮囑其他人,千萬要將消息保密的道會會長,也是如此。
道會去其他門派、家族有些不同,道會有很多各地分會,會內也分為好幾股勢力。
道會會長此時召集的,自然都是自己的那些心腹,商討對此事的應對。
一些歷史悠久的“名門正派”,好歹要顧著自己名門正派的面子。
不管是不是裝的,他們也可能是裝得久了,自己都信了。
反正一些名門大派對此事的觀點,很明確。
神龍乃我華夏圖騰,保護,必須得保護!
甚至,還有些門派,當即派出門內精英弟子,讓他們去參拜神龍,表明立場。
至于家族勢力,那就不一樣了。
家族勢力更加在乎自身利益,也沒有什么“名門正派”的面子包袱。
信奉的那是一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就說其中平日還算“正義”的趙家,一得到這個消息,家中老少,莫不喜出望外,甚至有不穩重的小輩,當場說出:“古籍記載,真龍銜珠,這龍珠為一至寶,蘊含莫大力量,若得此寶,整個華夏,豈不由咱們趙家一家獨大?”
“閉嘴!”護龍山莊的趙長老,在趙家已從家主退位,但也仍是曾祖的輩分,再加上其實力、護龍山莊長老的身份,仍是趙家威望最重的人,此時一聲呵斥,嚇得那小輩噤若寒蟬。
“你們休得胡言亂語,我趙家一門,盡是忠義之士,又怎么會對神龍不利?”
“我今日來向你們通報這個喜訊,是讓大家同喜,不是讓你們動這些歪門兒心思的,懂嗎?”
眾人面面相覷,扭頭四望,一時不明白老祖宗的意思。
“況且,古籍記載,神龍擁有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的力量,又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冒犯的?”
“護龍山莊已經派人,去與神龍接洽,神龍出世,對我華夏事關重大,爾等知曉即可,切不可外傳。”趙家老祖繼續囑咐道。
趙家當代的家主,趙啟仁已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恭敬的回答道:“是!父親,您放心,我們知道什么是該做的,什么是不該做的,絕不會將如此事關重大的事外傳!”
“嗯……”趙家老祖點頭。
“吾近日研習祖上的奪魄槍,已有眉目,若再閉關些時日,當可將這門秘傳功法復原出來。”
“我先回去閉關了,若有護龍山莊的人來找,你們要立即通知我。”
說罷,趙家老祖飄飄然離去了。
“家主,老祖這啥意思啊?如今千載難得的好機會,真不讓咱們出手?”
“就算咱們不企圖些什么,他莫非以為護龍山莊其他勢力,也跟他們表面似的正義之師,毫無歪念?”
“若是讓人家借機騰達,咱們規規矩矩的,這……說不定啊,咱們趙家哪天都被踢出護龍山莊了。”有小輩不滿的說道。
“既是神龍?又哪里是那么好企圖的?別說什么龍珠了,就算是一片龍鱗……”
“你們看,那傳了片真龍鱗下來的血刀門,也敢在咱們護龍山莊十二席的趙家面前張牙舞爪呢!”
趙啟仁淡淡看了那個侄兒一眼,淡淡道。
“老祖說得沒錯,現在還不宜輕舉妄動,你們先下去吧!”
揮退族人,趙啟仁卻并沒有像他說的,現在不宜輕舉妄動。
而是拿出手機,一一撥通了幾個人電話。
“哎,老伙計,咱好久沒一起喝個茶了吧?”
“明天,聽雷閣,我叫上幾個老友,咱們聚聚?”
這樣的電話,一連打了好幾通。
作為趙家的家主,平日里上趕著巴結他的人不少。
不說這些,平日交往的,也都是些宗派長老,世家大族的家主、叔伯什么的。
古籍記載,神龍實力強橫,他們要是做這個出頭鳥,那不是鐵憨憨嗎?
先讓人去試試水,到時候再做計較。
一個消息,讓華夏亂成了一鍋粥。
昆侖山,有個名為“山外山”的小秘境,須發皆白的老翁道骨仙風,難得的出現在自己閉關的洞口,望著天上星辰,默然不語。
群星黯淡,唯有一顆他從來沒見過的星辰,星光璀璨。
說來奇怪,他這觀星術,好歹學了七十年有余,在此之前,還從未有過天上出現他不認識的星星的情況。
唯今,只有依靠那黯淡的群星來推測、卜算。
相面、摸骨……測的是一人命格,而這觀星,更勝一籌,觀的是天下大勢。
那天上每一顆星辰,都對應當世一位時代主角,又或者風云勢力。
如今,群星晦暗不明,無數勢力前途難卜,那么,華夏氣運,應該同樣晦暗微弱才對。
就像七八十年前那一場浩劫。
但這次,偏偏不同,群星晦暗,但華夏氣運,不降反升,著實奇怪。
“曄兒,你出去走一趟。”觀了良久,老翁對一直跟著自己的童兒說道。
“師父!可是要我去做些什么呢?”童兒不解的問道。
“為師也不知道。”老翁卻是搖了搖頭。
“風云之世,當出去走走。”
“否則,以你的資質,以當今人間資源,你就算隨我再修百年,也難成正果。”老翁搖頭道。
“徒兒的機緣來了?”童兒興奮的問道。
“或許吧!”但他真是頭一次,從師父口中,得到這樣不確定的回答。
老翁是昆侖派為數不多在世的強者之一,平日深居簡出,閉關修煉,與門派已經沒有太大關聯。
而昆侖派,閉山已久,除此之外,這件事對他們并無影響。
這人間,現在其實也就昆侖、蓬萊二派,在陳一凡心中,值得看上一眼。
人間的躁動,并沒有影響到他,現在還在跟敖泠鳶逛吃美食街。
對即將到來的風波,簡直一無所察。
第二天,兩人就坐上了前往蜀都市的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