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畫?”金龍懵逼的問道。
“沒錯!”陳一凡一臉正經的點頭,一揮手,李家的一位侍從送來紙筆。
陳一凡拿起毛筆擺弄了兩下:“實際上,我不太習慣用這種筆,但我還想畫一副栩栩如生的龍鳳呈祥。”
“嗯?”金龍不明所以。
正懵逼,卻見陳一凡向他看了過來。
“畫好了!”數息之后,陳一凡抖了抖面前的紙張,將其從桌上拎了起來。
周圍伺候的李家侍從一個個瑟瑟發抖,滿臉驚恐的看著陳一凡。
臥槽!天王真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簡直散心病狂!
“把這畫兒掛上,讓聞歌他們都進來,欣賞欣賞本王的畫技!”陳一凡將畫紙遞給一旁的侍從道。
畫紙上,一龍一鳳栩栩如生,正是人間著名的龍鳳呈祥的題材。
侍從雙手顫抖的接了過去,咽了咽唾沫道:“是!”
片刻之后,一群手下對這幅高掛起來的畫作頭頭是道的點評起來。
簡單來說,拍馬屁!
“王上的技藝之高超,實在生平罕見,我看,那專職的畫修也不過如此。”
“這一龍一鳳不但形態栩栩如生,而且靈氣十足……”
“臥槽!你看,那眼珠子還在動呢!畫龍點睛,不愧是神作啊!”
“對了,金龍和羽鳳呢?他們怎么沒來?”
一群手下圍在陳一凡四周,你一眼我一語的討論道。
“在這兒!”陳一凡坐在正對畫作的椅子上,一邊往嘴里丟著果子,一邊說道。
“哪?哪兒呢?”
陳一凡看向高掛的畫作,瞇起眼睛笑道:“這不就是嗎?”
“王上!我……屬下犯了何錯?”畫作中,傳來金龍的聲音。
“……”四周頓時寂靜了,眾人驚愕的望向那一副精美的畫作,打了個寒顫,又看向正中的陳一凡。
“沒錯啊!開個玩笑嘛!一點兒幽默細菌都沒有。”陳一凡瞇著眼睛笑道。
神經病啊!眾手下心中默默吐槽,場面卻一陣沉寂。
陳一凡心中嘆了口氣,找點兒樂子而已,這些手下還真是一點兒幽默細菌都沒有。
竟然一個都沒有看出來。
“行了,你們出來吧!”
陳一凡擺手道,轉身走出轎子,到外面回廊觀景去了。
不多時,云霄宮在望,陳一凡忙對侍從吩咐,將萬族聚會打包的菜品都拿出來。
等到了云霄宮,送到敖泠鳶的院子里,陳一凡才發現,破天荒的,這丫頭竟然在閉關?
虛空最近跟敖泠鳶玩兒得不錯,陳一凡叫來虛空詢問,這傻孩子智力有限,只告訴陳一凡,他出發去參加萬族聚會之后,敖泠鳶就告訴它,自己要閉關修煉,讓它不要來打擾。
“現在閉關?”陳一凡瞇起了眼睛,站在敖泠鳶的院子里沉思了起來。
不久就是嫦娥七千歲的生日,對陳一凡來說,其實沒大所謂的,但上次為了氣氣這妮子,故意說自己要去參加嫦娥的生日。
萬萬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說自己是嫦娥的粉絲,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現在臨近出發,閉哪門子的關?這是故意的呢?她不想去!
陳一凡臉上神色有些玩味,將自己從萬族聚會上打包的菜品都一一擺開在院子里。
食物的香氣瞬間充斥了整個院子,越飄越遠。
“咕嚕!咕嚕!”某個寧靜的地下暗室,這里是敖泠鳶用以閉關的單間,周圍都是靈脈和大陣,靈氣十分濃郁。
原本陷入修煉之中的敖泠鳶,忽然感覺一股勾人的香味飄了過來,原本并不覺得餓的肚子,竟然咕咕直叫了起來。
一定要解釋的話,她的肚子里,大概有一種傳說中的生物——讒蟲。
敖泠鳶試圖忽視這香氣,繼續閉關修煉,但卻忽然如坐針氈,坐不住了。
“哎呀!”敖泠鳶喪氣的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跺了跺腳,翻了個白眼,看了眼頭頂暗室的天花板。
隨即,又插著腰走來走去。
肯定是那家伙!
不行,她不能就這么出去!
不久就是嫦娥姐姐的生日沒錯,可她……她不能去,至少,不能跟陳一凡一起去!
嫦娥姐姐小時候沒少來看過她,跟她也算閨中密友,可……可嫦娥姐姐一直在她耳邊念叨,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分明就是陳一凡。
她原本也不知道的,直到,她跟陳一凡在一起之后,因為小時候那個“叔叔”和陳一凡的事,讓她內心還是很矛盾。
她去找過嫦娥姐姐談心,在那里,她見到了陳一凡的畫像。
而嫦娥姐姐,是不可能喜歡一個凡人的。
她從來不去人間,而她口中那個喜歡的人,更是跟凡人毫不相關,不,截然相反。
她問了嫦娥姐姐,畫上的人是誰。
嫦娥姐姐將他所有的畫像一字排開,其實也沒有幾張。
她指著最新那一張,也就是陳一凡的那一張,告訴自己,這是他最近在天庭出現所使用的外貌。
那一刻,敖泠鳶才知道那丫的早有圖謀,她被套路了!
可那個時候,不管是那個神秘莫測,從小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叔叔”,還是陳一凡,又有什么區別呢?
這對她來說,不如說是最好的結局吧?
回想起這些,敖泠鳶可以想象,如果自己跟他一起去祝賀嫦娥姐姐的生日,一定是尷尬爆棚。
想想就恐怖,她不要去!
可是……好香啊!
這個香味,應該不止一種,而且,絕對是極品的食材。
所謂色香味俱全,一般這么香的東西,應該也很好吃。
別人聞香識美人,而敖泠鳶,已經可以做到聞香識美食了。
“啊!”敖泠鳶暴躁的饒著頭發,臉上的神情似哭似笑。
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到底是出去呢?還是出去呢?還是出去呢?
敖泠鳶一番躊躇后做下決定。
院子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看了看閉目凝神、橫刀立馬坐在正房門前的人影后,一只白皙的小爪子抓向了一條魚。
“你不是在閉關嗎?”
“怎么著?閉關怎么偷吃的啊?”
陳一凡忽的睜開雙眼,下一刻,已經將拎著敖泠鳶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瞇著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