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兩個陰差忽然打了個寒顫。
老大的師父?
老大的師父,那在地府可是一個傳奇。
不,也不能說是傳奇,只是小道消息的傳聞。
畢竟,一般沒人敢對酆都大帝的事私下議論。
唯有這一條消息,下面的陰差們真是忍不住不議論。
他們現今的老大是個凡人,雖然實力也提升很快,但他的身份,就注定了讓下面的人對他如何當上酆都大帝這件事好奇不已。
一個凡人是怎么當上酆都大帝的呢?
有人說,他們這一任老大,實際上在當凡人之前,是一個十分牛逼的大神。
有人說,他們這一任的老大,跟上面有非比尋常的關系。
還有人說,這一切,都源于老大的師父,也就是當初那個,地府百請不上任的傳奇人物。
就是這個人物,竟然撼動天意,自己推脫了酆都大帝之職不說,還將其交給了自己的徒弟,一個凡人。
這個傳聞,在眾多小道消息中,是最離奇不靠譜的。
沒有人能撼動天意,就算能,也不可能讓一個凡人坐上酆都大帝的位置。
那么多大神大仙等著呢,你一個凡人算哪根蔥?
就算有一個背景深厚的師父,也不能!
但就是這最不可能的傳聞,傳說中老大的師父,竟然真的出現了!
兩個鬼差一度差點兒暈厥過去,臥槽,今天這是出門撞了什么邪啊,這是撞到哪塊鋼筋鐵板上了啊!
真的,他們現在想昏過去,這樣或許會好受一點。
但他們是陰差,暈是不可能暈的。
所以,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兒,像是犯錯的小學生。
“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輛外形炫酷的轎車停在了大酒樓門前,不等門童上前開門,車主直接沖了下來。
“在哪里?師父,你在哪里!”
“別跑!”張小飛不顧形象的大呼小叫著,引得門口的幾個門童,以及一樓大廳里零星的幾個客人,都詫異的扭過頭來看著他。
一身看起來就十分高級的手工定制,身上有種莫名說不出的貴氣,這是哪家小公子啊?
受啥刺激了?這么失態,這是瘋了嗎?
眾人心中不由驚訝的想到。
雖然張小飛是個凡人,好歹如今也是一界之主,想不貴氣都不行,可他此時的行為,顯然是極度不符合他的形象的。
兩個陰差看到張小飛瘋狂的奔過來,尋找陳一凡這一幕,心中更是一顫。
看來那最荒謬的傳聞,說不定才是真的。
這得是多深厚的感情啊,才會讓一界之主如此緊張,如此失態,甚至狀若癲狂。
“小飛!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但我真是沒想到,你看起來好像更想我啊!”
看到張小飛沖進來,徑直向著他沖了過來,陳一凡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擁抱。
只是這一抱么,張小飛渾身躁動的神力頓時偃旗息鼓,讓張小飛稍稍冷靜了一些。
“為師知道我是如此的優秀,如此的有人格魅力,也知道你十分感激師父當初為你做的那些事,不過,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你不必如此激動!”
“你看看你,現在再怎么說也是一界之主啊,怎么能這么失態呢?”陳一凡拍著張小飛的腦袋,以一臉不符合他外貌年紀的慈愛表情看著張小飛。
在兩個陰差看來,這一幕是如此的溫馨感動,這大概就是世間最令人動容的師徒之情吧?
然而,張小飛卻是將眼睛瞪得宛如銅鈴大,死死的盯著陳一凡,死死的瞪著陳一凡不說話。
有種你放開我試試?
陳一凡瞇著眼睛,仍舊笑瞇瞇的望著面前的張小飛。
這么強烈的怨氣,他哪兒能察覺不到?
但……現在還要找徒兒幫忙哎,要是他生悶氣不肯聽話怎么辦?
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教訓徒弟吧?
“嗚嗚!太感動了!世間竟有如此之師徒!”
“我已經感受到這彌漫開來的濃烈情感了!”兩個陰差悄悄抹淚,嘀咕道。
md,直接送了徒弟一個酆都大帝的位置,這特么能不感動嗎?
要是這徒弟是他們自己,那就更感動了。
可惜,此時的張小飛敢怒不敢言。
“你們先回去吧!記得照我說的辦!”陳一凡回頭看向兩個陰差,笑瞇瞇的擺手道。
“是!”
“大帝,吾等告退!”兩個陰差應了一聲,帶著黃公子的魂魄離開了。
畢竟,老大都親自來了,還有什么好反對的,到時候情況往上一報,也沒有人會為難他們。
張小飛仍死死的瞪著陳一凡,呲目欲裂。
“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為師的兄弟,你可以叫他……老王。”
“這位是你師母,這位……對了,你叫啥名兒來著?”陳一凡拉著張小飛走到陶逸然等人旁邊,對他一一介紹道。
“姜玉清,小人姜玉清,見過張公子。”姜玉清連忙說道。
張小飛他是認識的,也是個傳奇人物,畢竟,當你坐擁地府,想不傳奇都不行。
也就是出手為張家解決了幾次麻煩,這個令家族頭疼不已,不是逃課就是睡覺的問題學生,就成了旁人眼中的傳奇人物。
張小飛沒有說話,一臉鐵青,因為他動不了,也說不了。
“原來是他的徒弟,我就說嘛,人間怎么可能有你這么有趣的人?”
陶逸然收起姜玉清當場簽下的合同,湊了過來,瞇著眼睛打量著張小飛。
世界不大,特別是對他們來說,來來往往,值得在意的人,也就那么幾個。
都是人間佼佼者。
“師父!他摸我!”張小飛剛剛得到自由,彈跳似的躲開,臉色鐵青的看向陳一凡。
“這家伙是變態吧?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張小飛冷嗤道。
陳一凡瞪了陶逸然一眼,隨后對張小飛說道:“別把我跟他相提并論。”
“過來!為師離開這些年,你修煉得怎么樣?”陳一凡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就好像一個真正的師父,對徒兒詢問功課一般,問道。
張小飛嘴角一抽:“你特么教過我什么嗎?”
“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難道,這么多年過去,對為師留給你的這些,你一點體悟都沒有嗎?”陳一凡神色一僵,然后很快恢復如常,一本正經的問道。