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少年毫無疑問是陳一凡那貪吃的親戚,王玄天。
不過,此時的他,還并不認識陳一凡,只是皺眉對陳一凡問道。
剛剛那一腳,可謂酸爽,他就說怎么會有人一夜之間,將周邊這些妖魔全聚在一起,原來是背后有這么一尊大神。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這些妖魔紛紛看了過來,目光不善,像是隨時會對他們發起攻擊,但暫時的,還沒有一個人發動攻擊。
“你妹妹的老公。”陳一凡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放屁!勞資沒有妹妹!”
王玄天啐了一口,朗聲道。
“不,你有!”
“槽!我有沒有妹妹,我不知道,你知道?”
王玄天覺得有些可笑,原本還以為是尊大神,沒想到是個神經病。
“是的,你應該還不知道,你爹又給你生了個妹妹。”陳一凡眨了眨眼睛,依舊是一本正經道。
“我……”王玄天忽然凝神沉思了起來,不會是真的吧?
那老淫棍倒是很有可能啊!
再說,自己也很久沒有回去看過他了。
“真的?我有個妹妹?”
“她長什么樣?老爹他是跟鳳凰生的呢還是飛馬、鹿蜀又或者鯉魚……”王玄天倒是有些興奮且憧憬的比劃起來,陳一凡的臉色越來越黑。
“最好不要是跟豬類的生,要是整得跟混沌那個樣子似的,我出去會很沒面子的嘛!”王玄天已經完全止不住了,鬼知道他腦子里想些什么東西。
況且,混沌也不是老龍生的,只不過是跟王玄天并列四兇的“好兄弟”。
“夠了!你這樣的,就已經讓我很沒有面子了!”陳一凡冷喝一聲,制止了王玄天繼續說下去。
周圍的一眾歪果妖魔已經看呆了,臥槽,這特么哪里來的兩個奇葩啊,他們知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這棟別墅,現在不亞于龍穴虎窩啊!
見兩人吵得起勁兒,這些陳一凡并沒有放在心上的歪果妖魔對視一眼,向著兩人襲去。
“薇薇安,你這點兒實力,還是別在我面前來獻丑了。”陳一凡一把將襲向自己的一只大蝙蝠摔了出去。
大蝙蝠掉在地上,化作一個金發美女。
而那邊,王玄天則是大口一張,差點兒就把襲擊他的家伙給吃了。
為什么說是差點兒呢?
因為陳一凡插手了。
“我說了,這些可不是你的口糧,你再敢亂來,別怪我六親不認。”陳一凡一把將差點兒被吸到王玄天那饕餮大口中的詹姆斯拉了出來,瞪了他一眼到。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還說是我妹夫呢!”王玄天抱著胳膊對陳一凡指責道。
給口吃的都不肯,還說是他妹夫,真實虛偽啊!
“乖,別怕!”陳一凡沒回答他,攬著詹姆斯的肩膀道,并抬手將詹姆斯頭上已經冒出來的兩只惡魔角按了下去。
“那什么,咱打個商量,你的手下啊,把我兄弟的魂兒給收走了,你看,你是不是還給我一下?”陳一凡笑著對詹姆斯問道,只是這個笑容,有些瘆人。
“嗷”詹姆斯喉嚨中冒出恐怖的嘶嚎聲,這也算是西方惡魔的技能之一。
就是沒卵用,可以嚇唬到普通人,讓人產生幻覺而已。
到了陳一凡面前,哼哼——
就算你喊破喉嚨都沒用!
“嗓子癢?”陳一凡仍舊笑瞇瞇的攬著詹姆斯的肩膀,問道。
隨即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個燒杯來,扳著詹姆斯的腦袋,就將這杯子中的液體倒進了詹姆斯的喉嚨。
“啊——”詹姆斯的慘叫更加凄厲起來,以至于到最后發不出聲音。
其間,無論他如何掙扎,卻都挪動不了分毫,陳一凡的胳膊,像鐵鉗一般將他鉗制住了。
“你……你給他喝了什么?”
或許是詹姆斯叫得太凄慘,場面太過震撼,一屋子的妖魔都被鎮住了,薇薇安和王玄天都忍不住對陳一凡問道。
“一種不錯的飲料,硫酸。”陳一凡淡淡回答道。
他還在學習中,這種比較熟悉的物質,他已經可以輕易創造得出來了。
聽到陳一凡的回答,一眾妖魔忽然感覺自己嗓子有點兒疼。
陳一凡松開詹姆斯,詹姆斯頓時倒在地上,抱著肚子打滾兒。
“別裝!堂堂惡魔大人,一點點可口的硫酸可要不了你的命。”
“你還是不想把我兄弟的魂魄還給我嗎?”
“這樣的話,這區區一點硫酸,就真的只是一個開胃菜而已哦。”陳一凡語氣平淡的威脅道。
時間豈止億萬年,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學生了。
是對鴛兒的執念,支撐他走到了現在。
“嗬……嗬……”詹姆斯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音,指向了一個不斷向人群后退的女學生。
因為造了太多孽,被西方地府驅逐,詹姆斯只身來到華夏,在這里發展自己的信仰。
而那個女學生,就是他手下最器重的人之一。
一副學生妹的樣子,估計才十五六歲吧,但穿的不是華夏的校服,而是打扮成霓虹國中學女生的樣子,看著還挺清純的,頗有幾分姿色。
“在她那里?”陳一凡對詹姆斯問道。
詹姆斯狠狠點頭,那個女學生就是專門幫他保管魂魄的。
不但有陸豐這樣,不知情被奪走魂魄的人的,還有那些心甘情愿,為他獻上靈魂,以求幫助的人的。
至于其中一些比較重要的手下的靈魂,才被他親自保管。
“我說捉歪果的妖魔,沒想到他們把這些也捉來了么?”陳一凡看向那一群明顯是學生模樣的少年少女,大概有二三十人。
他們其實并不是妖魔,而是普通的華夏國民。
只不過,都是些利益熏心,被蒙蔽了心智的家伙。
他們將靈魂和信仰獻給詹姆斯,從而獲得了一部分惡魔的力量。
這樣的力量,讓他們在現代都市中脫穎而出,如魚得水。
比如考個好成績、收拾自己看不順眼的,欺負過自己的人。
別說,就是這些在陳一凡眼中看起來有些無聊的事,在某些愚昧的少年眼中,已經是生活的全部。
他們甘愿為此付出靈魂,甚至樂此不彼。
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多么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